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
“为什么?你能纹,我就不能?”
“你和我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好啊,你想纹到哪里?”
乌眠掀开了衣服,看了看自己的小腹,又一本正经的摸了摸自己的肩膀,认真思考了一会儿,“要不,也像你一样,纹在胸口上?”
敖也的笑淡了些,一把拽下了乌眠的衣服,掐住了对方的下巴,“你想的美。”
“无论是胸口,腰上,还是手上,你都别想。”
乌眠没想到敖也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一把推开了敖也,“我跟你说这个干什么,我想纹哪就纹哪,用不着告诉你。”
敖也深吸了一口气,尽力拿出了自己这辈子最好的耐性,“你不是想和我结婚吗?既然以后要住在一起,那我应该有权利知道这件事吧?”
“那你纹身的时候也没告诉我啊。”
敖也没想到乌眠的脑子转的这么快,拇指在乌眠的脸上摩挲着,咬牙道:“那是很久之前了,那个时候我们还不熟悉。”
乌眠刚要继续呛声,敖也道,“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我一定先征求你的意见,可以吗?”
敖也声音像是掺了蜜一般,和昨晚哄他时无二,乌眠竟鬼使神差的点了头。
“你刚才说的话是答应要和我结婚了吗?”
“你忘了计划表了?全都走完了再来问我这个问题。”
没想到敖也竟是个这么注重流程的人啊。
不过也是,这可是他找的长期饭票,有点仪式感也对,看来得快点把写歌这事提上征程了。
乌眠最后又被人哄骗着换了身衣服,才被送到了曲家门口。
直到下了车,乌眠还有点恍神,抓着自己的衣服看了会儿才进了门。
“舍得回来了?”
谢惊风翘着脚,面容昳丽的支着下巴坐在沙发上看书。
一看到他,乌眠就想到了沈裴霖的话。
不娶何撩啊,真的是,“渣男。”
“呦,小眠这又是何出此言啊?我心爱的人只有寒哥一个,我渣谁了?”
“你渣谁了你自己清楚。”
谢惊风放下书,快步拦住了乌眠的去路,又笑着跟在他身边,“难道是…渣你了?怎么?你喜欢上我了?”
乌眠一次又一次的推开了他的脸,烦躁道,“我呸。”
二人打闹着,却在拐角的刹那一头撞进了曲寒声的怀里。
乌眠摸着头,还没抬头,就听见头顶传来了一阵冷冽带着肃意的声音。
“怎么换了身衣服?”
“我…”
“昨晚睡在沈裴霖那?”
“小组作业没做完,就在他那凑合了一晚。”
“昨晚是雷雨夜。”
虽然只一句话,却足以让在扬的三人都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乌眠支支吾吾的开口,“没事,昨晚有人陪我。”
曲寒声的目光如霜,袖下的手指却忍不住的握紧,“是沈裴霖?”
“不是。”
“那是谁?”
这次开口的是谢惊风。
面对二人的追问,乌眠险些招架不住。
“是我同学。”
“敖也吗?”
乌眠蓦地抬头,双眸闪过一丝惊愕,显然是对方说对了。
谢惊风倏地笑了,像是见怪不怪,“也是,我竟忘了,现在你正全心全意的追求他,一颗心全都扑到他身上了。”
“正好,这样就再也没人和我抢寒哥了。”
说着,谢惊风还佯装靠在了曲寒声的肩上。
可曲寒声一声不语,抬脚就走了出去。
谢惊风的面目阴沉,讥笑道,“怪不得一回来就叫我渣男,不过是一个晚上,关系就好到这种地步了,竟能让你替别人打抱不平?”
他的表情有点吓人,乌眠慢了半拍,随后又揭竿而起,“本来就是你乱撩人,有了曲寒声一个还不够,还去招惹别人。弄得别人因为你一两句话就魂牵梦绕,思念至今,到头来你一句没有那个意思就算完了?”
“好好好,看来小眠最近对我的怨气很大啊。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我说什么怎么就不见你相信?”
你是主角受,嘴里怎么可能会有一句实话。
“起来,我累了,我想回去睡觉。”
“不是刚和敖也厮混回来,怎么,和他在一起没睡够?昨晚玩的太晚,现在要补觉是吗?”
谢惊风说着,手还按上了乌眠的后颈。
乌眠惊觉一痛,忙着捂,“你乱摸什么?”
谢惊风的手仍悬在他面前,“你睡这么死,被人吃了也不知道。”
“不过也是,恐怕你巴不得被他吃了,这样正好顺理成章的和他再续前缘。但是…小心人家吃饱了就不认账,玩玩而已,最后又被人像垃圾一样甩开。”
乌眠气的牙痒痒,舌尖舔了舔后牙槽,“谢惊风你是吃疯药了?你要是难受就找曲寒声去床上给你解解闷,爷什么没见过,就算再去睡桥洞,也用不着你可怜。”
话落,乌眠扬长而去,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留给谢惊风。
只留下谢惊风在原地看着自己的手指。
刚才他触碰过的地方,有个显眼的红痕,只一眼他就看出了那是什么,只是乌眠这个蠢货竟还把对方当做正人君子,还以为人家只是单纯的和他盖着被子纯聊天。
像他那样的傻子,估计连是谁都不知道,就算被欺负了, 也只会在醒来后坐在床上哭着懊恼,最后惊慌失措的不知找谁帮忙。
谢惊风扬起了头,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
昨晚训练本来就已经很累了,一大早还等这没良心的等了这么久。
看来他最近真是疯了,竟开始关注乌眠这个草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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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尔兰斯最近有条最新的消息。
那就是分校的学生可以调转,前提条件当然是非富即贵,还要资助学校开发项目。
这学校的学生又有几个是没钱的,因此转来了不少世家子弟的学生。
令乌眠高兴的是,江渝就在其中。
但是还有一个令他讨厌的人也转了过来,正是最近成为他新的噩梦的家伙,贺勋。
乌眠都数不清这是他这几天叹的第几次气了。
江渝的一甩球包,顺手也将乌眠的包摸了过来,单肩背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