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房间,在房子中央放着一张双人床,右边一张桌子,左边一个大衣柜。
“这么简陋的房间。”
楚柚边检查边吐槽。
等她掀开床上的被褥,愣在原地嘴里迟疑地说着:“这个也是这里的特产吗?”
她从桌子上找到一卷卫生纸在手上缠绕几圈从床上被褥拿出来东西,是一个人的头骨骷髅。
她的大拇指和食指插进骷髅头的两个黑洞眼睛内。
潮男看到她手里的东西十分一言难尽得看着她说:“你不怕吗?”
楚柚还在观察头骨有什么不对,闻言说:“有什么好怕,这个不是谁也有吗?”
潮男语塞,话这么说也没错,但是有外边肉和没外边肉还是有区别,楚柚把骷髅放在桌子上问:“你叫什么?第几次进来了?一般要找个什么样的特产?”
“那你又叫什么?”
“楚柚。”她说着又补充道:“第一次进来,该你说了。”
他叹口气说:“顾南星,特产,你随便拿个草出去也能给你加生命。”
“真的吗?”
楚柚正准备拉开门出去薅一把半人高的草。
“你干什么?”顾南星上前压住门把手,阻止她的动作。
“上厕所回来睡觉。”楚柚说。
顾南星默默松开压着她的手,楚柚刚打开门又返回来说:“我不在这边睡,要不咱们就竖过来远离骷髅头。”
“或者换一间。”
顾南星拿起来自己放在桌子上的包说:“换一间吧。”
后院两边都是这种矮小的平房,一边五间,中间放着一个石磨盘,两人走到旁边一间没开灯的房间。
这次进去先去看床铺,很干净。
楚柚去厕所简单洗漱回来直接躺在床上。
夜深,外边的灯光一盏盏熄灭,楚柚紧闭双眼强迫自己进入睡眠状态。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脑子迷迷糊糊地听到外边有敲门声。
咚咚咚,三声。
楚柚瞬间被惊醒,但也没敢动,听敲门的动静不像是敲她们所在的屋门。
但下一刻敲门声如同一个惊雷炸响在耳边,有东西在敲她的门,不对,更近一点,就像是贴着自己的耳朵直接敲一样。
有一个不好的想法在她脑袋里。
她克制着自己的身体不抖动,就听到从下方传来个声音,“你睡了吗?”
好险一句脏话到了嘴边硬生生被咽回去。
那声音还在继续,断断续续,像是没电了的机器人。
“睡了吗?没睡起来开开门吧。”
“开…开…门,吧。”
楚柚打定主意不睁眼不动,装睡,就在这时声音消失了,她正准备睁开眼睛,突然感觉有东西直冲自己脸面。
“你醒了,怎么不开门呀,你为什么不给开门!为什么不给开门!”
那东西的声音越来越尖利,楚柚觉得再不睁眼就会死这,她装作睡梦中转身,将脸冲向顾南星那边。
慢慢睁开眼,即便是已经做过心里准备,可一睁眼看到一个骷髅头在身边人的后脑勺冲击也挺大,骷髅头上下牙床对接,发出“咯咯咯咯”的笑声。
“你没睡,没睡怎么不给我开门呀。”
楚柚坐起身,她不想下床,因为一开始的声音就像隔着床板的敲床板声,她怕一下来就被什么东西握住脚腕。
“我睡着了又被你吵醒了。”楚柚淡定地说。
骷髅头突然止住笑容,两只黑乎乎的眼眶虽然什么填充物也没有,但楚柚就觉得这个玩意再看自己。
她伸手推醒旁边的顾南星。
你后脑勺被骷髅头占据了知道吗。
“醒醒,出事了。”
顾南星揉搓着睡眼抱怨道:“你干什么?”
他扭过脸,骷髅头自然而然地消失,她狐疑地看着顾南星说:“你一直睡?没醒?”
顾南星也疑惑地看着她说着:“你叫醒我就为了问我是不是一直睡?”
听起来是挺离谱,楚柚翻身站起来,掰过顾南星的脑袋说:“你后边有个骷髅头。”
顾南星同样跳下床,好巧不巧地脚刚挨上地脚腕就被一把骷髅手给握住,骷髅头在上方咯咯咯咯地笑。
楚柚从床上探头看过去,心中庆幸自己没下床。
白色的骷髅手,黑色的裤子好鲜明的颜色对比,楚柚小心地问:“你现在什么感觉?”
顾南星还没说话就听到从骷髅头内咯咯说着:“都醒着呢,都醒着好啊。”
接着他们的房子从四面八方传来敲门声,房梁上,屋顶上,窗户上,咚咚声不断,如同催命的号角。
“开门呀,开开门你就能见到阿婆了,你不开心吗?”
一系列的变化让楚柚摸不着头脑,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见顾南星从床上拿过来枕头塞进骷髅头的上下牙床里,另一只没有被握住脚的腿踹走腿上的东西上床拿过被子把自己和楚柚全身盖住。
楚柚整个脸被闷在被子里,她睁眼就是顾南星的脸,用眼神示意他,什么意思?
耳边依然是剧烈的敲门声,还有骷髅头的敲床板声音。
这栋房子看起来就是危房,那么脆弱,也不知道能不能抗住这么猛烈的敲击。
顾南星直接闭上眼睛,楚柚刚想爬起来自己采取点措施直接被压制,顾南星一只手压着楚柚的脑门压低声音说:“你想死别带上我。”
楚柚挣扎两下没挣动,她很憋屈,对方一只手抵住自己脑门就动不了了。
“什么东西这一层被窝就能抵挡。”
“你没听过鬼不攻击被子里的人吗?”
