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震惊的编曲结构,将古典歌剧元素与现代节奏音乐融合得天衣无缝。这是真正的音乐,无关乎流派,只关乎才华,后生可畏!”
这条微博,被看作是学院派对江离的最高认可。
紧接着,国内某著名电影导演也发文称:“听完这首歌,我脑海里已经有了一部完整的电影。黑暗、宿命、暴力、美学……如果华语乐坛有配乐的‘教父’,那只能是这首歌的创作者。”
当这首歌被好事者转发到外网后,国际上的反响也随之而来。
一位在油管上拥有数百万粉丝的意大利音乐博主,制作了一期专门分析《以父之名》的视频。
他激动地在视频里大喊:“Oh mio Dio!(我的天!)一个中国歌手,居然用了我们意大利的祷告文作为引子!这首歌的艺术水准,是世界级的!我敢打赌,这首歌在欧洲也会火起来!”
事实也确实如此,《以父之名》在外网的传播速度超乎想象。
它像一个文化符号,打破了语言的隔阂,让无数外国人第一次对华语说唱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国内的音乐平台,早已被血洗。
《以父之名》上线24小时,评论数突破一百万,打破历史记录。
上线三天,登顶所有音乐榜单,并且与第二名拉开了堪称恐怖的数据差距。
之前那些流量歌手的新歌,在这首“神作”面前,黯淡得如同萤火。
曾经的“龙门”拥趸们,彻底失声了。
他们引以为傲的“技术流”、“硬核说唱”,在《以父之名》面前,显得如此幼稚和可笑。
他们甚至不敢再公开宣称自己是“龙门”的粉丝,生怕被人嘲笑。
“龙门”内部,已是一片愁云惨淡。
赵景龙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整整两天没有出门。
曾经意气风发的“教父”,此刻像一头斗败的狮王,只能在自己的领地里,舔舐着深可见骨的伤口。
阿旭等一众弟子,更是如丧考妣。
他们引以为傲的才华和地位,一夜之间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大学生剥夺得干干净净。
现在,他们走出去,别人介绍时说的不再是“龙门厂牌的XXX”,而是“就是被江离一首歌干翻的那个厂牌”。
这种耻辱,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龙哥,我们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了!”COO终于忍不住,敲开了赵景龙办公室的门。
房间里烟雾缭绕,赵景龙形容枯槁,眼窝深陷,哪还有半分“教父”的模样。
“坐以待毙?”赵景龙沙哑地笑了,笑声里满是自嘲,“不然呢?你也听了那首歌。音乐上,我们拿什么跟他斗?再发一首diss track?只会被人笑话。”
COO看着他这副样子,心一横,凑上前去,压低了声音,用一种循循善诱的语气说道:
“龙哥,你冷静点想。他江离,一个普通大学生,对吧?怎么可能写出这种水平的歌?”
“这里面一定有鬼!要么,是他背后有高人代笔,他只是个推到台前的傀儡。要么,就是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赵景龙的眼神动了一下。
COO的话,像一根救命稻草,被溺水的赵景龙死死抓住。
是啊,这才是唯一的解释。
一个乳臭未干的大学生,一个从未在圈子里留下任何痕迹的素人,怎么可能凭空变出一首足以载入华语乐坛史册的作品?
这不合逻辑,不合常理,更不符合他赵景龙混迹江湖二十年总结出的一切规律!
他自己,为了爬到“教父”这个位置,花了多少心血,拜过多少码头,踩过多少同行?
音乐才华固然重要,但更多的是人脉、是资源、是运作!
江离有什么?
他凭什么?
“龙哥,你想,这首歌的编曲水平,别说国内,就是放眼全球都是顶级的。一个大学生,他哪来的资源和技术去做这么复杂的后期?除非……”COO见有效果,继续添柴,“这首歌根本就不是他原创的,而是他从某个国外的、不知名的音乐人手里买来的成品!”
这个猜测,像一道闪电劈开了赵景龙混沌的思绪。
买歌!
对,这太合理了!
在圈子里,这种操作并不少见。
一些有钱但没才华的歌手,会去国外的工作室购买高质量的demo,然后填上中文词,摇身一变就成了自己的原创。
神不知,鬼不觉。
如果《以父之名》是买来的,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江离不过是一个运气好到爆的傀儡,一个被推到台前的演员!
“怎么引导?”赵景龙问道,他的大脑终于重新开始运转。
“就说……‘天才的诞生,还是资本的骗局?’,或者‘《以父之名》背后,是否站着一个神秘的枪手团队?’,再或者,更直接一点,‘深扒江离,一个普通大学生如何一夜封神?’。龙哥,我们不需要证据,我们只需要在公众心里,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只要种子发了芽,他江离就算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好,就这么办!”赵景龙咬牙切齿,“钱不是问题,给我找最好的人去查!舆论上,给我往死里砸钱!我要让他知道,这个圈子,不是光靠两首歌就能立足的!”
……
与此同时,江离正在宿舍里……打游戏。
“哎哎哎,离哥,这边这边!奶我一口,我快不行了!”张磊正声嘶力竭地吼着。
江离操控着游戏角色,不慌不忙地丢过去一个治疗术,顺手还抢了个人头。
“我靠!江离你个老六!又抢我人头!”张磊哀嚎。
江离淡淡地回应:“战术需要。”
游戏结束,张磊伸了个懒腰,拿起手机开始刷新今天的热点新闻。
不一会,他又激动地叫了起来。
“卧槽!”
“离哥!离哥你快看,你快看手机!”
“你上央媒的海外版了!”
他把手机屏幕怼到江离面前,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
“标题是《一首华语说唱引发的文化现象》。我滴个乖乖,这排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