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夫人一把就将甄应莲揽在了怀里,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庆幸,“我的儿,我的儿,还好你没事。”
甄应莲见娘真的是吓坏了,赶紧凑近到她娘的肩膀上靠着,连声安慰:“娘,我没事的,也是多亏了林姑娘和江姑娘帮忙。”
甄老爷赶紧上前对着她们就是一礼,“多谢两位姑娘大恩,甄某自知人微言轻,但若两位姑娘今后有任何需要,我甄家上下必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林黛玉见此立刻起身也回了个礼,连连摆手推辞,“甄老爷客气了,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只是陪着甄姑娘出行的那人,着实怠慢了些,还是要多加注意些才好。”
甄老爷顿时面露愧疚之色的看了眼甄应莲,“都是我不好,因着他是远方表亲就任人唯亲,竟差点害了我这唯一的女儿。”说着他眼眶通红泪水也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看着就是怕极了的。
说完也不等林黛玉回应,一挥手就让身后跟着的仆从,将谢礼拿了出来。“虽知姑娘们不缺这些,可这是我们夫妻的一点子心意,还是希望姑娘们能够收下。”
林黛玉也没推拒,她知道如果她不收下,她们恐怕也不会安心。又想着这曾姥爷之前所说要替他赴汤蹈火的话,也不愿他们一家为此心有挂念,当即说道。
“府衙外那些孩子是因着今日灯会人多走丢了的,甄老爷若有余力便也帮着他们寻寻父母,我们明天便要启程回京了,恐难以顾及。”
闻言,甄老爷和封夫人立即点头应下了此事。
甄应莲即将离开时,一手拉着林黛玉,一手拉着江月的手,也好生感谢了一番,“多谢林姑娘和江姑娘让我蹭了一段马车,日后再相见也不知是何时。
这两个荷包是我亲手所制,虽不值什么钱,却也是我的一番心意,还望两位姑娘能够收下。”
林黛玉此人向来对那些金银玉器的不怎么关心,反倒是对这样用了心的礼物更加珍视,当即就十分开心的收下了。
至于江月,她虽不比林黛玉这么看淡金银,却也对别人怀着真心的礼物很是喜欢,自然是同样开心的收下了。
待送走甄府三人,林黛玉立刻期待起了之后送来的凤凰花灯,“也不知这花灯什么时候能送到,一会儿到了我定要将它放在院子中央好好展示一番。”
说曹操,曹操到,这说花灯,花灯也到,林黛玉正念着呢,那刘家就将花灯送了来。
伴随着一阵清脆的铃声,凤凰花灯被推进了院子里。林黛玉围着花灯转了两圈,眼睛里透着的都是欣喜,“真好看啊。”
随即她又看了看,用来运送花灯的木轮小板车,很是中意,当即道,“雪雁,快拿银子来,这板车我买了。”
那送东西来的陈家仆役来之前可是被好好叮嘱过的,哪里敢收钱,连连摆手拒绝了,“姑娘若是喜欢自行留下便是,哪里需要给银子。”
林黛玉立刻就不赞同了,硬是让雪雁将银子塞到他的手里,“要收的,我赢的是这花灯,又不是这板车,这天下哪有白得了的道理。你也不必害怕,只管将我的话说于你主家听便好,想来你们主家也是明白的。”
那仆役听了这话,才将银子收了起来,又说了几句好话,这才离开。
江月移步到林黛玉身边,拨了拨凤凰花灯尾部的铃铛,笑道:“这陈家瞧着倒是有意思,主人家都是这腼腆性子不成,看着对你是恭敬巴结的,却只派了个下人来。”
“月儿,你还不知我在这江南,可是闯出了名声来的,这哪里是腼腆,不过是惧怕我罢了。”说这话时,她高昂着头颅,仿佛这是一件多么值得骄傲的事一般。
江月闻言来了好奇:“哦?我倒是真不知了,玉儿说来听听是怎么个名声?竟让人惧怕到这个地步。”
说话间,林黛玉拉着江月就在正屋门口放着的两把椅子坐下,如此,既能坐着休息,又能看得到院中的花灯。
“其实说起来也多亏了你和凤姐姐给我的那两本关于酷刑的书......”接着他就将这段时间她在江南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当然了,这毕竟是公事,所以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她心里也是有分寸的。
江月作为朋友和林如海作为父亲的角度是不同的,所以她并不觉得林黛玉认真习读了这些书有什么不好?
