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你即刻陪同郭村长,将王亮名下一千亩田产逐一清点!”
“属下遵命!”
张文领命,与老村长郭犇带着几名书吏先行离去。
安排妥当后,李阳亲自率领五百精锐亲兵,马不停蹄地直扑王林的老巢。
白水县的杏花镇外。
一座气派非凡的宅院依山傍水而建,其规模远超寻常乡绅府邸,竟有上万平方米之阔。
府门大开,王林本人正站在门前台阶上,身后簇拥着百余名手持棍棒刀剑的家丁,严阵以待。
王林年约五旬,体型富态,穿着一身绸缎。
他强自镇定,厉声喝道:“李阳!别以为被封了个小小的侯爵,就能在白水、花石两县为所欲为!我王林在此地经营数十载,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识相的赶紧带人退去,否则……”
李阳懒得与他废话,朝身旁的公孙耿使了个眼色。
公孙耿会意,上前一步,展开公文,朗声宣读:“查,乡绅王林,多年来涉嫌拐卖妇女、侵吞他人田产、巧取豪夺,罪行累累,民怨沸腾!今证据确凿,依律抄没其家产,主犯王林缉拿归案,秋后问斩!”
“拿下!”李阳一声令下。
牛金等将领立刻率领士兵扑上前去。
“你们敢!”
王林脸色剧变,猛地从怀中掏出一块白玉令牌,高高举起,“看清楚了!这是当朝工部尚书秦会秦大人的信物!我乃秦尚书座上宾!你们今日敢动我一根汗毛,便是打秦尚书的脸,打丞相秦高的脸!你们担待得起吗?”
一旁的骆章县令见状,吓得脸都白了,失声惊呼道:“侯爷!真是秦尚书的令牌!官居一品,位高权重啊!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给我拿下!抗命者,格杀勿论!”李阳淡然说道。
“弟兄们,上!”
牛金身先士卒冲了过去。
王林的家丁们虽有些悍勇,但不过片刻功夫,便被砍翻打倒一片,余下的见势不妙,纷纷丢弃武器,抱头蹲地投降。
王林本人也被两名士兵捆缚起来。
他拼命挣扎,嘶吼道:“李阳!你无法无天!你等着!秦尚书绝不会放过你!你不得好死!”
“统统押回县衙大牢!”李阳冷声道。
处理完门口的顽抗,李阳率人踏入王府。
府内更是极尽奢华,亭台楼阁,雕梁画栋,名贵家具、古玩字画随处可见,其豪奢程度远超王亮家。
一行人直奔王府银库所在。
牛金抡起一把大铁锤,几下便砸开了厚重的铜锁。
库门洞开,只见偌大的库房里,白花花的银锭堆得像小山一样,几乎占满了大半个空间,反射出的银光几乎让人睁不开眼。
“好家伙!真他娘的有钱!”牛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这…这怕是得有几十万两了吧?”身旁的士卒也看得目瞪口呆。
李阳也有些惊讶,说道:“公孙先生,立刻带人清点库内所有财物,全部运回府库!”
“下官遵命!”
这一清点,便一直忙到傍晚时分。
公孙耿拿着厚厚的清单,满脸兴奋地禀报道:“主公!大喜!初步清点完毕,库内共有现银三十万两!黄金二千两!另有各类古董字画、珠宝玉器、名贵药材难以计数,粗粗估价,总值不下五十万两!所有财物加起来,折合白银超过八十万两!”
“八十万两?”牛金惊得跳了起来,“这老王八蛋是挖到金山了吗?怎会有如此多的家财?”
李阳闻言,眉头紧锁,沉声道:“不对劲。这王林起家不过是一酒坊主,纵然垄断两县酒水数十年,又兼并了些田产商铺,也绝无可能积攒下如此惊人的财富,此事必有蹊跷。”
公孙耿也冷静下来,点头附和:“下官也觉奇怪。尤其据县衙档案记载,王林名下那十处采石矿,每年缴纳的税额并不高,产出似乎也正常。若仅靠卖石头,绝无可能支撑起这般家业。”
李阳沉吟片刻,说道:“公孙先生,你之前说,这些矿分布在花石县内?”
“正是,主要都在花石县的山里。”公孙耿答道。
“明日一早,立刻派人全面接管这十处矿场!每一处都要仔细搜查!”李阳说道,“天色已晚,今日先押解人犯、财物回城!”
“是!”
…
次日清晨。
花石县衙大堂。
李阳端坐在桌旁
石捕头一身公服,带着二百名衙役集结完毕,“侯爷,人手已齐备,卑职这便出发去接收王林的十处矿场!”
“嗯,任何可疑之处都不能放过!”李阳叮嘱道。
“侯爷放心,掘地三尺,也绝不遗漏!”石捕头领命,带着大队衙役快步离去。
随后,李阳看向堂下。
“公孙先生,牛金将军!”
“下官在!”
两人出列。
“如今账房富裕,安置难民之事刻不容缓。公孙先生,你全权负责统筹规划,牛将军,你点齐三千兵马协助,既要维持秩序,要确保难民能顺利安置,开工垦荒。”
“下官领命!”
公孙耿与牛金应下后,也迅速离去准备。
片刻后。
李阳一拍惊堂木,沉声道:“升堂!带人犯王林!”
“威——武——”
衙役们低沉浑厚的堂威声中,身穿白色囚服、脚缠铁链的王林被两名衙役押上大堂。
他素日沦为阶下囚,但脸上却毫无惧色,反而昂着头,用充满怨恨和挑衅的目光斜睨着堂上的李阳。
“啪!”惊堂木再响。
“王林!本侯问你,你不过一介乡绅,如何在短短数年内,聚敛达八十万两之巨的财富?这些钱财,从何而来?”李阳厉声喝问。
“哼!”
王林冷哼一声,梗着脖子,干脆闭上了眼睛,摆出一副拒不配合的姿态。
“是否与你名下那十处石矿有关?”李阳说道。
王林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但依旧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李阳面色一寒,抓起一枚火签掷于地上,“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大刑伺候!先重打二十大板,看他招是不招!”
“得令!”
衙役们立刻上前,将王林死死按在青石地上,厚重的刑板高高举起,狠狠落下。
“啪!啪!啪!”
沉闷的板子声伴随着王林压抑的痛哼在大堂回响。
他额头上青筋暴起,冷汗直流,却始终紧咬牙关:“李阳…你…你等着…秦尚书…一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二十大板打完,王林皮开肉绽瘫在地上动弹不得,但那双眼睛里的怨毒丝毫未减。
李阳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不过,我有的是时间,慢慢陪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