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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第 22 章

作者:素芹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俗话说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周东风最近防贼防得黑眼圈都重了。


    而且一切外出事物全都外包给了赵全和华梅,甚至煞有其事地把自己的牌匾给遮上了。


    这天,沈清瑞上了一天的课,从外面回来,门头那块大红布还是让他反复确认了一下是不是走错了屋子。


    仔细对比一下周围的环境,他才迈步走进来。


    搞什么鬼?重新开业?


    他满腹狐疑地走进了屋子。


    本就不好的生意在遮了门牌之后雪上加霜,可周东风没有像一个合格的商人一样想办法,而是坐在前台发呆。


    周东风见有人走进门,站起身想要迎一迎,定睛一看是沈清瑞就又坐了下来。


    “你怎么了?”沈清瑞问。


    周东风摇摇头,蹲下身来自顾自摆弄着前台下面那一箱小金属胸针。


    沈清瑞剩下的时间很闲,他蹭到前台里,想要看看这一箱东西。


    “这是什么?”他问。


    周东风蹲在地上,随手拿起一个递给他说:“你要吗?给你一个。”


    是一个小狗形状的胸针,看起来有些劣质。


    “你买这些做什么?”沈清瑞摆弄着手里的胸针问。


    “本来是要做促销活动的。”周东风低着脑袋摆弄着箱子里的东西。


    有钱不赚,这还是周东风吗?沈清瑞问:“那为什么不做了?”


    周东风没说话,只是把头放得更低了。


    她不说,沈清瑞也不是很感兴趣,他只是在完成一个关心的动作,对方不说,他也没兴趣非要追问下去。


    周东风虽然头埋着,但是能听到脚步声渐远,她依然整理着手头的货物,不打算把自己的脑袋领出去。


    在这个危险的时期,她这张脸出现在任何公共区域都是危险事件。


    “我说你要不还是出去躲躲吧。”华梅的声音突然从头顶出现,吓得周东风差点坐在地上。


    “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啊?”周东风拍拍衣服站起身。


    “我说认真的,我听说最近金越开始出门乱逛了,咱们这个小地方,随便一打听,你不就被揪出来了?而且,看你也没什么应对的法子。”华梅说。


    是没什么应对的法子,周东风发愁,如今只能寄希望于对方:“你说有没有可能金越已经洗心革面了?”


    “放屁,狗会说话了,金越也不可能洗心革面。”华梅说。


    赵全刚好从外面回来,她听到狗会说话,忙不迭地加入进来:“谁家狗会说话了?”


    华梅撇撇嘴:“说你东风姐,再不想出点法子,就要被人打成狗了。”


    这话不假,金越真的干得出来。


    赵全好奇地问:“啥情况?”


    见周东风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华梅索性当起了解说人:“还记得之前我和你东风姐吵架吗?”


    “记得,你俩冷战了好久。”赵全说。


    华梅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当时还说她总能招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人,金越就是那个乱七八糟的人。”


    金越是周东风和华梅在高中时期的同学,此人比周东风这种逃课的恶劣多了,他喝酒打架什么都干,当时金越还有一个很漂亮的校花级别的女朋友,名字叫白凡。


    本来周东风和这个人就是井水不犯河水,他打他的架,周东风过周东风的快活日子。


    可偏偏倒霉就倒霉在白凡转学了。


    金越寻寻觅觅地想要找下一个目标,在一个课间,颇有几分姿色的周东风就成了那个目标。


    赵全听到这里,已经有些胆寒了,在赵全的认知里,周东风解决这种下三烂的问题,唯一的办法就是:“姐,你打他了?”


    “何止啊,你姐直接给人家干退学了。”华梅说。


    “啊?”赵全震惊地盯着周东风说:“姐你这么牛呢,那你怕什么,像之前一样整他不就完了。”


    “不行咯,现在金越可是金振的干儿子了。”华梅说。


    “嗯。”周东风终于把埋在抱枕里的脑袋抬了起来,可怜巴巴地点了一下头。


    “所以怎么办呐!”周东风发出一声哀嚎,赵全动着脑瓜想,华梅一脸严肃地靠在前台,空气沉默了一分钟,三个臭皮匠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


    “要不我让他打一顿算了。”周东风破罐子破摔地把自己摔在摇椅上。


    “那不行,金越现在的体格,能给你抡飞。”华梅说。


    “你看到他了?”周东风迅速警戒起来。


    华梅点头:“看到了啊。”


    周东风紧张地问:“那他看见你了吗?”