楚柚彻底不说话了,她听是听说过,可是这能是真的?
顾南星见她不再挣扎便把手放开,闭上眼睛,不多时楚柚就听到从他那边传出来的均匀呼吸声。
楚柚还想掀开被子看看,但此时一股疲惫感觉猛地涌上来,她感觉很疲惫手都不想抬起来,外边的声音距离自己原来越远,抵挡不住的困意来袭,她也直接昏睡过去。
清晨,她是被鸡鸣声吵醒,眼前就是透过光的被褥,她昨天居然蒙着脑袋睡着了,旁边没有人,坐起身来伸个懒腰,与床边的顾南星直接面对面。
楚柚紧急收回自己的手臂抱在自己的胸前警惕道:“你在这干嘛?”
顾南星哼道:“现在知道男女有别了,晚了,快起来。”
楚柚麻溜地滚下床:“干啥?”
顾南星脚踢着床边说:“推开床,看看床底下有什么东西。”
“哦。”
两人一前一后用力将床推到旁边紧挨着桌子。
“看着破木头一样,怎么这么重?”楚柚推完手撑着床边喘气。
床下空间被整个漏出来,什么东西也没有,连床底下的尘土都不曾被破坏,顾南星喃喃道:“不对啊。”
“要不看看床底下。”楚柚说。
“你看。”
楚柚一噎说着:“我看就我看。”
她趴在地上,撅着屁股,趴在一块比较干净的地方,朝着床底下瞅一眼,只一眼让她立马站起来,她脸色开始变白。
“看到什么了?”顾南星看她的脸色。
“你要不自己看看。”楚柚深吸两口气已经缓过来,强行压下她内心的不舒服。
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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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说:“我不看,还撅着个屁股。”
……
楚柚语塞,难怪刚才这少爷不选择直接蹲下查看床底下。
她组织着语句尽量听起来不那么吓人,说:“床底下有一具骷髅贴着床板,脸朝着这边。”
手指比划着自己。
“哦。”
顾南星说完面无表情地背着自己的书包往外走。
两人昨天挑半天房间,结果还是进了个鬼屋。
楚柚跟上顾南星,她也准备出门看看房子外边有什么变化,昨晚的强烈撞击有没有造成影响。
刚打开门,右边传来一声刺耳尖叫声,吓得楚柚条件反射地向左边一蹦,从他们右边的房子内倒着以屁股和腿并用退出来一个男生。
是归超。
顾南星跑过去问:“怎么了?”
归超指着屋内。
楚柚也从身后看向屋内。
昨天他和另一名男生搀扶的老者挂在房间的房梁上,老人用来上吊的东西也很奇怪是他自己戴帽子上的绳。
老人眼球突出,死死盯着前方也就是现在众人所在的位置,尖叫声吸引来的人很快围满了屋门口。
更奇怪的是,老人身下有一个圈。
楚柚正仔细看房梁上的绳子,身体不受控制地猛地向前扑过去,老人用来上吊的帽子绳在这一刻终于不堪重负嘎嘣断裂,好巧不巧地楚柚刚好扑到老人面前,毫无防备地就与两个吐出来的白色眼球对视上。
她一秒转移过视线爬起身看向身后。
旁边顾南星,应该不是他因为她能感觉得到有人是从背后推的自己,而在她身后的只有和归超同伴的那名男生。
楚柚淡定地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
“别动。”顾南星说。
楚柚就维持着弯腰的姿势没动,她说:“怎么了?”
顾南星走进来把她的外套脱下来,亮出来后背给她看。
蓝色外套后边正中央有一个暗红色的手印,手指纤细骨节分明,很像昨天两个人看到的骷髅手。
在楚柚身后的男生眼睛因惊恐而睁大,他说:“教授?!!怎么会这样?!”
楚柚从顾南星手里拿过来自己的外套重新套在身上,顾南星皱眉给她脱掉说道:“你是不是傻!都有手印了还穿。”
楚柚说:“我也没带其他衣服。”
在窗户边站着的一个女生举手说:“衣柜里有衣服,可以先穿着。”
楚柚把衣服抱在自己怀里,就听到顾南星问那个男生:“你们昨天不是一起睡的吗?”
昨晚分配房间时本来十二个人两人一间正好,但是因为归超他们是三个人一起,所以有两个房间是三个人住着。
但是现在归超和男生好好的,但是唯独教授没了。
“我们昨天是一起睡觉,但是半夜听到敲门声,我们被吵醒,我和归超太害怕就缩在床上,教授非要开门看看,说这么急别是有什么急事吧,我和归超都劝过教授别去,教授没听,说就在门口看看不走远。”
后来的一个男生说:“还教授呢,这么诡异的地方还敢开门。”
语气中满是嘲讽。
男生还要理论,就被顾南星打断问:“你们怎么知道早上教授在这个房间?”
男生这时候开始四下乱转,双手抓着头发嘴里还说:“不是我,不是我,是归超是归超先说的,他听到教授说阿婆,阿婆在门外,教授和阿婆一起离开了,阿婆说要带着离开这里,是阿婆,不对不对,是归超。”
话音刚落,男生倒地开始抽搐,没人敢上前。
不过两分钟,男生不抽搐了,直接原地化成了一滩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