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帅尽可放心，=这批马都是精挑细上的上等漠北马，肩高体壮，耐力惊人，远非中原那些矮小的漠南马可比，我愿以五十斤茶叶一匹的价钱换给你们。”
五十斤茶叶在赵国境内约值五十两白银，而在这里却值二百五十两！
国内寻常马匹九两银子就能买到，但民间流通的多是劣马，真正的好马都被各地军队收起来，根本买不到！
北凉人开出的这个价格虽不算离谱，但作为大宗采购，仍有讨价还价的空间。
“健兄！”李阳抬起头说道，“这一万斤茶叶可不是小数目，既然我们要长期合作，何不拿出更多诚意？二十斤茶叶一匹战马，如何？”
沮渠健闻言一怔，难以置信地望向李阳，“李元帅，您这砍价的功夫可真让人招架不住！这一刀直接砍到大腿根了，不如直接把我的头砍了更痛快！”
他还故作夸张地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引得随行的两个北凉商人发出会意的低笑。
李阳说道：“健兄言重了，二十五斤茶叶，这是我能给出的最高价了。您也知道，我们境内的马匹不过十斤茶叶就能买到。”
“这如何能相提并论！”沮渠健连连摆手道，“我们这些可是在漠北草原上的良驹，骨骼粗壮，蹄质坚硬，最适合作战，你们那些圈养的马匹，早就失了野性，上了战场只怕要惊惶失措，二十五斤茶叶？这价钱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三十斤茶叶。”李阳说道，“这是最后的报价，而且您要明白，一旦我们建立稳定的贸易关系，每月一万斤茶叶的供应量，你转手卖给其他部落，利润何止翻倍？”
“而且茶叶对游牧民族的重要性，您比我更清楚，一日无茶则滞，三日无茶则病，这可是生活必需品，根本不愁销路。”
沮渠健闻言，眼中掠过一丝诧异。
他仔细打量着李阳，这个中原将领竟对游牧民族的生活习性如此了解，实在出乎意料。
三十斤茶叶的价格确实低于预期，但考虑到长期稳定的供应，以及转手贸易的利润空间，这个买卖确实值得考虑。
经过一番内心挣扎，沮渠健终于叹了口气，说道：“既然李元帅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三十斤茶叶一匹战马，成交！但你必须保证茶叶质量和按期交付。”
“这是自然的。”李阳说道，“我们可以立即立下字据。不过新建的茶厂尚未完工，首批两万斤茶叶需要两个月后交付，您看如何？”
沮渠健连点头道：“行！两万斤茶叶，按约定可换六百六十七匹战马，届时我一定为您挑选最好的漠北马，保证每匹都是能上战场的良驹。”
二人当即命人备好笔墨。
沮渠健亲自执笔，在羊皮纸上工整地书写条约内容。
“李元帅请过目。”沮渠健将写好的字据推至李阳面前，“约定两月后以两万斤茶叶交换六百六十七匹战马。若任何一方违约，需按大漠市价赔偿对方三倍银两，共计六十万两。”
李阳仔细审阅条款，确认无误后，郑重地签下姓名，按下手印。
双方各执一份合约，相视而笑。
“既然茶马生意谈妥了，健兄不妨再看看我们阳记商号的卷烟和酒类？”
李阳从木匣中取出一包精心包装的卷烟，熟练地抽出三根分别递给三位北凉商人。
侍从立即奉上点燃的炭火，为客人点烟。
在李阳的示范下，三和北凉商人试探性地吸了几口，顿时个个被呛得连连咳嗽起来。
沮渠健勉强维持着礼貌，将卷烟稍稍拿远了些，脸上带着嫌弃，客套说道：“李元帅，这卷烟的味道是不错，但恐怕不太适合我们游牧人的口味。”
“什么？”
李阳一愣，香烟在后世可是硬通货，而且还是国家税收来源，怎么会不符合口味呢？
但很快，他就恍然大悟。
这些北凉人初次接触烟草，自然难以适应。
但只要让他们慢慢习惯，日后必定会成为离不开的消遣品。
想到这里，李阳当即取出六大盒香烟，慷慨地赠予三人。
“这些可是我们赵国贵族才能享用的珍品，为了庆祝我们合作愉快，这几盒香烟就送给诸位品尝。”
听说这是贵族专用，沮渠健等人的态度立刻变得不同。
他们纷纷接过香烟，小心收进行囊之中。
接着，李阳又命人取来白酒和啤酒。
当晶莹剔透的茅台酒倒入银杯时，浓郁的酒香顿时弥漫开来。
三位北凉商人一饮而尽，眼中立刻绽放出惊喜的光芒。
对于生活在苦寒之地的游牧民族来说，烈酒本就是生活必需品。
而这茅台酒的醇厚浓烈，远胜他们以往喝过的任何酒类。
就连口感清爽的啤酒，也让他们赞不绝口。
沮渠健放下酒杯，面色微红地说道：“李元帅，这茅台酒果然名不虚传！还有这啤酒，配着烤肉想必是绝佳。不知可否先采购一批带回北凉试卖？”
“这个自然。”李阳笑道，“我在城中设有数个酒坊，供应充足，健兄想要多少都可以商量。”
“首批不必太多。”沮渠健谨慎地斟酌着道，“茅台酒和啤酒各要五十瓶，您开个价吧。”
“茅台酒三十两一瓶，啤酒十两一坛，共计两千两。”李阳快速报出价格。
这个价钱比出厂价高了一两成。
沮渠健爽快地点头道：“我用两千张上等绵羊皮交换，如何？”
说着，他便吩咐手下搬来羊皮。
这些羊皮是绵羊皮，很干净，也没有破损，比起赵国境内的山羊皮要好不少，而且这种绵羊皮在赵国境内至少值二两银子一张，转手就能赚一倍，这买卖很值！
李阳验过货后，也吩咐手下搬来相应的酒水，北凉人检验完毕也很满意。
双方交易完成。
沮渠健看了看天色，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李元帅，此次合作十分愉快，两月后，我们在此再会。”
“好，我们再会！”李阳客气地拱手道。
送走北凉商队，李阳信步走向营地一角。
这里放置着一个特制的木笼，笼中关着一匹格外神骏的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