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祥坐在桌子前,手撑着下巴,一直在揉额头,对桌子上不停响起的电话视而不见。
“你要一直躲着吗?”
一道冷淡的男声打破了僵持的局面,却让庆祥更烦闷了。
和庆祥温和还带些柔媚的声音不同,男人的声音显然更为冷硬成熟,就算看不到人只听声音都会让人忍不住坐正。
“我现在真有点羡慕你了,没孩子果然能省不少麻烦。”
庆祥长叹一声靠在椅子上,都这时候了竟然还抽出心思想到了单抱。
何仰春的茶园一切布置都是有讲究的,包括椅子的材质和方位,靠在梆硬的梨木椅子上庆祥忍不住开始想念单抱的怀抱了。
那个小丫头又好久没联系他了,都不会主动找他的,天天把他当鸭子嫖,他还倒贴钱,庆祥现在两头堵,他忍不住想自己这是图什么。
何仰春拿起茶杯轻轻洇了一口。
嗯,这白茶总是煮不到最佳的味道。
何仰春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听到庆祥的话还有点惊讶。
“这么喜欢这个女人吗,纵欲可是会削减人的运势。”
“得得得,别给我灌输你那套封建迷信了,说说正事,开庭你布置好了吗?”
“差不多吧,但是现在说有把握还太早,事情提前说出来会损害它的成功。”
庆祥像是习惯了何仰春这股子神棍的味道,冲他摆摆手,脑子里还在想怎么处理儿子这事。
“阿祥,现在的局势你也知道,别被女人迷昏了头坏了大事,你要是实在不舍得可以交给我,放我的园子里她逃不出去外面的人也找不到。”
可能是因为年龄渐长,活力流失也带走了何仰春脸上的赘肉,更凸显了优越的骨相。
一双锐利的眼睛像是黑洞一样看不到丝毫亮光,眼周有些细碎的皱纹,不像衰老,倒像是学者一样过度思考时留下的痕迹。
长期把持权力让何仰春一个动作都带出了居高临下的意味,这时候他极为认真的盯着庆祥,哪怕话说的并不严厉,但庆祥还是感觉到了一股压迫感。
他神色也冷下来,既是因为态度,也是因为何仰春的话。
谁被迷昏头了!
“你别管太宽了,我能处理。”
庆祥语气冷下来,隐隐有点翻脸的架势,装出来的温和一扫而空。
庆家父子俩在脾气方面还是很像的,不熟悉的人看不出来罢了。
何仰春摇摇头拿起茶喝了一口。
劝不了,彻底完了。
“多大的女人?”
何仰春随口一问,就像是朋友之间的聊天,但庆祥却动作一顿。
何仰春早在很多年之前就算出来了最能旺自己命的女人八字,这么多年也一直在找,虽然没找到但他从来没放弃过。
何仰春的迷信在帝国上层也算是人尽皆知的秘密了,这次晏家特意拿他的婚事做局,也算是恶心人到极致了。
庆祥本来没在意,但何仰春这一问他突然想到——
抱抱十八了是吧,好像是六月份生日……庆祥心突然跳了一下,没敢仔细想把话带过去了。
“二十多了吧,谁有这闲工夫关心她到底多大。”
也就是父子俩配合的好,这时候庆祥的电话又响了,而一上午都没接电话的庆祥这时候却接了,和何仰春打了个招呼,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小来,你合同的事谈完了吗就回来。”
“你少和我扯这些,告诉我那女人是谁,谁家的!”
庆来声音听起来直冒火,他这时候还以为是哪个贵族的女孩。
庆祥声音冷下来,公事公办的样子,反正是让人听不出心虚。
“爸爸好像没有和你解释情感生活的义务吧,唉,只是玩玩而已,你倒好,晏家挑拨一句你就跳脚了,这么没定力。”
少在这诡辩!
庆来一拳锤在座椅上把旁边的乐潼吓一跳。
“你就说晏槐安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和那女人……”
庆来本来想说你是不是真被那女人搞流产了,但是对庆祥的尊重还是让他把这话咽下去了,他就差没直接说庆祥这是自降身价,这是犯贱!
“……晏家低劣的政治手段罢了。”
还是没正面回答。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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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
庆来直接把手机摔了,闭上眼还感觉脑仁气的嗡嗡的。
“真是,被女人迷成这样,什么天仙啊?没出息。”
这该死的女人别被他逮住了!
父子俩的电话不欢而散,车里静了一会儿。
乐潼咳嗽一声,打破了寂静,庆家的家务事他不好掺和,只能转移话题。
“来哥,去见戴枕你拎的这是什么,还给他带礼物了?”
庆来闭眼缓了一会儿,再睁眼还能看到眼里的血丝,他也知道先忙正事,把火压下去了。
“哼,算是吧,戴枕不知道看上谁了,和我要康定剂。”
正在吃东西的乐潼听到这话差点没呛住,他咳了两声一言难尽的和庆来对视一眼,显然都想起前年的事了。
“他别又被起诉了。”
“谁管他……你这是吃什么呢。”
“来一块,我跟你说你今年入学真是选对了,帝国学院现在可热闹了,这点心现在风靡的很。”
乐潼把晏槐安和一个小贩斗智斗勇最后进医院的事和庆来说了一遍,把庆来心情都说好了。
他呵呵笑了两声。
"这么神的人,那我必须得拜会一下。"
庆来拿起块点心,动作顿了下没立刻吃。
乐潼看庆来瞅着点心发呆没忍住问了句。
“怎么了?”
“……没事。”
庆来感觉自己好像在哪看到过这点心,在哪来着……
庆来在脑子里搜了一圈也没想起来,他也没在意把点心往嘴里一扔。
“嗯,味道还不错。”
车飞速驶向安达总部。
说是总部,但安达的公司建的十分朴素,就是一座三层小楼,楼后矗立着不少仓库。
毕竟是政府部门,远不如荣庆的公司独占一座摩天大楼来的气派。
车开进安达的大院,庆来突然一下子坐直了。
“来哥?什么啊。”
乐潼不明所以,就看着庆来的脸越来越严肃。
庆来皱起眉,刚刚一瞬间他好像看到那个该死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