甚至她一度觉得林黛玉的处理手段过于温和了,想着什么时候再拿两本给她看看,不过她这暂时还处于想想的阶段,实在是她也害怕林如海因此会阻止她和林黛玉来往。
后边的时间她们俩十分有默契的没在谈这些公事,而是你一句我一句的看着院中的花灯闲聊了家常,一片岁月静好的模样。
即便林黛玉还有什么不如意的,对之前的案件还有什么疑问,在此时的她心中都是安宁的。
“月儿,我们许久未同榻而眠了吧,今日要不一起?反正侧屋也没收拾出来。”
“好哇,好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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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江月因为突然有急事赶时间,所以并没有和林黛玉她们一同出发,而是换成了快马一路往京城急行。
开往京城的官船上,林黛玉和林如海一同坐在甲板的座椅上,看着周遭“向后移动”的景致。
林如海呷了口茶,说道,“玉儿此行沉稳了不少。”语气满是对女儿成长的欣慰。
听到夸赞,林黛玉和每一个被父母夸奖的孩子一样,都有些羞怯,“都是父亲母亲和夫子们教导的好。”
对于他女儿并不推诿、否认的话,林如海难得欢笑出了声,“从前总怕你性子柔,入了官场会受人摆布,如今看来倒是多虑了。只是也需得知道物极必反的道理,有些事还是点到为止的好。”
林黛玉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无非就是她查案时略显酷吏的做法,但这她也很委屈呀,实在是有些人就是好好说不听,非要见了真章才能说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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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也没反驳父亲,只乖巧应了是。
林如海见状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小养大的女儿他还不知道嘛,这明显就是没听进去嘛!不过他也不再多说什么了,毕竟只有这一个女儿不是,即便是这方面理念不合,还能断绝关系了咋滴。
并不想继续纠结这个话题的林黛玉,立刻转了个话题,“父亲您说那个京城里搅弄风云的高官到底是谁呀?”
林如海喝茶的手一顿,摇头回道,“为父也不知,只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总能查出来的。”
林黛玉点头算是认同了。
林黛玉她们在船上呆了大约十日,终于是到达了京城。
这一路上她可算不得好过,要不是每日还停靠上岸洗漱一番,林黛玉如今可能会更狼狈一些,毕竟船上最是缺水不过了,即便不是少了她喝的水,可洗漱起来却是没那么自由了。
雪雁扶着林黛玉下了船,一眼就看到了林府停靠了有一阵的马车和等着的林管家。
“林妹妹!”一道辨识度极高的女声响起。
林黛玉闻声望去就见到了一身意气风发的王熙凤。
真的是意气风发,这个词完全没有用处,不过林黛玉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她的管试第二考过了,没多久她可就能被授官了,意气风发了些不是很正常吗?
林黛玉见着来人,立刻笑着上前,拉起手交谈:“凤姐姐,你怎么来了?可是老祖宗吩咐的?”
“老祖宗的确是吩咐了,不过是让你琏二哥哥来的,只是我听了消息就也赶着来见你了。”王熙凤好似邀功般的笑着解释道。
不知是不是林黛玉的错觉,她总觉得今天的王熙凤格外的热切,格外的殷勤。
只是她的疑惑没持续多久,王熙凤就给出了答案,“真真是多亏了林妹妹给我的字帖和为我请的练字先生呢,这次管试陛下夸了我的字大有进步。”说这话时,她整个人都喜气洋洋的。
林黛玉自是替她高兴的,只是她也没领了这功劳,“哪里是多亏了我,这一切也不过是凤姐姐自个儿努力的结果,不然我给的那字帖请的那先生也不过是个摆设罢了。”
没曾想,王熙凤却摇头否定了她这话,态度十分坚定,“若非是林妹妹当初的那番话点醒了我,我也不会这么努力,若非是林妹妹给了我这字帖,又费时费力为我寻得先生,我也不知如何下手。”
她对上王熙凤坚定的眼神后便也不再推辞什么了,不过她也不指望着因此得什么好处,当即笑着道,“既凤姐姐是这般想的,那我便也厚着脸皮认下了,如此便劳烦凤姐姐请我和姐妹们吃顿饭,就当是感谢了。”
王熙凤对于这个提议自不会拒绝,“等我正式授了官,并在府上摆一小宴,也不仅那些个不认识的,只姐妹们聚在一处吃吃喝喝,好好乐上一乐。”
只是她心里却并不认为这般就将那等大恩给抵消了,只想着那一天再报答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