    华梅沉思。


    “看没看见啊?”周东风急得跳脚。


    “看见了。”


    很可惜,不是华梅的声音,声音是从门口传来的。


    熟悉的感觉再次涌上来,周东风指尖发颤,后背很快被浸湿,抛开逃避现实的因素,她现在还很想去厕所。


    华梅说得对,周东风觉得华梅的文学素养从来没这么高过,金越就是发福到可以给她抡飞的程度了。


    眼见着金越大摇大摆地进来,周东风强装镇定地站在原地与金越对视。


    “好久不见啊,周东风,啊不,前女友。”金越笑嘻嘻凑过来,发福的脸叠着那让人作呕的表情,看得周东风心理不适。


    “谁是你前女友?”周东风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


    金越倒也不恼,他乐呵呵地贴近周东风说:“不想我吗?我可想着你呢,在外面这三四年都很想。”


    周东风挪开身子,用力推开这个人说:“滚,这不欢迎你。”


    因为离得近,周东风能清晰地看到金越脸上的横肉在抽搐,眉眼间也多了几分怒色,与这些一同袭来的,还有这人身上溢出来的油腻腻的脂肪臭味。


    这人实在是臭气熏天,这么看下来,沈清瑞除了说话噎人,脾气阴晴不定之外,已经算是男人中的顶配了。


    周东风屏住呼吸,眉头紧皱,要不是因为有金振的关系,她在就破口大骂了。


    金越喜欢周东风这副很讨厌又无可奈何的模样,他变本加厉地摸了一下周东风的手,这下周东风没忍住,她本能反应地拍了一下桌子:“滚蛋。”


    金越先是被骂得愣了一下,随后变了一副笑嘻嘻的嘴脸:“你还不知道吧,我金越回来可是衣锦还乡,现在整个温莎的公交车全在我这里,金振,那是我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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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他还做出一副沉思的模样:“你要是现在跟了我,我可以不计前嫌。”


    周东风脑子已经顿了,只有那一股子无名火还在胸口里撞,索性心里一横,老娘我骂都骂了,那就骂个痛快:“你大爷的,有本事你让金振来拆我店!”


    金越被骂出门的时候,嘴里还喊着什么公交车啊、干爹啊,周东风一句也没听见,只顾着把金越的七大姑八大姨三姑父四大爷都骂了一通,骂得她上气不接下气。


    “牛,我看金越真带人拆你店怎么办?”华梅无奈地拍了两下手。


    周东风已经豁出去了,她转身接水,准备润润口再和华梅说话,却抬眼就看见了站在二楼栏杆的沈清瑞。


    周东风抿了抿嘴,手上八百个小动作。


    这人怎么也没声音?什么时候出来的?不会是她骂人的时候吧?


    她又是撩头发又是掏口袋,眼神飘忽不定,耳朵却已经听到这个人下楼的声音了。


    沈清瑞从前台拿了一瓶水准备出门,临走看着周东风,带着几分鄙夷的眼光问:“你怎么谁都骂?”


    啊?周东风在心里直呼冤枉,她这两年真没怎么骂过人,只是近期骂多了些,可这也不是她愿意的啊。


    奈何这人根本不打算听解释,径直出门了。


    回到房间,周东风这么多天的极度焦虑已经褪去,心中反而是平静。


    能有什么办法,已经得罪人了,就不怕人来找她麻烦。


    麻烦来得很快。第二天一早,一位穿着制服的人走进了东风民宿,手里举着一张工作证说:“您好,有人投诉您接待服务有问题,我们来了解一下情况。”


    金越,用这么文雅的方法对付她?


    周东风心有疑虑,但还是配合着工作人员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但没想到越是文雅的方式,越有力度,周东风最后拿到的处罚是:停业整改三天。


    关门倒没啥,关就关呗,最近也没什么顾客,唯一让人头疼的是沈清瑞的去处。


    她提前收了人家一个月的房费,又这么临时地要赶人走,那就要退不少钱给沈清瑞……


    此龟毛最近早出晚归,想来生意非常不错,要是这么想下去,他出去租个房也足够了。


    想到这里,周东风脑袋上冒出来一个问号。


    对啊,六千块钱,在温莎足够租下来一个不错的房子,甚至能租半年,他为什么不去租房,反而赖在这个地方不大的小房间?


    正疑惑着,被嘀咕的正主就回来了,已经是晚上八点左右,周东风叫住了准备上楼的沈清瑞:“你明天可能要出去住了。”


    沈清瑞一脸又来?的表情看着周东风。


    周东风解释:“是我要停业整顿了。”


    沈清瑞这才放下心来,坐到沙发上问:“为什么?哪里不合格?”


    周东风摆摆手懒得解释那么多,这本来也是她自己的破事,何必再拽一个人一起担惊受怕的。


    “如果是停业整改的话,你可以先雇佣我。”沈清瑞说。


    周东风坐直身子,表情严肃地看着沈清瑞的眼睛问:“你为什么非要住在我这?之前是因为没钱,现在呢?你已经赚了很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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