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还是不是？
不是太好回答啊，说是那肯定不能说的，容易炸翻醋坛子，说不是那刚才怎么解释，都没看到是谁他就接了，虽然当时他不认为会有女孩子给他递水，他还以为是哪个哥们给他的，但是妹妹能信吗？
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万幸出现的及时的公交车暂时救了他一命。
“车来了，上车了”顾知秋还在等着哥哥编故事就被拉上车了。
投了币顾一叶拉着妹妹找了两个空位坐下，周末这趟车很少人，空位很多，坐稳之后准备找个话题转移一下妹妹的注意力，不留神的瞄了眼窗外。
这一刻顾一叶和窗外玩味的赵清诗对上了视线。
不是，老师你听我解释。
公交车缓缓地启动，窗外的赵清诗慢慢消失在视线之中，最后看见得是她张了张口，说了几个字，顾一叶没听到也看不出口型说的什么。
“哥...哥？”顾知秋推了推发呆的哥哥，心里吐槽要不要这么难编喔，随便找个理由她都会信的好不好。
顾一叶有些哀怨的看了眼妹妹，老师绝对是会误会的，特别是喜欢八卦的年轻老师。
“干嘛！”顾知秋不满哥哥看自己的眼神。
“额，刚才外面是我的英语老师，她肯定看见了”顾一叶举起两人牵着的手。
“也肯定会误会的...”顾一叶有些心累，后天上学肯定需要找英语老师去解释的，不然英语老师知道了等于某些同学知道了，某些同学知道了等于班主任知道了，班主任知道了等于全科老师知道了，虽然不会找家长，但是顾一叶宁愿他们先找家长，那样都不用解释。
“啊，这样吗”顾知秋低着头，偷偷笑着。
“嗯？”顾一叶有些惊愕。
“那哥哥要不要跟老师解释一下啊？”说着还握紧了顾一叶的手，就这样靠在顾一叶的肩膀上。
感受着熟悉的体温和味道，一时之间顾一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路上保持着安静。下车的时候两人还是手拉着手，直到到小区大门的时候顾知秋才松开，两人一前一后的回到家里，妹妹就跑去厨房帮忙，顾一叶则去洗手间冲凉。
茶余饭后顾知秋刚想跑进哥哥房间里，就被蔡小珍拉住。
“别去打扰你哥了，你哥都高三了，你还黏着。”蔡小珍对于女儿天天黏着儿子有些奇怪，别人家的兄妹恨不得离得远远的，怎么他们家是反过来的。
“我，打扰我哥？”被妈妈拉住的顾知秋一脸问号。
“知道你成绩好，你哥成绩差啊，你在干扰一下，怕不是大学都考不上咯。”没好气的吐槽了一下儿子，本来成绩就差，还那么宠妹妹，只要女儿在他房间里，他完全就没心思学习。
“我去辅导我哥啊”顾知秋觉得自己完全可以辅导哥哥学习。
“不行，你哥没心思的”蔡小珍还是拒绝，虽然看起来两兄妹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总感觉奇奇怪怪的。
“妈妈~~”顾知秋还想撒娇唤醒妈妈的母爱，却还是被毫不留情的拒绝。
“一边去，你也不想你哥哥考不上大学吧”蔡小珍祭出了终极杀招。
“哼~”顾知秋瘪着嘴，一副受气包的样子，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坐在书桌上的顾知秋有点沮丧，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改造计划第三步胎死腹中。思索了一会又重新打起精神，抱着衣服去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看见妈妈还在客厅看电视，看了一眼哥哥的房门，就回了房间。
在书桌上一边预习着课本的知识，一边竖起耳朵听着，良久直到听见关灯关门的声音。连忙拿起手机给哥哥发去信息。
［哥，睡了吗］
不是亲哥：［没呢，怎么啦。］
秋天：［我去教你复习。］
不是亲哥：［呵，你不怕被老妈发现吗？］
几个小时前母女的对话顾一叶是听在耳里的，原以为妹妹今晚不敢跑过他那去的，没想到等老妈进了房间之后居然还敢发信息。
秋天：［不被发现不就行了吗？］
不是亲哥：［小声点。］
顾知秋蹑手蹑脚的轻轻把自己的房门打开，外面一片漆黑，再把房间门关上的时候才挪动脚步走到哥哥的房间门口。
门是虚掩着的，顾知秋推开之后就闪了进去，轻轻地关上房门。
在床上靠着的顾一叶看着妹妹鬼鬼祟祟的样子，险些没笑出声。
“哥~”顾知秋委屈巴巴的张开双臂。
“好啦好啦”顾一叶顺势把妹妹抱到床上，捏了捏她的脸、
“胆子还挺大。”顾一叶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妹妹，夸她胆子大吧又不敢跟老妈顶嘴，说她胆子小吧，还敢偷偷摸摸过来。
“这不想我哥哥了吗”顾知秋侧着脸靠在顾一叶的胸口，茶里茶气的说道。
“呵呵”顾一叶一点也不信。
“对了，哥哥你还没回答下午我的问题呢，到底是不是呢”顾知秋微微抬头，语气平淡。
这事过不去了是吧，顾一叶吐槽。
“当然不是。”坚定的眼神，郑重的口气。
“说谎。”
“才...”
想要辩解的顾一叶被手上的刺痛打断了思绪，妹妹一口咬到了他的手上，有一点点刺痛，一点点湿润，咬的并不用力，顾一叶没有条件反射的推开，反而...有一点...
咔嚓...
哒...哒...哒...
门外的开门声和脚步声让两人的身体完全僵住了，顾一叶屏住了呼吸，也感觉不到妹妹的呼吸，只感觉到两颗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
扑通...扑通...扑通...
全世界都安静了。
“咚咚...”
是敲门声还是末日的钟声...只需要轻轻的推开足以让屋内的人坠入深渊…
“儿子，别写太晚了，早点睡啊...”门外的人好像并没有推门而进的想法。
“咕噜......好...知道了...”咽下唾液，顾一叶颤颤巍巍的应了一句。
关灯的声音，关门的声音，细微的声音仿佛被放大了无数倍，顾一叶听得异常的清晰。
缓了一下紧张的情绪，顾一叶看向埋在怀里的妹妹，恐惧的表情僵硬着，本来就很白的小脸现在更是白的吓人。
顾一叶抚摸着她的发丝，轻轻地在她的额头吻了了一下。
“没事了”轻声的安抚着。
“哥...”顾知秋眼睛有些泛红，软软的喊了一声哥，她刚才简直要怕死了，她害怕那一扇门推开的万劫不复。
明明就算被看到，也只是被认为是妹妹太黏着哥哥，在撒娇的样子，不知道那么害怕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