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荣饶有兴致的带着杨婉如一同朝着那个热闹的地方走去。
杨婉如原本对这次的出行充满了好奇和兴奋。
可见夫君带着自己往那边去,不知怎的,有一丝不高兴。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离他们较近的花船上。
只见一位二八年华的姑娘,身着一袭清凉的轻纱,宛如仙子下凡般袅袅婷婷地走到船头。
她手持玉箫,轻轻吹奏,悠扬的乐音如泣如诉,令人陶醉。
而在她身旁,一名妙龄少女则随着乐曲翩翩起舞,身姿曼妙,轻盈如燕,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
现在的杨婉如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兴奋劲。
她实在不愿意让李清荣看到其他女子如此卖弄风情、搔首弄姿。
她不禁开始后悔,为什么要答应来这里呢?
如果可以,她真想立刻转身回家。
可是,她心里也很清楚,如果现在把这些想法告诉李清荣,那无疑是在无理取闹。
毕竟,她自己之前对这次出行可是充满期待的,如今却突然改变主意,这让她如何说得出口呢?
杨婉如强忍着内心不断翻涌的异样情绪,继续默默地跟随着李清荣,朝着花船的方向走去。
在这热闹的场合中,不少自命风流的公子们已经按捺不住内心的躁动,开始对周围的人指指点点、评头论足起来。
“你们看那绣儿娘子的舞姿,真是婀娜多姿、曼妙动人啊!再配上她妹妹吹奏的箫声,简直就是天作之合,不愧是一对姐妹花啊!”其中一个公子满脸陶醉地赞叹道。
“哈哈,可不是嘛!若是能让这对姐妹花一同侍奉,那可真是人生一大乐事啊!”另一个公子附和着,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引得周围的人也跟着哄堂大笑。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朴素的穷书生恰好从他们身边走过。
他听到这些言语后,不禁眉头一皱,连连摇头,叹息道:“庸俗,真是庸俗至极啊!”
这穷书生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还是被那几个公子听到了。
他们顿时停下了笑声,转头看向穷书生,其中一人挑衅地问道:“嘿,酸书生,你倒是说说看,我们哪里庸俗了?”
面对他们的质问,穷书生却丝毫不为所动,他只是轻蔑地看了他们一眼,然后便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开了,似乎完全不屑与这些人争辩的样子。
刚说话的猥琐男子,想去同穷书生争辩。
其他男子见状,急忙伸手拉住他,劝阻道:“李兄,你何必跟一个穷酸书生一般见识呢?他那不过是故作清高、惺惺作态罢了!你看看他那副穷酸样儿,若是真有几分才华,恐怕早就有无数女子心甘情愿地成为他的红颜知己了。可他呢,不仅一身寒酸样,还只会说些酸溜溜的话,就是个无能之辈!”
这青楼女子也需要学子追捧来提高自己的身价,如果遇到的是一个虽然一贫如洗但却才华横溢的学子,那些女娘们恐怕都会心甘情愿地倒贴银子给他。
毕竟,只要学子能为她们写出传世的诗词,那她们所得到的好处可就远远不止一星半点了。
听到同伴的这番话,李公子这才稍稍平息了一些怒火。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道:“徐兄,你说得对,我确实没必要跟他置气。罢了罢了,咱们走吧,听说今天怡红院的香儿也来了,只可惜啊,要见她一面的条件实在太过苛刻,我等也只能在这运成河边远远地看上一眼了。”
说罢,李公子脸上露出一副惋惜的神色。
“李兄,你可知道?今日红楼阁的秋水姑娘也来了!”
“哈哈哈,那我们今日可真是有耳福了啊!”李公子闻言,也是喜笑颜开,“毕竟秋水姑娘那婉转悠扬的嗓音,堪称天下少有,能有幸听她高歌一曲,实乃人生一大幸事啊!”
“是啊是啊,如此佳人,实难一见。”
旁边有人附和道,“不过这画舫里人这么多,要想挤进去一睹芳容,怕是不易啊!”
“对对对,咱们得赶紧过去,晚了可就没位置了!”众人纷纷附和,然后一窝蜂地朝着画舫涌去。
李清荣小心地护着身旁的小妻子,生怕她被拥挤的人群挤到。
看着如潮水般涌入的人群,他不禁感叹道:“没想到今日竟有如此之多的人啊!”
然而他的感叹并未引起小妻子杨婉如的共鸣。
只见杨婉如一脸不悦地冷哼一声,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快,快,香儿姑娘出来了!”
“真的吗?哎呀,别挤别挤!”众人听闻,更加拼命地往前挤,都想争睹香儿姑娘的芳容。
怡红院的香儿姑娘在京都那可是颇有名气的,自然吸引了众多男子的目光。
李清荣身边的小厮们见状,也都尽职尽责地围成一圈,将李清荣和杨婉如护在中间,以免他们受到人群的冲撞。
在朦胧的月色下,画舫的四周悬挂着华丽的琉璃盏灯,烛光透过灯罩,散发出柔和而温暖的光芒,仿佛给整个船身披上了一层梦幻的薄纱。
就在这时,画舫的门缓缓打开,香儿一位身姿轻盈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的身上穿着一袭鲜艳的红色纱衣,如同盛开的花朵一般引人注目。红色的纱衣随着她的步伐轻轻飘动,仿佛她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
她的脸上戴着一层薄薄的面纱,遮住了她一半的容颜,只露出一双如魅惑勾人的眼眸,顾盼生辉。
她的步伐轻盈,如同步步生莲,每一步都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韵味。
当香儿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周围的人们都不禁发出惊叹声
“香儿姑娘!”
“香儿姑娘!”
不少男子涨红了脸,情不自禁喊了起来。
然而,也有人感到些许遗憾,因为香儿始终半戴着面纱,让人无法一睹她的全貌。
而这时另一个画舫也停在了这艘画舫的旁边。
一样装潢华丽,门打开,一个一身如仙人般白纱的女子,一样戴着面纱,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