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皇宫,议政殿内,女帝高坐在龙凤椅上,下首跪着的是一向威风凛凛的平阳侯。
不过现在的平阳侯可嚣张不起来了,实在是姚宁的效率太高了,几乎是明面上和平阳侯往来密切的官员都被抓住了把柄。
虽说不可能都杀了,但贬的贬罢官的罢官,可以说明面上平阳侯如今已经快成了“光杆司令”,元气大伤是肯定的。
“陛下,臣错了,臣再也不敢了,从今以后臣一定一心支持陛下新政,再也不使这些手段了,求您看在咱们这君臣相伴多年的情分上饶过臣吧!。”平阳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
这样哭一顿虽然很伤颜面,但他真是不哭不行啊!以己度人要是他的下属这样偷偷摸摸做些反对他的事,他是真的会一刀杀了他,所以他坚信女帝也是这么想的。
“王老二,朕与你相识也有十年之久了吧,还记得,当初朕问你你最大的愿望是什么,你说你想带着一家人过上地主老爷一样的好日子。
如今你跟着朕一路走来终是实现了这个目标甚至超越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能好好过你的日子呢?!”女帝的话语重心长,似感叹又似质问。
“陛下、陛下!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一定会和家人好好过日子,绝不参与那些事了。”平阳侯一个劲的哀求,看起来可怜极了。
女帝叹了口气,没说话,室内一时沉寂了下来,平阳侯也似认命了等着厄运的降临一般。
女帝当然不可能真的抄了平阳侯府,且不说她刚刚登基,不能因此寒了老臣的心,就说平阳侯这十年跟着她造反,那可不是白混的。
别看他如今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要是真逼急了那触底反弹起来,可得让朝廷都伤筋动骨一番,到时候虎视眈眈的那些小国还不跑来啃上她们一口。
所以女帝只是等了会儿,眼瞧着他要跪不住了这才出了声:“罢了,下不为例,这次的主谋便让那些人背了,若有下次我绝不轻饶。”
听此平阳侯可谓是大喜过望,提着的心也终是放了下去,砰砰砰的就磕了几个响头。
还不等他高兴完,又接着道:“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从今日起你就暂且在家歇着吧,兵部那边就别去了。”
平阳侯闻言沉默一瞬也终究是接受了,不过是不去兵部罢了,连爵位都没降,他想陛下对他也算是宽容了。
等平阳侯离开后,一个角落的密室里听了许久的姚宁和周棠也走了出来。
“陛下,真就这么放过了他?”周棠依旧有些不甘心,千翻道理她都懂,可依旧很不甘心。
“既不能立时处置了他,那不若宽容些,让其他那些反对新政的人放松警惕。”姚宁这话在场人都懂。
那些反对者之所以反对,是因为他们发自内心的不赞成新政,不赞成女子当政。
她们也不是不知道,那些人在暗地里说过多少次女帝投错了女儿身,她和该是男儿才是。
不管现在她们罚的多重,该反对的还是会反对,可若她们的惩罚仅仅只是砍掉爪牙呢?到时候即便那些人事情败露也不会想着鱼死网破,甚至有时候行事还会更加明显。
至于那些会被重罚威慑到的人,这样的人本就做不出什么大事来,不过是成为别人的爪牙,成为牺牲品。
总而言之都是她过几年留不得的人。
商讨完这些,自然就到了论功行赏的时候,女帝直接就问道,“这次做的很好,说说吧,有什么想要的?”
姚宁也不推诿,直接就说了出来:“陛下在各个城池内设立的工厂运行的很不错,臣认为这其中可以有一些价格低廉的商品出售给穷苦百姓,至少保证她们在冬日里能穿暖。
女帝忽然想起了那日朝会上站出来一个个反驳请命伞的女子们,好奇问道:“你是用这个和她们做的交换?”
只是没想到姚宁竟摇了摇头:“陛下未允准之事臣怎会对外交换,不过是告诉了她们,我之后会一直售卖一些低廉的布匹给她们而已。”
女帝想了想终是点头应了,“罢了,总不能让你拿这银子,那就按你说的办吧。”
接着又问,“那你想要什么?”
