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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遨游四海求其凰

作者:西南村花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风停了,两人沉重的呼吸声在静谧的夜色中分外清晰。


    南启嘉不习惯与人如此近距离相对,心动如鼓,气息急促,像一头被猎人盯上的受惊小鹿。


    殷昭快要疯了。


    “大师兄,你先放开我……”南启嘉不敢对上殷昭的眼睛,试图挣开他。


    “南启嘉,”殷昭将她箍得更紧,重复道,“嫁给我。”


    见南启嘉不作回应,殷昭直接将她抱住,托着她纤薄的背将她带起,使她与自己贴身相抵。


    南启嘉吓得一声嘤咛,仰起头,碰到了他的唇。


    柔软的触感彻底击碎了殷昭仅剩的克制,他狠狠吻住她,任她挣扎,任她抗拒,任她眼角滑出两行冰凉的泪水。


    许久,殷昭依依不舍地放开南启嘉,眼神中只有回味,没有一丝后悔。


    南启嘉从没被人这样欺负过,又羞又恼,朝着殷昭那刀刻般的侧脸就是重重一记耳光。


    殷昭摸了摸被南启嘉打过的那侧脸颊,不知悔改地笑了。


    气得南启嘉蹲在地上,掩面而泣。


    殷昭陪她一同蹲下,再去抱她,却被她一胳膊甩开。


    南启嘉哭骂道:“你走!你欺负我,你走!”


    殷昭静待南启嘉哭声渐止,轻言细语对她说:“对不起,姣姣。可是我明天就要回虞国,有些话再不对你说,以后没有机会了。”


    听说殷昭要走,南启嘉心底略微一颤,偏她天生倔强,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侧过头去,故意不听。


    “你知道我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他趁我来肃国这段时间,图谋造反,蒙纪虽已压住此事,将其收监,但我必须尽早回去处置。”殷昭耐心地向南启嘉解释着非回去不可的缘由。


    南启嘉仍是赌气不理,心里却有些可怜殷昭。南恕爱她如命,这般兄弟相残的戏码,若是发生在她家,于她而言必然是天崩地裂的打击。


    “姣姣,”殷昭再次恳求,“嫁给我。”


    “我知道你年纪小,离不开家,可是国君大婚很麻烦,从递交和亲文书,再准备婚仪,翻新皇后寝宫,最后下聘礼成,没个一年半载办不成事。你还可以在家待很长一段时日,如果师娘愿意随你一同来雍都,我定待她如亲母,虞国正是用人之际,师父和南恕若是有意效力于虞国,我也绝不亏待。”


    南启嘉听明白了,殷昭这是想娶她全家。


    然而她此前只拿他当作家人,从未往姻缘方面思量过,顿时茫无头绪。


    “姣姣?”殷昭小心试探,“虞国有很多漂亮的舞姬,还有精致的酒楼,你会喜欢的。我不会把你关在宫里,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出宫,你要做什么都可以……”


    殷昭苦涩地笑了一下,等待着南启嘉的答案。


    南启嘉腿蹲麻了,慢吞吞站起,殷昭本能地出手搀扶。


    “其实我……”她正要开口。


    殷昭却不敢听她说了:“不用着急回答。你还小,什么都不懂呢,再好好想想。”


    他掏出一块朱漆腰牌,塞进南启嘉手中:“礼宾院的蒋钦是我安插在肃国的暗线之一,我且先回去,日后你想通,愿意来雍都了,就拿着这块腰牌去找他,他会安排好一切。”


    南启嘉早听闻各国都会在他国安插眼线,果然如此,这位名叫蒋钦的小吏必然是有他的过人之处,否则不会深受虞皇看重。


    她收下腰牌,似懂非懂地点头,对于殷昭这场强势的表白,既没有回应,亦没有坚决反对。


    “还有这个。”殷昭把那串离家甚久的金铃重新塞到南启嘉手中,“别再丢掉了。”


    殷昭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一双眸子静若深潭。


    南启嘉承受不了这样灼烈的凝视,捂住自己红肿的唇,别过脸去。


    她转身进到屋内,半阖上门,将殷昭隔绝在门外。


    “很晚了,我要睡了。”她将门彻底关上,思绪恍惚,踱了几步,跌坐回床上。


    她不知门外的殷昭是否已经离去,月渐西沉,早霞争辉,长夜漫漫就此走到尽头,可是床榻上的姑娘,却是翻来覆去一夜未眠。


    殷昭走了。


    南启嘉和幸月外出采买,不知是无意还有心,两人绕了半条街,来到礼宾院前,守卫已经撤走。


    幸月说:“姑娘,看来你大师兄回去了。”


    “嗯。”南启嘉淡淡应了声,心里空空如也。


    “咱们今天再买点什么好呢?”幸月细细数着,“豆腐、黄鱼、牛乳、大肥鸡……姑娘,我们再去买些芦笋吧?前几天少爷说想吃夫人做的芦笋鸡汤。”


    南夫人做的芦笋鸡汤确是一绝,想吃的,又岂止南恕一人。


    那人也很喜欢。


    二人肩扛手提打离园经过,被站在门口迎客的掩玉吸引了过去。


    掩玉倒也不露怯,大大方方地问:“小南公子,我今天这打扮好看吧?”


