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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良辰美景满庭芳

作者:西南村花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殷昭处理完一日政务,兴冲冲地来了承元殿等他的新媳妇。


    等到月上梢头,总共出去四个人,却回来了五个。


    南启嘉笑容满面,对殷昭道:“你猜我们出去找到谁了?”


    殷昭微微一笑:“看出来了。”


    自南启嘉被殷昭带来虞国后,幸月整日茶饭不思,几次动念要跑去雍都找自家姑娘,每每放不下献王府中一门妇幼,出了城门又折返回去。


    待首饰铺子终于步入正轨,能够脱离献王府自立门庭,她才塌下心来,抱着枫团离开了郸城。


    那小家伙娇气,适应气候的能力极弱,好不容易习惯了郸城,又要换地方,还没到朔宁就又拉又吐,差点没救过来。


    幸月不敢急于赶路,以免把枫团折在路上,只能走走停停,让它逐渐适应气候的变化。


    待到了雍都,钱财早已耗尽,身上能当的能卖的都没了。她看见虞军在发赈灾银钱,想着能碰碰运气,结果引发争执,惊动了蒙责,这才被南启嘉寻到。


    几人方才已在紫悦轩叙旧用饭,膳房送来一大桌子菜肴,就殷昭一个人吃,好不尴尬。


    高敬还是多摆了一副碗筷,对南启嘉道:“娘娘,您再陪陛下用一些吧?”


    “可是我还有好多话要同幸月说呢。”


    南启嘉带上幸月就去了偏殿,看都没看殷昭一眼,留他独坐原地面沉如霜。


    从前也是一个人吃饭,殷昭习以为常,如今有了新妇,总觉吃饭睡觉这种事都理应是两个人一起做的。


    殷昭食不知味地扒了几口,便让人把食案撤下了。


    南启嘉在给幸月准备的偏殿里一直待到了亥时,仍无离去的打算。


    高敬叩门,委婉提醒道:“娘娘,天色不早了,该歇息了,陛下还在等着您呐。”


    “你让他回自己宫里去吧,”南启嘉应道,“我今晚就在这里和幸月睡。”


    高敬苦哈哈地回去向殷昭复命,年轻的脸上堆满了褶子。


    “皇后娘娘与幸月姑娘久别重逢,说些体己话也是情理之中的事,陛下不必多心,再不济,还有臣陪着您。”


    “你?”殷昭把高敬上下左右看了个遍,嫌弃之意溢于言表,“滚。”


    高敬就又滚到南启嘉跟前去了,哀求道:“娘娘,您去看看吧,陛下他忽然肚子疼。”


    “肚子疼?”南启嘉满脸疑云,“他刚才不是还好好地在吃饭吗?”


    高敬道:“就是刚才吃坏了肚子。”


    幸月随主,也不解风情,直言道:“供给皇后宫里的饭食,怎么可能会吃出闹肚子的情况?再说我见你们那陛下面色红润,可比你精神得多,哪里像有病了?”


    高敬:“……”


    最后南启嘉还是妥协了,道:“我随你去看看吧。”


    她一入主殿,便被人拦腰抱住,待反应过来,人已经在床榻上了。


    “你不是肚子疼吗?”南启嘉嗔道。


    殷昭放下床幔,急不可耐地吻了上去。


    南启嘉始觉自己被骗了,恼道:“你这人怎么这样?这种事又不是每天都要做!”


    “好姣姣,我的错,”殷昭动作不停,嗓音喑哑,“有了你我才知道,以前过的都是什么苦日子。”


    南启嘉真服了,打也打不过,想骂人,嘴还被堵上了,有苦说不出,只能跟个小羊羔似的,任他宰割。


    该来的总会来,南启嘉一咬牙,紧抠住殷昭的后背,在他的背心上嵌入十个深红的指印。


    经过前两次磨合,南启嘉哭得没那么厉害了,只抽噎到后半夜,便在他怀抱中睡去。


    可到了早上,她两眼一睁,顿觉浑身酸疼,又开始跟殷昭怄气。


    “好好好,我的错我的错。”殷昭近日耐心极好,连连道歉,“你那小婢女不是来了吗?我让阿纪把你那小奴才也叫到承元殿来,让你们叙叙旧,好不好?”


