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长的有点眼熟啊。
“敖、敖总好。”
迎面走来了一个长相俊秀,皮肤白皙的青年。
虽然嘴上是在对敖也打招呼,可是眼睛却连看都不敢多看敖也一眼。
身高嘛…在男生里并不算高,就连乌眠也比他高半个头。
就是这样一个从未见过的人,却让乌眠有一种异样的眼熟感。
人都走过去了,乌眠的脖子也跟着对方的身影转了过去。
走在一旁的敖也忽的抓住了乌眠的后脖颈,“看什么呢?走路看路。”
乌眠的手被敖也紧紧地攥在手里,被迫被拽着往前走。
直到上了车,乌眠还在耿耿于怀。
“刚才、我好像看到了一个很眼熟的人。”
敖也发动了车子,不咸不淡的看了眼后视镜,“我这公司里还有其他你认识的人?”
“不是,好像也不认识,就是感觉他有点眼熟。”
敖也笑着刚要开口,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倏地拧起了眉头。
舌尖抵过齿间,手肘靠在车窗上,拇指和食指无意识的揉搓着,敖也玩味道,“也许是在手机上刷过的小主播,看着眼熟罢了。”
很快乌眠就接受了敖也说的这个设定,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或许吧。”
厄尔兰斯校区,沈裴霖再次召开了会议。
望着手中的参赛者的报名名单,沈沛霖看向了尤翡,“赛车?今年你要参加这项比赛?”
尤翡背靠座椅,直视着沈裴霖打量的目光。
“怎么,不可以吗?”
沈沛霖放下名单,视线在赛车那一栏的参赛者名字中略过,“不是不可以,不过以往你都会参加电竞一类的比赛,今年是什么原因让你突然改变了主意?”
尤翡扯唇一笑,笑得极其嚣张,“不过是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对手。再说了,每年都做舒适圈里的王有什么意思,今年换个玩法。”
沈裴霖很给面子的点着头,像是在附和,“也是,尝试新赛道确实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也符合我们厄尔兰斯敢于挑战,不断突破的宗旨。不过…”
“如果你不说,我还以为是其他什么人给了你影响呢。”
话落,沈裴霖又看向了谢惊风,“不过,我记得惊风是舞蹈专业的吧,怎么也会想起报这个比赛?赛车…你会吗?”
眼见沈裴霖眼中的玩味丝毫不加掩饰,谢惊风更是笑了。
“不劳会长大人操心,我自己报的比赛,自然有把握。”
沈裴霖笑得如沐春风,眼睛却莫名看向了窗外的麻雀,话里有话道,“明明都是秋天了,怎么还像春天一样求偶…”
会议散去,大家纷纷离开。
刚要离开,沈裴霖就被敖也叫住。
他臂弯中夹着会议本,又重新端起那副温润无害的斯文模样,“敖少,有事吗?”
敖也的手指无声的在桌面上轻叩着,“我以为,沈会长会明白原因。”
沈裴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寒芒。
转身朝敖也走去,手指划过桌面,面上更是演都不带演了。
“你都知道了?”他俯下身歪头瞧着敖也,声音轻得仿佛只剩气音。
敖也冷笑,“你们不就是为了让我发现。”
沈裴霖直起了身子,靠在了桌上,抬头长舒了一口气,声音低沉带着怨毒道,“都怪那个蠢货,说过不要在脖子上留痕迹,连这都忍不了。”
他话语中带着懊恼和愤恨,却唯独没有被戳穿后的尴尬和焦灼。
“谢惊风?”
再低头时,沈裴霖的面上又戴上了那副斯文的面具,“竟然隐忍不发了这么久,看来是真的很满意这个玩具啊。”
敖也眼皮都未撩一下,“一直跟在我身边,你想打探的也一直是他吧。怎么,知道自己正大光明的摸不到,就使出这样阴沟里的招数?”
望着敖也一直缠绕在指间的那条长长的白色系带,沈裴霖只感觉喉咙发干。
他的眼睛早已在自己没发觉的时候变红,心中也早已被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吞噬。
他没有,属于乌眠的任何东西他都不曾拥有,可是敖也却能名正言顺的得到乌眠的东西。
无论是一条领带,还是这条衣服上的系带…都是乌眠留给敖也的。
上面还带着乌眠的淡淡香味,就和那晚在酒店时的乌眠一样,身上笼罩着一丝橙子的香气。
清爽又甘甜,忍不住让人想一口全吞进去。
不仅如此,敖也甚至还能在乌眠的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
无论是那些带着AY缩写的衣服,还是乌眠手上的那块腕表…都带着敖也的痕迹。
敖也能堂而皇之的将它握在手中玩弄,而他却只能靠那些卑劣的手段悄悄靠近属于别人的猎物。
凭什么!
刚开始,每当他看到乌眠身上多出的吻痕时,他都会心痒难耐,却又不得不忍住恨意。
时间久了,也许是情绪压抑的多了,他竟开始梦到了乌眠。
梦中他还是带着一身的吻痕,面上像是早已习惯了一样,在他面前甚至都不加遮掩。
沈裴霖气得发疯,想要上前质问,却找不到名正言顺的理由,因为…那些痕迹都不是他留下的!
“怎么,刚开始看不上他的不是你沈大少吗?你觉得他庸俗、愚蠢、自作聪明…甚至连多说一句话都觉得是对自己的侮辱。”
“这些、不都是你的原话吗?”
回旋镖扎到了自己的身上,沈裴霖也没有被戳破后的丝毫悔改之色。
他笑得文雅,将会议本扔到了桌上,又恢复了独属于沈会长特有的温润可靠的形象。
“是啊,我承认之前是我看错了,我现在后悔了,想和你争一争,敖少不介意吗吧?”
没等敖也说话,沈裴霖又道,“我记得…之前您不是说过要把最近新得的玩具送我玩,我之前说不要,现在我后悔了。”
“我、也想玩。”
沈裴霖一字一句顿道,简直像在敖也的雷区上蹦迪。
“怎么,沈少的洁癖突然就好了?我的团团还真是妙手回春啊。”
“是不是你的,还为时尚早…”
“怎么,敖少,同意吗?”
“沈少想要的玩具,我自然要割爱。”敖也不以为意,却将手上的系带缠绕的更加紧了,“可是、我说的玩具,可不是他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