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情况,好像是这么回事,这小子真猛起来还挺疯。”吴惊的语气听不出来是夸他还是嘲讽。
不过他再定睛一看,就明白了几分。
花晨雨身下那东西的体型应该不太,因为这会儿他整个人趴在上面。
严严实实的将那东西给挡住了,一点儿都看不见。
要不是他们刚刚都真真切切看到花晨雨扑住了一个黑影。
这会儿都会以为,他身下什么都没有,一切都是他自导自演的呢。
花晨雨也逐渐冷静下来。
感受到身下,是一团软乎乎的东西。
这会儿完全失去了生息。
后怕的感觉瞬间涌了上来,让他整个后背都在发麻。
急忙一个翻身趴了起来。
随着他起身,众人的目光纷纷朝着他身下那东西看过去。
这一看,几个女孩子顿时发出了尖叫。
“卧槽……”吴惊也脱口而出感叹了一声。
只见那东西,竟然是一只大老鼠!
之所以让大家反应如此强烈,是这老鼠的体型实在是太大了。
至少得有几十斤,和一只猫的体型差不多。
还得是那种吃得很胖的大猫!
这么多的老鼠,在场的人都是第一次见,自然被震撼的不轻。
花晨雨更是直接被吓傻了,脸色惨白双唇颤抖。
“成、成精了,这老鼠是成精了吧。”
“我刚刚竟然还用手抓了它,我不干净了啊!”
他一边哭嚎着,一边猛猛搓手,似乎是想要把自己的手皮搓掉。
又想起来,自己刚刚是用身体压死的那只老鼠,身上也不干净了。
急忙又去拍打自己身上,像是疯了一样。
杨蜜她们在旁边看着他这样子,不免都有些同情了。
如果换做是她们,估计也会这样崩溃。
……
“我的妈呀,这么大的老鼠,真是成精了啊。”
“吓死我了,刚刚看到的时候我被吓得一哆嗦啊。”
“这地方确实不一般啊,老鼠都能养这么大,这老鼠不会是吃尸体长大的吧。”
“我去,楼上说到点子上了,这么一想更恐怖了啊。”
“这花晨雨可真是名副其实的小倒霉蛋啊,每次这种事都让他赶上了!”
“没办法,谁让平时他没啥用呢,这也算是给团队承受外部伤害的被动技能了。”
“楼上人才啊,说得有道理。”
……
吴惊看着花晨雨疯狂的样子,走过去拍拍他肩膀。
“行了行了,别搓了,爷们点。”
“不就是一个大老鼠么,你能把这么大一只老鼠给压死也算有点儿能耐,换个角度想,这可是你节目开播以来的首杀,有突破!”
花晨雨愣了愣,看向吴惊,似乎在思考他的话。
“还能……这么想?”
“那当然,战狼不骗人。”
“行了,你自己好好消化一下,收拾收拾准备出发了。”
吴惊说完起身,想要招呼大家按照之前的队形继续出发。
却瞬间愣住了。
因为他发现,经过刚刚的一番混战,周围的不少棺材都被他们撞的七零八落。
完全找不到他们刚刚前进的方向了。
再看向苏泽,从他的表情也能看得出,他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苏泽,这怎么办啊?我们现在往哪儿走?”
苏泽从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了一个东西。
“其实无妨,本来我们也不是用眼睛来判断方位的,而是靠感觉。”
“如今我们只需要借助指北针确定方向,然后朝着一个方向一直总就行了。”
“对对,你这个方法靠谱,要不说还是你反应快呢。”
“那我们赶紧出发吧,这老鼠这么大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一片的鼠王,万一它的鼠子鼠孙们找过来了,又是一阵混战。”
“对对对,我们赶快走吧,一秒钟都不要耽误。”热芭一听到吴惊的话,害怕起来。
苏泽点了点头,打开指北针,确认了方向之后,将身体朝向了他们所要去的那片空地。
正准备走的时候,目光一动,看向了地上的一块儿白骨。
“先别关手电。”
吴惊的手指刚刚碰到开关,就被苏泽给制止了。
“怎么了?”他警惕道。
苏泽没有回答,而是走向了那块儿白骨,蹲下身子将白骨拿起来,放在面前仔细的看着。
“苏泽,这白骨有什么问题么?”吴惊也凑了过来。
“苏泽,你最好还是不要用手去碰这骨头吧,那上面坑坑洼洼的还要牙印,应该是被老鼠咬出来的。”
“上面肯定有很多细菌,太恶心了。”杨蜜一脸嫌弃捂住了口鼻,有些担心的对苏泽道。
然而苏泽的关注点却不在这个上面。
他指了指那白骨身上的一处印记。
“这里,是被刀砍出来的。”
“嗯?”吴惊闻言,好奇的凑过去看。
从骨头上,竟然能看得出来是什么伤痕。
不过他仔细看了看,发现苏泽说得确实没错。
他对各种伤痕也十分熟悉,只不过之前看得都是肉身,这是骨头而已。
但底层逻辑是一致的。
“没错,就是这骨头腐烂的有些严重了,看不出是哪个位置的,也不知道这刀痕是不是致命伤。”
“是致命伤。”苏泽的语气十分笃定。
“这……怎么看出来的?”吴惊又被苏泽给惊了一下。
苏泽举着那块骨头:“这块人的锁骨,伤口的位置在咽喉处。”
“而伤痕没有愈合的痕迹,说明死亡时间和刀伤时间非常接近,刀没入骨头这么深的位置,人不可能不当场死亡。”
这一连串的分析,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我的天啊,这比我之前看的破案剧情还高能,这验尸的知识苏泽你也知道啊!”刘天仙道。
“这没什么,只要了解一下人体构造,再了解一下伤口知识就行了。”苏泽的语气十分轻松。
了解人体构造?这是那么容易了解的么。
除了医学生之外,其他人基本上很难接触到这类知识吧。
至于伤口的类型更是如此,刚刚苏泽判断的速度和准确度,估计就算是经验丰富的法医都做不到。
“那也就是说,这具尸体是被割喉而死的,但这又能代表什么呢?”吴惊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