    南启嘉不太理解这姑娘为何要在自己头上插满孔雀翎,还穿一身五颜六色的细纱裙子,但人各有爱好,她只好说:“嗯……好……看?”


    “还是小南公子有眼光!”掩玉放声大笑,笑过之后左右打量,“咦,你那位总是臭着一张脸的朋友呢?”


    南启嘉心里莫名抽搐了一下,有点疼。


    “他回家去了。”她故作平静地说道,“况且他也并不一定就非要跟我同时出现,他也有自己的事要做。”


    “是吗?”掩玉有些疑惑,“我还以为他很闲呢。”


    南启嘉道:“怎么会。”


    “小南公子,你不晓得,你那位朋友,真是闲得没事做,成天跟在你屁股后头转。”掩玉说,“也是趁他不在我才敢这么说,他八成是个变态!你晓得不,他收买了我们好几个姐妹,只要你一来离园,就立刻找人告诉他!哎哟哟,简直可怕得要死!”


    “啊?”南启嘉一下就了然了。


    自从她给殷昭说了她喜欢来离园听小道消息、看美女跳舞,往后每一次她再来离园,都能遇到他,她还纳闷,这世上怎会有这么多巧合。


    幸月时常要留在府上掩人耳目,极少与南启嘉一道出门,并不知南启嘉与殷昭相处的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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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细节,听闻掩玉所述,她周身汗毛倒竖,巨大的恐惧席卷而来。


    “你们怎么能答应他?!”幸月气得牙痒痒,要抓掩玉去见官。


    “小南公子,救命啊!”掩玉往南启嘉身后躲,慌不迭解释,“我们也知道对不起你的呀,本来我也不喜欢你那朋友,一开始大家都拒绝了,可是他给得实在太多了!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小南公子,你就绕我这一次吧,你看我不是悄悄告诉你了吗?”


    “算啦,幸月,她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南启嘉并不那么反感殷昭出钱雇人买她踪迹,反而劝幸月,“再说他是我师兄,不是什么坏人。”


    “这还不坏?!”幸月快要不认识自家姑娘了,气得脖子涨红,“你想想,他来肃国救了你几回?每次你有难,他就准时出现,戏本里也没这么能演的!我看不只是离园,搞不好这整条街上全都是他安插的眼线,日日夜夜都在监视你!”


    南启嘉怔忪了片刻,心想你怎么知道这条街上全都是他安插的眼线?


    “走了走了,阿娘还等我们买菜下锅呢。”南启嘉拖走幸月。


    “掩玉说得对,他就是个变态,太可怕了!”幸月一路碎碎念,“我要回去告诉老爷夫人!这肯定是对你图谋不轨!不是,他什么时候开始对你动了这种心思?”


    “幸月,你先别说话,仔细看路边上的人。”南启嘉使了个眼色。


    只见路边行人,穿粗布麻衣的,或叫卖,或行走匆匆,一切如常;身着华服的,三五成群,交头接耳,眼睛都快长在南启嘉身上了。


    “听说李严这次回京,就是为了要向南尚求娶她,这婚事要成了,那可是不得了!”


    “一家管边塞的兵,一家管京城的兵,若是他们结成姻亲,再联手造反,这江山都要改姓。”


    “姓什么?”


    “还能姓什么?不姓南,就姓李!”


    一位老者捋着花白的胡子,气定神闲地说:“放心吧,这门亲事成不了,诸君不信且看。”


    ……


    幸月方才听得掩玉说的那些,本就窝了一肚子火,再听这路上行人碎嘴叽喳,更是怒不可遏,冲上去要撕烂他们的嘴,被南启嘉死死拦住。


    二人推推搡搡,豆腐掉地上碎了,地瓜从袋子落出来滚远了,连大肥鸡都飞了。


    幸月捡了几个地瓜,又要跑去追鸡,南启嘉将她拉回来,说:“走,先回去。”


    南尚听二人说了街上那些贵族子弟的议论,将手中的茶杯紧了又紧,最后暴怒地砸向门外,险些把刚要抬腿进门的南恕砸个头破血流。


    “父亲,不好了,我听见外面的人说……”南恕正欲传递他所听闻的流言,见堂中至亲个个面如土色,便问,“你们都知道了?”


    南尚披上氅衣,对南夫人说:“我马上进宫一趟,晚膳不必等我!”


    语罢片刻也不多留,说走就走。


    “阿娘。”南启嘉好半天没回过神来,不知这些传言是怎么来的。


    南夫人抱了抱她,安慰道:“我儿别怕,有爹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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