—新泽西州—
“很抱歉让你再次回忆那些伤心事,谢谢你的配合。”
霍奇纳起身同米勒先生握手,后者也客气把他和瑞德送到门口。
“哪里,如果能对你们的工作有所帮助,那就再好不过了。”
“再见。”
霍奇纳向他道别,带着瑞德离开了米勒家的别墅,两人在管家的陪同下走出院子的大门。
坐上汽车后,瑞德一边拉着安全带,一边说道:“他没有完全说实话。”
“很显然。”霍奇纳发动了车子,缓缓地驶出停车位:“看来他女儿的死亡也有些问题,他所表现出来的情绪,与其说是时间过去太久而不再那么悲伤,更像是想起了一个麻烦的、有失脸面的存在。”
“他的妻子好像因为一直有精神类疾病,在他们女儿去世前一年就过世了。而且米勒明显还有个私生子,最近这几年,他常带着个少年出席一些私人宴会。”
瑞德回忆着来之前看的相关资料,在脑中飞快地脑补了一堆有钱人家的八卦丑闻,开口问霍奇纳:“我们要去见一下这个私生子吗?”
“目前来看,他暂时与这个案件无关。”霍奇纳说着要瑞德给组员打电话:“问一下JJ,剩下的四个人都联系上了吗?我们需要加快进度了。”
瑞德马上拿出手机,拨通了JJ的电话,说了几句后对霍奇纳说道:“JJ说有一个人联系不上,正在同他的家人联系,其他三人都已经在前往警局的路上了。”
“让他们尽快确认失联的人在哪里,必要的话,让加西亚去查他的手机定位。”霍奇纳说着脚下踩下了油门,加快车速往警局驶去。
—帕特森警局—
“所以娜塔丽·博克的死因或许存疑,但她的父母不想多谈?”
霍奇纳双手交叠在胸前,抬眉看着吉迪恩,后者点了点头;他们刚刚进行了些简单的沟通,更加确认当年那个夏令营一定发生了什么。
“除了还联系不上的比尔·沃顿,其他三个人都已经到了。”JJ这时快步走进临时改成办公地点的会议室,对BAU的人说道。
“沃顿家也没有人知道他可能会去哪里吗?”瑞德皱着眉头问JJ,后者摇了下头,露出了一言难尽的神色:“他的双亲都需要预约才能联系上,能联系上的他的妹妹表示已经两个月没和他本人联系过了,让我们去找他的私人助理。而他的私人助理现在也联系不上沃顿,不过他表示会尽快整理出一份沃顿原计划的行程表和可能会去的地点资料发给我们。”
“你没有说明,他可能卷入了一个连环凶杀案中,需要来警局接受问询吗?”艾尔也问了一句,JJ还是摇头:“说了,没用;他可能以前就有过些前科,他父亲的秘书听到是警察找,马上就说和以前一样让他的律师和我们联系。”
“摩根,让加西亚查一下比尔·沃顿从高中到现在所有的记录。”霍奇纳听后马上让摩根给加西亚打电话。
“这里是知心姐姐热线,请说出你的烦恼。”电话刚接通,就传来加西亚轻快活泼的声音,让BAU的众人都不由自主的上扬了下嘴角。
“我需要我的甜心宝贝查一下比尔·沃顿有多少案底记录,不管是否撤诉。”摩根顺着她的话提出了需求。
“噢,这家伙就是个人渣!”加西亚飞快地调出比尔·沃顿的记录看了两眼后,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语调也沉了下来:“这家伙曾被三个女人告过强X,其中一个还因此做了堕|胎手术;暴力伤害一次,还有一次酒驾撞伤行人两名……而这些都被他们家用钱摆平了。我现在就把他的记录传给你们。”
JJ听后马上拿出手机往打印机那边走。
霍奇纳和吉迪恩对视了一眼,都开始在心里评估沃顿是嫌疑人的可能性,并很快得出了相似的结论,以他这些案底来看,不像是能做出周密计划报复性杀人的角色。
“现在看来,他是下一个受害者的机率高达90%以上。”瑞德接过JJ打印好的沃顿的案底记录快速扫了一遍后,放下它们,抬起头对吉迪恩他们说道。
这时加西亚的声音也从手机里传了出来:“插播一条消息,他手机最后一次通讯记录是在昨天傍晚,依照他日常的通讯频率,已经算失联差不多有大半天了。”
“加西亚,能定位到他手机现在的位置吗?”霍奇纳出声问道。
“他的手机被关机了,最后有信号的坐标位置我发给你们了。”加西亚快速说道。
摩根看着手机上传来的坐标数据,走到应瑞德要求临时挂出的地图前查看了一下,然后微蹙起眉转过身对大家说道:“是托尼·埃文斯出事的那个高档小区。”
“JJ,现在就去要那个小区从昨天下午开始的所有监控记录,再催一下沃顿的私人助理。加西亚,你试着筛查一下沃顿的通话记录,看看有没有什么最近一周才开始和他联系的号码。”
霍奇纳开始快速地安排工作:“摩根和瑞德再去一次托尼·埃文斯的小区,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新的发现。吉迪恩、艾尔,我们分别去和那三个人聊一下。”
“Ok。”
“好的。”
众人纷纷应声,并快速行动起来。
……
—纽约曼哈顿—
艾莉亚合上库珀递给她看的FBI证件,把它交还给对方,依旧冷着脸看着对方:“这只能证明你的职业,不能证明你的人品;原谅我实在无法轻易相信一个像是跟踪狂一样接近女性的FBI。”
库珀尴尬地笑了下,然后就严肃了神色,“我怀疑小姐你和一个案件有关。”
“我?案件?”艾莉亚与珍妮对视了一眼,又看向库珀:“什么案件?”
