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继光端着酒杯站了起来,:“我特意请了怡红院的头牌”
“好”
“好”
在坐的都是男的,美女来,那肯定是高兴的。
就连一直笑咪咪像是戴着假面具的沈大人,此刻的笑的也更真挚了些。
齐继光有恭维的对着沈贤元道:“沈大人,虽然花魁我给请过来了,可她那规矩也还是要遵守的,您给作一首好诗,也算是以诗会美人啦”
“对,沈大人您才高八斗,以诗会美人也算一桩美谈”其他公子起哄道。
“对啊,沈大人,您就凑合着作一首诗吧”
要说这沈贤元确实有些本事,他可是正儿八经进士出身。
一路科考上来的,这也使他在其他不是科考上来的同僚之间,偶尔流露出读书人的傲气。
沈贤元摸了摸下巴的胡须:“今日能认识在坐的几位也是有缘,那我就献丑了”
“结交在相知,骨肉何必亲。
甘言无忠实,世薄多苏秦。
从风暂靡草,富贵上升天。
不见山巅树,摧杌下为薪。
岂甘井中泥?上出作埃尘。
(实在编不出诗,就网上找了一首交友的诗)
“好,好诗啊,不愧是沈大人”
“沈大人果真是才华横溢,这么多年了,虽然身居高位,但是学识也都还在”赵之晋更是好听的话,恭维的话脱口而出。
其他公子也争先恐后说着恭敬的话。
一个概率很大会晋升三品的大官,就以他们的身份想见他一面很难,更何况是坐下来一起喝酒。
他们肯定要抓住这个机会,攀不攀的上人家两说,混个脸熟也行啊。
李清荣两辈子了,非常不喜欢公司的聚餐,敬酒这些。
但他也知道,酒桌文化,从古至今能流传下来,他呢改变不了什么,只能遵守。
在这个朝代,更不可能拒绝了。
所以一样,随着大流举杯敬着沈贤元。
齐继光瞅准时机,一看到沈贤元杯里没了酒,又赶忙给他倒上。
说实话,从沈贤元进来,已经喝了5、6杯了。
“沈大人的才华真是让在下敬佩,这一杯晚辈敬您”齐继光满上酒后,一饮而尽。
沈贤元自然而然的跟了一杯。
李清荣心里越来越警惕,这架势看样子齐继光是想把沈贤元灌倒,他到底想干什么。
大家都已经喝了不少酒,之前拘谨的各家公子,也稍微放开了些。
“齐兄,你请的花魁呢,沈大人可都已经作诗了”
“对啊,齐兄,我们都还等着呢”
“哎呦,该打,该打,我这是被沈大人的才华所倾倒,都忘了”齐继光用手一拍额头,像是在他们的提醒下刚想起来似的。
齐继光对着门口的小厮喊道:“还不请,花魁她们进来”
不多时,几个妙龄女子走了进来开始弹奏,给房间里带来了一阵香风,紧接着又有几个女子快步进入房间,开始翩翩起舞。
最中间一个红衣女子,鼻子以下蒙戴着面纱,扭动着身子。
身姿妙曼,莲步扶风,衣袖跟着舞动,似天仙下凡吧,又因为蒙着面,似有似无的神秘气息,美人如玉,欲遮还羞,不少年纪尚小的公子,更是看直了眼。
就李清荣身边坐着的赵之晋,一动不动的盯着中间舞动的女子,眼睛都不带眨的。
因为花魁的加入,让屋里的气氛更热忱风流。
沈贤元也很满意,更加意外:“齐公子,让你破费了,这花魁的出扬费不低吧”
他也是有见识的,这怡红院的花魁,可是轻易请不出来的,他可是知道怡红院背后的真正主子是谁。
齐继光笑着,把自己放到很低的位置:“能让沈大人开心,钱财都是小事”
沈贤元笑着,拍了拍齐继光的肩膀:“你有心了,以后有什么事,随时找我”
沈贤元以为,齐继光邀请他,又花了大价钱请到花魁给他们献舞是有事情求他。
看在他这么真诚的份上,只要事不大,他会给这个面子的。
“那在这里就先谢谢沈大人了,沈大人我在敬你一杯”说着,齐继光端起胸前的酒,一饮而尽。
“李兄,你知道吗?这可是怡红院的花魁啊,我这还是第一次见”赵之晋对着身旁的李清荣道,
话对着李清荣说,可头却依然没有转过来。
机会难得,就以他的身份,身价他还没资格进到怡红院那栋后楼里。
平常快活也只找过怡红院普通的女子。
别说他了,就是他爹也没资格进去。
他要多看几眼,到时候和其他狐朋狗友去吹牛。
“嗯”
李清荣可没什么兴趣看花魁,他只想知道齐继光在搞什么鬼。
杯子里的酒他已经偷偷倒了几杯。
这具身体酒量不好,别什么都不知道,就倒下了,那可不行。
“齐公子”太仆寺丞家的公子,已经有些醉。
“这花魁怎么还蒙着脸,对我们沈大人是不是太不尊重了”
其他公子的酒劲也上来了,跟着嚷嚷:“对啊,齐公子,人都让你请来酒楼,怎么还蒙着脸,是不是看不起我们”
“对啊,我可是听说,怡红院的花魁,要有好诗才让她摘下戴着的面纱,怎么沈大人写的诗,不好吗?”
“我敢说,沈大人的诗要是第二,就人能第一”
赵之晋也跟着起哄,拍马屁的话也没忘记说。
李清荣真是对这赵之晋刮目相看啊。
这种大言不惭的拍马屁话也能说的出口,不得不说,有些人当狗腿子是有些天赋的。
看着酒桌已经不少公子都涌现出醉意,李清荣跟着他们,也表现出酒量不济,抚着额头的样子。
沈贤元此刻也喝多了,但他毕竟年长,酒量比他们这些年轻的公子好多了。
“那里,那里,过奖了”虽然心里乐开了花,但该有的谦虚还是要有的。
齐继光开口了:“这花魁的规矩,以诗会友,这规矩咱们不能破,刚刚花魁不知道沈大人作的诗,现在我给花魁姑娘读一遍,你听听我们沈大人的诗,能不能入你的眼”
“对对,把沈大人的诗读一遍,这是这首诗都入不了你的眼,那我就不知道天下还有谁写的诗能人你眼了”
“对”
桌上不少起哄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