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别和它对视!”
就在这个时候,苏泽的声音及时响起。
大家纷纷一个机灵,清醒了过来。
急忙闭上了双眼。
那种灵魂被抽走的感觉,慢慢消散了。
当他们再次睁开眼睛,就看到烛九阴硕大的身躯,正在朝着他们移动过来。
那黑色的巨大身体,就如同一座移动的大山。
压迫感极强。
“上树,往上面爬!”苏泽道。
大家于是拉着青铜树上的树杈,拼了命的往上面爬。
经过这一番折腾,他们早就已经筋疲力尽了。
可以说,是用生命在攀爬。
爬了没几步,就听到一个巨大的响声,同时青铜树都跟着颤抖了几下。
只见那烛九阴像是疯了一样,用力撞击着青铜树。
像是要将他们从上面震下来一样。
巨大的力量,将青铜树上面的树杈都给撞的扭曲了。
“这大蛇脾气好像不太好啊,再这么撞下去,我真的抓不住了。”热芭咬牙道。
苏泽知道,这样下去不行。
大家早晚要坚持不住,必须得先把这烛九阴的问题彻底解决了。
突然,脑海中一个念头闪过,他有了主意。
回手掏出了照明枪,朝着那烛九阴就是一枪。
看到他的行为,花晨雨十分不屑。
“照明弹有什么用,又没什么杀伤力,你不会想着用照明弹打死这么大一条蛇……不对,是一条龙吧。”
然而,打脸就是来的如此之快。
随着照明弹打在烛九阴的身上,它的身体竟然砰的一下燃烧了起来。
火焰快速的在它身上蔓延。
烛九阴痛苦的扭曲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吴惊他们也全都惊呆了。
“这、这是什么操作?它就这么被点燃了?”
“烛九阴又叫烛龙和地龙,古人专门提取它的油脂来照明用,因为它体内所含的油脂非常多,所以能够轻易被点燃。”苏泽淡淡的解释道。
众人恍然大悟,同时惊叹于苏泽的反应速度。
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到了如此绝妙的解决方法。
最重要的是,他对这烛九阴的了解。
如果不知道它体内油脂丰富这件事,守着照明枪也想不到这样的用法。
瞬间,花晨雨又成了小丑。
热芭丝毫不掩饰的翻了个白眼,脸上满是鄙夷的神态。
……
“呼!吓死我了,刚刚真的好危险,感觉那烛九阴再撞几下,他们非得掉下去不可。”
“这个花晨雨怎么总是话这么多啊,就知道叫!要不是苏泽他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就是啊,我就不明白了,怎么能有人总是这么不长记性呢,脸都要被打烂了,下一次还是要犯贱。”
“哈哈,感觉看花晨雨打脸都已经成了这节目的固定项目之一了。”
“苏泽太牛了,竟然用照明弹对付烛九阴,这就是我打破脑袋也想不到啊。”
“要不是刘院长刚刚在直播间科普,我们根本从未听过烛九阴这东西,但苏泽却十分了解,感觉苏泽简直就是全知全能啊。”
……
随着火焰的燃烧,烛九阴挣扎的更加厉害。
硕大的身体不断拍击着崖壁。
苏泽定睛一看,只见那一处崖壁已经出现了一道裂痕。
眼看着就要坍塌了。
就在那烛九阴又是一下猛烈的击打之下。
终于,那崖壁裂开了一个大口子。
水顺着那裂缝流出去,烛九阴的身体往后面一倒,跟着水流进入了裂缝之中。
水面升腾起巨大的漩涡。
将苏泽他们全都卷入了进去。
大家跟随水流的方向一路向前,也不知道自己将要被冲向何方。
不知道过了多久,水流的速度变慢了下来。
被冲得七荤八素的众人,也稍微回过神来了。
感受到身下的水不像之前那么冰冷,反而是变得温热起来。
难道说,他们已经回到了之前进来的那条地下河之中。
毕竟,只有那一段的水,才是温热的。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发现,在两侧的崖壁上面,画着一幅幅的壁画。
好在这里的水流不算湍急,他们拉住了身边凸起的石头,稳住了身形。
开始朝着壁画上面看去。
只见这上面所画的内容,都和青铜树有关。
大家的兴趣瞬间浓厚了起来。
他们来这里走了一圈,青铜树也爬了。
但关于这树的秘密,所知甚少。
只知道一个物质化能力。
这树是怎么建的,目的是什么,是否和祭祀有关等等这些,还一无所知。
虽然此时此刻,身体已经疲惫不堪,精神也十分萎靡。
但这壁画的出现,还是给他们打了一剂强心针。
大家从壁画的第一幅,开始往后面看去。
渐渐地,青铜树和烛九阴的真相,在他们面前展开了。
壁画上面,无数人围着青铜树,像是在做一场大型的祭祀活动。
青铜树的树杈上面,挂满了用来祭祀的奴隶尸体。
这如同地狱一般的场景,让杨蜜她们几个女孩子感觉一阵心惊肉跳。
甚至不敢多看。
但后面的一副壁画,让他们疑惑起来。
画上面,有人正在朝着那青铜树上面倾倒液体。
而下一幅,就有一条条烛九阴从青铜树的下方钻了出来。
在它的周围,无数人拿着长矛、武器,将它团团围住。
似乎是在……狩猎它!
后面的几幅画中,基本上都是狩猎的内容。
上面画着的人,一个个面无表情,看起来十分冷漠、木然。
而每一个画面上,都有一个头领一样的人物。
他的脑袋异常的硕大,几乎有两个人头那么大。
“这画上面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越看越看不懂了呢?”吴惊挠挠头。
感觉这超出了他的知识和认知范围。
让他动动手还可以,分析这画中的含义,就有点儿太为难他了。
不光是他,杨蜜她们也是一脸疑惑。
本来以为,这烛九阴和他们之前在蛇澡鬼城看到的蛇一样。
是被这里的先民们当成是神一样供奉着的。
但从壁画上来看,却完全相反。
他们非但没有供奉,还在想办法狩猎。
“我感觉我的脑袋要炸开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热芭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