见对方这么说,艾莉亚倒是愿意再听他说一说了;毕竟不到半个月前,她的确算是卷进了某个重特大案件中,尤其之前米兰达还向纽约警局报过警,如果因为一些后续审讯的原因又找上她,也是有可能的。
库珀觉得就这么站在马路边上谈这些不太方便,四下看了看找了个露天咖啡吧,请两位女士过去坐下说。
然而在听完库珀简单的说明后,艾莉亚满脸“你是不是在开玩笑”的神情:“你知道在唐人街,20多岁的黑发女性,有多少吗?不夸张的说,那里80%以上的年轻人都是黑头发。就因为我住在唐人街,疑似认识‘精英人士’,然后来这边购物消费,就被当成一个钓|凯|子的拜金女?还是那种在事后用不雅照威胁勒索的敲诈犯?”
她侧过头深呼吸了两次,然后长出了一口气才再次看向库珀:“说实话,我的未婚夫也是一位FBI。我是看在你和他是同行的份上,才没直接让我的律师给你寄律师函。你的那些推测或许有一些根据,但在那之前,难道不该至少先在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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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系统里做一下筛查吗?”
听到艾莉亚这么说,库珀马上就意识到自己大概率是弄错了,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说:“没有办法,虽然我们有电脑和网络,但和没有差不多;我们只能实地摸排可能的嫌疑犯。”
“难以置信,现在是2005年,互联网已经这么发达的现在,纽约的FBI竟然还在用着几十年前那种纯人工排查的老办法破案!?”珍妮听完一脸震惊地看着库珀:“我总算知道为什么电视剧里,警察永远是最后到的了。”
说完她又后知后觉地用一种同情的目光看向艾莉亚,这位的未婚夫也是一名FBI,难怪她说对方总要出差,就这工作效率,能不经常出差和加班么。
库珀更尴尬了,他能说像他们这种头上顶着好几层直接领导或间接领导的小探员,根本申请不到网络支援么,更不要说他们部门的网络升级报告连续提交了好几年,却总也批不下来,到现在他们用的还是七八年前的硬件,系统更是跟个筛子似的,隔三差五被那些黑客用来证明自己的实力。
不过他记得不久前凯特好像又提交了一次申请,要求要把整个分局所有的电子产品全线升级,同时还申请增加网络技术岗位。据说这次审核得非常顺利,已经在走最后的拨款流程了,希望不久之后,他们也能和总部一样有强大的技术团队支持,而不用被普通民众吐槽办案方式落后又老旧。*
在珍妮吐槽的时候,艾莉亚拿出手机,打开浏览器进入一个网页登陆自己的账号后发出了一封申请邮件。
做完这些后,她抬头看向库珀:“给我一下你的工作邮箱,我把我这个月的行程和资金明细发过去,我想这样应该就能证明我不是你们要找的那个人了。”
见对方明明不高兴,但还是愿意配合他的调查,库珀松了口气,毕竟口说无凭,有了这份邮件,也能基本能排除对方的嫌疑了。
于是他马上报出了自己的工作邮箱,艾莉亚听后直接把刚收到的邮件转发到了他的邮箱中;想了想调出自己的通讯录,翻找了一下,挑出几个联系电话也发到对方的邮箱中,又从自己的小包中翻出张名片,把它递给库珀:“我想如果你能想办法进到这几个酒吧里,更容易有收获。”
库珀看着刚收到的新邮件,都是有门槛的会员制高档酒吧的联系方式,需要有人介绍才能进去的那种。
而且他没记错的话,好像就有位受害者说他是在其中一家酒吧里与那个敲诈犯相遇的。
他又看了眼手中的名片,是一个名叫丹尼尔·布莱恩的律师,印在名片上的律师事务所在整个纽约都非常有名。
丹尼尔·布莱恩?
库珀回忆了一下,那天晚上见她的那个公子哥好像就叫布莱恩?
等一下,他好像是布莱恩议员的儿子?
库珀抬眼看向艾莉亚:“你确定要给我?”
“我又用不上,不过如果有人问起,尽量别说是我给你的,谢谢。”艾莉亚说着站了起来,“希望探员先生你能早日破案。”
珍妮马上跟着她站了起来,拎起自己的东西,对库珀摆了摆手:“拜拜,探员先生,祝你早日破案。”
“嘿,我真的可以送你们一程。”库珀忙也站了起来,对她们俩说道。
“谢谢,不过不用,我有车。”艾莉亚说着抬手给对方看了下手中的车钥匙,转身拉着珍妮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