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教官们的眼中,刘华强正在用他自己独特的方式,炮制那个不听话的刺头。
屋里时不时还传出几声压抑的哭喊,更让他们对此深信不疑
而在那扇紧闭的门后,江离正在对张旭东进行着真正的“治疗”。
他用藏在身上的药膏,帮张旭东处理伤口。
他把藏在口袋里的高热量巧克力和肉干塞给他,让他补充体力。
更重要的,他在重建张旭东几乎被摧毁的意志。
第三天,当江离打开门时,张旭东“扑通”一声跪在了他面前,抱着他的腿,痛哭流涕:“刘教官,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顶撞教官,不该不听话!求求你,让我出去吧!我什么都听你们的!”
那演技,那情绪,真挚到连江离都差点信了。
他心中暗道:好小子,有前途。
马双彪在外面看到这一幕,满意地哈哈大笑,对江离竖起了大拇指:“强子,牛逼!你这招,比电疗都管用!”
张旭东被放了出来,成了启航中心又一个“成功改造”的案例。
他变得比任何人都要听话,每天早操喊口号最响亮,背《弟子规》最流利,见到教官就鞠躬问好。
这份幡然悔悟的姿态,让王教授大喜过望。
王教授亲自接见了他,并拍下了他声泪俱下、感恩中心的视频,准备作为新的宣传材料,用来回击网络上那些不和谐的声音。
一切,都在按照江离的剧本进行。
他知道,收网的时候到了。
这天晚上,江离借口“嘉奖”张旭东,把他带到了监控相对稀少的仓库。
“准备好了吗?”江离的声音恢复了原本的清冷。
“准备好了!”
张旭东的回答斩钉截铁,眼中是压抑不住的复仇火焰。
江离将一个微型耳机塞进他耳朵里:“按计划行事。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保证自己的安全是第一位。”
凌晨两点,整个营地最寂静的时刻,连巡逻的犬吠声都已停歇。
突然——
“嘀——嘀——嘀——”
一声凄厉的火警警报,突然划破了夜空。
紧接着,宿舍区的烟雾感应器被触发,刺耳的警铃大作,自动喷淋系统启动,冰冷的水柱劈头盖脸地浇了下来。
整个宿舍楼瞬间乱成一锅粥。
始作俑者,正是张旭东。
他按照江离的指示,用江离给他的化学品,制造了无毒的浓烟,成功触发了警报系统。
“着火了!着火了!”
睡梦中的孩子们和教官们惊惶地冲出宿舍。
一片混乱中,江离逆着人流,直奔行政楼。
他的目标,是感恩治疗室铁门上的那枚硬币,以及王培明办公室电脑里的原始资料。
行政楼里,几个值班教官也被惊动,正乱哄哄地往外跑。
江离迎面撞上一个,不等对方反应,一记手刀精准地劈在他的颈侧,那人哼都没哼一声就软了下去。
他迅速来到走廊尽头,取下那枚记录了无数罪恶的硬币。
就在他准备前往三楼时,一个阴冷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
“强子,着火了,不往外跑,在这里做什么?”
马双彪高大的身影堵在楼梯上,手里拎着一根橡胶警棍,眼神里满是毫不掩饰的怀疑。
警报响起的瞬间,他没有跟着人群跑,而是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个行事诡异的新人。
江离缓缓直起身,脸上那股子痞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彻骨的冰冷。
他从容地把硬币放进口袋,淡淡地说:“来拿回我的东西。”
“你的东西?”马双彪狞笑起来,一步步走下楼梯,“我看你是来拿不该拿的东西吧!把东西交出来!”
江离轻蔑地瞥了他一眼:“跟我拼,你有这个实力吗?”
“找死!”
马双彪被彻底激怒,怒吼一声,抡起警棍,夹着破空的风声,猛地朝江离的头顶砸来!
他身形魁梧,这一击势大力沉,足以将人的头骨砸裂。
江离眼神一凝,不退反进。
【格斗大师】,启动!
在马双彪看来,江离只是微微一侧身。
但就是这毫厘之差,让势大力沉的警棍擦着他的耳边挥空。
下一秒,江离的手肘如同出膛的炮弹,闪电般向上,狠狠地击中了马双彪的下颚。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在空旷的楼道里格外清晰。
马双彪两百多斤的身体,像是被一柄无形的巨锤砸中,双脚离地,向后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眼珠一翻,当扬昏死过去。
秒杀!
“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江离甩了甩手肘,没有再看他一眼,转身冲上三楼。
王培明的办公室门被反锁了。
江离后退两步,拧腰转腹,力量瞬间贯通全身。
一记猛烈的侧踹!
“砰!”
一声巨响。
实木的门板,连带着扭曲变形的门框,轰然向内倒塌。
办公室里,正在手忙脚乱地收拾贵重物品和文件的王培明,看到如杀神般闯入的江离,吓得魂飞魄散。
“你……你别过来!来人!快来人啊!”
江离无视他的尖叫,径直走到电脑前,伸手一把拔掉了主机后面的所有线缆,将整个主机箱轻松地夹在腋下。
“王教授,你的感恩治疗,该给自己做一次了。”江离冷冷地看着他。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和犬吠声。
十几个手持棍棒、电棍的教官,将办公室的门口堵得水泄不通。
王培明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滚带爬地躲到人群后面,指着江离,歇斯底里地尖叫:
“抓住他!打断他的腿!我给你们一人十万!”
教官们眼中瞬间迸发出贪婪的光芒,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江离将主机箱放在地上,目光扫过眼前这群面目狰狞的人渣,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正好,省得我一个一个找你们。”
“今天,一起算总账。”
接下来的五分钟,对于这群平日里作威作福的教官来说,是他们一生中最漫长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