问完又自顾自的回答,“爵位怎么样?要不还是异姓王吧?当初说给你封,你总是推拒,如今可别拒绝了。”
话落,姚宁就立刻反驳了这个提议:“陛下,不可!异姓王对朝廷不利。”
“哪有什么不利,朕信你!”女帝语气肯定。
但姚宁还是拒绝了,“陛下,不可太过相信一人。况且臣也不如何相信自己,臣恐怕到时会欲壑难平,做出什么不利我大昭,不利陛下之事。”
女帝沉默片刻,“那就封你为定国公吧。”
也不等她反驳直接下了定论:“就这样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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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黛玉她们终究是没去参加贾敬的生日宴。
只是这一举动可谓是直接和他们划开了距离,两家日后如无意外情况,恐怕是老死不相往来了。
十一月,林黛玉的骑射课虽然磕磕绊绊但也是处于稳步提升中,倒也还算不错。
近些日子出现了一件,震动朝堂上下的大事,女帝派去江南的监督防止仕绅之间官商勾结的官员,病重垂危了。
女帝和朝中大部分官员都认为这事和那些仕绅脱不了关系,甚至有可能是主谋。
于是朝堂上又出现了政见不和的官员之间每日争吵、气不过相互殴打的画面。
这次主要分为两派,一派认为应该用保守怀柔政策,派一个钦差去看看情况。
一派认为应该用激进武力的方式,直接派人去那些仕绅家里将人抓起来。
两派打的可谓是不可开交,一时也没个结果。
按照老规矩来说,只要是这种朝堂上下振动的大事,国子监都会让监生们写一份她们的看法上来。
这次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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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也是不例外的,每个人都被要求写一份处理意见的策论交上去。
只是旁人都没想到的是,林黛玉外表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样子,竟还是个激进派。
林府,林黛玉的院子里,她来回踱步半晌终是得出了个想法。
她文中写道,江南之地,盘根错节,恐钦差不足以查明,需以军队辅之,一者包围仕绅聚集之地,不许一人一船出入,恐通风报信,主谋桃之夭夭。二者直入涉案仕绅查抄,如有违抗以抗旨论处,必定能查得水落石出。
末了,他还做了个总结,江南一带,税收乃国之一半,需得杀一儆百方可证朝政清明。
可以说,林黛玉这篇文章,若是被那些保守派老臣看见,必定会心生不满,不过他们也不至于与一个翻了年才八岁的女童过于计较。
不过林黛玉的这篇文章,除了他的父母外只给过江月、薛宝钗以及授课的博士看过。毕竟这国子监内可是有那些仕绅的子女在的。
只她没想到的是,她的授课博士也是激进派,对于她的文章很是满意,当即就给国子监祭酒送了去。
而国子监祭酒作为女帝心腹,自然是深知上意,当即,就将这篇文章给递了上去。
于是,当天下午,林黛玉刚进府们,就见到了宫中来的传旨女官,召她和他父亲去宫中面圣。
面圣这件事,从古以来都不是马马虎虎就能去的,但好在林黛玉因为下午的骑射课,在国子监是洗漱一番换了衣裳才回来的,不然可就麻烦了。
林黛玉跟着林如海行至议政殿外,紧张的手不停在摩挲衣袖。一路上来,她虽一直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父亲也一直说着没事,可依旧很紧张。
只是她和父亲想的不同,他紧张的并不是面见圣颜,而是她的策论似乎真的要被采纳了。
没错,以着林黛玉的玲珑心思,在来的路上就想清楚了女帝唤她们来的意思。
踏进大殿,林黛玉一眼就看见了高坐上首的女帝,和从前第一次见到时,此时的陛下少了几分杀伐多了几分沉稳。
只是不知这是不是因为她这一身常服的原因。
见到他们进来,女帝只抬了抬眼,语气温和:“林卿父女不必多礼,赐座吧。”
待他们坐下,宫女又给她们倒了热茶来,女帝这才从成堆的奏折后抬起头,看向林黛玉,“这篇《论江南仕绅》是你写的?”
听此,林黛玉立刻起身拱手一礼回道:“回陛下的话,正是臣女所写。”
女帝颔首,眼中带着笑意,点了点那篇文章中的几个字又问:“围镇搜宅,抗旨论处。嗯,小小年纪倒是有些武将的杀伐之气。那你说说这为何需得用军队不可?”
林黛玉低头思索片刻,随即回道:“曾听父亲说过,江南一带仕绅家族互相联姻盘根错节,就连一些地方官都要让他们三分,若只派钦差前去恐被收买,或有性命之忧,唯有军队才能直接控制,以此堵上他们所有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