    南启嘉眉间的愠色逐渐散开,纠正道:“幸月不是婢女,左芦也不是奴才。”


    殷昭道:“好,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穿衣洗漱后,殷昭去了朝堂。南启嘉则留在承元殿,等着慕容长定前来问安。


    中原四国的婚俗大差不差,新婚夫妻成亲第二日,要一同向公婆敬茶;再往后一日,妾室又该向当家主母敬茶。


    这个规矩让南启嘉深恶痛绝。


    慕容长定在肃国,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嫡长公主,到了虞国却要向昔日臣女称妾奉茶。莫说她本人,连南启嘉都觉得面子上挂不住。


    “还是不要了吧。”南启嘉对穆子卿说,“你去趟云华台,就说我不舒服,问安之礼就免了。”


    岂料穆子卿还没踏出承元殿,慕容长定就来了。


    她看见立在南启嘉身旁的幸月,只闪过一瞬的惊讶,旋即恢复淡然的神色,接过青颜递来的茶,道:“请皇后娘娘用茶。”


    南启嘉惶然地笑了一笑,饮了茶,道:“不必见外的,我……”


    幸月搬了凳子:“永安公主请坐。”


    慕容长定道:“不必了,君臣有别,娘娘为妻,我为妾,切不可乱了礼数。”


    南启嘉笑得比哭还难看:“其实不用太在意这些的。我幼时落水,你救我一命,所以……唉,我是觉得你是个很好的人,没必要把心血和年华都耗费在一个不爱你的人身上,对你太不公平了,你值得更好的。”


    慕容长定听闻这与殷昭如出一辙的说辞,不由得冷冷一笑:“皇后娘娘说得是,陛下从来没有爱过我。所以娘娘是在向我炫耀吗?娘娘作为臣女,上嫁于天子,我作为先皇之女,废妻为妾,向你称臣,娘娘好不得意啊。”


    南启嘉诧愕地看向慕容长定,忙不迭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对不起,我说错话了。我只是想你好好对自己。”


    “那么,”慕容长定行了一礼,“妾谢皇后娘娘关心。”


    “永安公主何必……”幸月正要挺身而出,被南启嘉拦住。


    待慕容长定从承元殿出去,幸月怒问道:“姑娘,你为什么要让她对你阴阳怪气地说这些话?!明明是她娘把她害成这个样子,她为何要拿你撒气?再说,她娘逼死我们夫人,你和虞皇也被害得不浅,这笔账你还没找她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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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好啦,你也说是她娘的错,”南启嘉温和地笑道,“她何错之有?只是一个可怜人罢了。阿娘若是还在,也不会将这笔账算在她头上的。”


    阿娘若是还在,看见南启嘉和殷昭如她所愿,修成正果,该有多高兴?


    慕容长定出言讥讽南启嘉的事很快就被殷昭知道了。他处理完政务就往承元殿赶,问询二人交谈的细节。


    南启嘉示意幸月和穆子卿都不要多言,先出去,她自己答殷昭的话:“你不要太在意这些小事,你也知道我,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儿。”


    “就是因为我太了解你的性子,”殷昭喉间吞咽了一下,道,“你认定了慕容长定是个好人,她再如何欺负你,你都不会同她计较,你真是……”


    南启嘉道:“怎样?”


    “你的聪明才智只用来对付我,偏偏我拿你毫无办法……”


    他声音越来越低,说着说着,唇瓣就凑到她耳后去了,温热的鼻息喷得她脖颈发痒。


    南启嘉惊了一跳,推开他道:“你做什么?!”


    “天黑了,”殷昭抱起她,“该睡觉了。”


    南启嘉快被他气死了。这个男人就像有病似的,一见她就心猿意马,早知幼时就该听父亲的话,勤加练武,否则也不会打不过人家,任他为所欲为。


    夜半,殷昭捋开她额前的碎发,轻轻吻着。


    怀里的人半睁开眼,拖着懒音道:“你干嘛?”


    “姣姣,”殷昭浅淡地笑了一下,“我是不是在做梦,我们真的在一起了吗?”


    南启嘉哼哼道:“你烦不烦?问了八百遍了。假的,明天早上你一醒来就找不到我了。”


    殷昭低喝道:“姣姣!不许说这种话!”


    “唉,你真讨厌。”南启嘉翻过身去背对他,“随口一说而已,有什么关系。”


    殷昭很执着地拗过她的肩,要她正视自己的双眼,道:“你说,刚才那句话不算数,你要永远、永远都和我在一起。”


    自二人第一次在一起后,殷昭浑似变了个人,在某些方面心智比孩童还要稚嫩,导致了明明他比南启嘉年长九岁,却要南启嘉像个大人一般去哄他。这真是没处说理。


    “不算数行了吧。”南启嘉被他折磨了半宿,早就撑不住了。


    殷昭不知足,又道:“你还没说后一句呢。南启嘉要陪殷昭一辈子。”


    她快被他烦死了,心不在焉地敷衍道:“南启嘉陪殷昭一辈子,行了吧。”


    殷昭勾起她的小拇指,道:“这就对了嘛!咱们说好了,一辈子都在一起。”再心安理得地在她身边躺下,重新圈她入怀。


    南启嘉困得实在说不出话了,心想殷昭大她好几岁,怎么可能陪她一辈子?他必定是要死在她前头的。


    但是为防再次被他纠缠,南启嘉并未告诉他心中所想。


    月在静谧的夜色中披上了朦胧的寒衣,雍都迎来了今冬的第一场雪。


    承元殿主殿内的二人夜夜相拥而眠,从秋到冬,天越来越冷,两颗心愈靠愈近。


    庭前飞雪如絮,屋内娇喘如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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