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芭被他的叫声吓了一跳,没好气的说道。
“我看我们最大的危险不是野鸡脖子、也不是这些尸体,而是你吧。”
“你刚刚一嗓子,我差点儿掉水里。”杨蜜也是十分的不满。
“你、你们都傻了么,还不走在这里等死么?”
“看到没有,这几具尸体身上的衣服,全都是一样的,说明他们整个队伍全都葬送在这里了!”
“我们、我们要是再不走,也会死在这里的。”
“我、我不行,我要活着,我要活着……你们不走我自己走!”
花晨雨受到了不小的刺激。
一边喊叫着,一边转身就跑。
“拦住他,别让他乱跑!”苏泽道。
杨蜜她们几个女孩子,在关键时刻也全都靠得住。
急忙追上了花晨雨,七手八脚的合力按住了他。
直接用绳子将他捆住,带了回来。
苏泽看这边的问题暂时平息了,才和吴惊一起走向了刚刚浮上来的尸体。
……
“这个法师,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真的看见他就烦,还不如几个女孩子冷静!他是导演专门雇来惹我们生气的吗?”
“他还想自己跑,也不想想他跑了之后自己能活吗?我看就多余管他,他要跑就让他跑,自生自灭呗。”
“苏泽这么做也是为了大局考虑吧,万一他横冲直撞的,惊了这里面的什么东西,可能会连累大家的。”
“这法师还不如几个女孩子厉害,轻轻松松就被制服了。”
“我们哥哥刚刚才吐完,这会儿身体正虚呢,她们这是趁虚而入!”
“惊哥的情况和他一样啊,但是人家还在给苏泽帮忙呢,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
刚刚浮上来的尸体,肚子鼓鼓的。
吴惊皱了皱眉头,心里有一个念头冒了出来,让他一身冷汗。
“苏、苏泽,你说这尸体肚子这么鼓,是不是里面也全都是那种……”
他不想再继续往下说了,一想到那些蛇卵,只感觉一阵反胃。
苏泽点点头。
“大概率是这样,毕竟这水下的淤泥里面布满了蛇卵。”
“你们待了那么短的时间,都吞进了不少的蛇卵,他在水里面都不知道泡了多久了,所以这……”
“好了好了,你别说了,我们意会……意会就行了哈。”吴惊摆摆手。
苏泽收了声,继续看向尸体。
“奇怪了。”苏泽皱着眉头道。
“什么奇怪?”
“你看这尸体的肚子,在微微的起伏着,好像……还有微弱的呼吸啊。”苏泽指着那尸体腹部的位置道。
吴惊定睛仔细看去,揉了好几次眼睛,却发现自己根本没看出来什么起伏。
“你看花眼了吧!”
“其实确定这人是否还有呼吸,最好的方法就是测试鼻息了。”
“但是……”吴惊朝着那尸体的嘴巴看了一眼。
“但是我担心刚刚的情况重演,万一他的嘴巴里面也住着野鸡脖子,我一伸手又要挨一口了。”
“放心吧,这个应该没有。”苏泽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放在了尸体鼻子下方。
“怎么样?”吴惊焦急的问道。
“确实有呼吸,这人……还活着!”苏泽收起手道。
“还、还活着?你、你确定吗?这怎么可能呢?”
吴惊完全不敢相信。
看到苏泽刚刚试探过鼻息之后并没有发生什么,清了清嗓子,心里默默给自己壮胆。
也将手放在了鼻孔下方。
果然,片刻之后,他感受到了那鼻孔里面喷出来的微弱气息。
手指顿时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猛的一哆嗦。
“真、真的!这尸体真的有呼吸,他还活着!”
“还不如死了。”
就在吴惊震惊又庆幸的时候,苏泽低声说了一句话。
“什么?”吴惊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说这尸体苟延残喘,还不如死了痛快。”苏泽重复了一遍。
“话也不能这么说吧苏泽,你太悲观了,不是有那么句话么,好死不如赖活!”
“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想办法把他运出去,让节目组来接走去进行医治,说不定能活呢。”吴惊乐观道。
“来不及了。”
苏泽说着,再次抽出了黑金古刀。
不等吴惊反应,已经割破了自己的手指。
将一滴血滴在了尸体的肚子处。
就在吴惊疑惑他的行为时候,却只见那尸体的肚子蠕动了起来。
下一秒,他的衣服被撑开,一群东西从里面爬了出来。
定睛一看,吴惊差点儿没吐出来。
只见那是无数的蛇卵和极小的幼蛇。
“这是怎么回事?”吴惊震惊道。
“这人之所以没死,是因为野鸡脖子在利用他的肚子,孵化蛇卵。”
“他其实早就已经死了,只是被野鸡脖子用某种方法吊着一口气,将他当做了一个孵化的容器。”
“救活是不可能了,不如给他个痛快,让他不要再受折磨。”
苏泽的话,让吴惊感觉到一阵绝望。
被当做蛇卵孵化的容器。
这太屈辱、也太恐怖了!
他不清楚,这人还有没有思想和意识。
如果有的话,那简直是在经受地狱般的折磨。
……
“我的妈呀,我受不了了,这太炸裂了。”
“这人好可怜啊,苏泽说的没错,他这样的情况都不如彻底死了痛快。”
“好可怕的野鸡脖子,它们把人当什么了?它们可以随意摆弄的玩具吗?”
“我总算是明白了,这些野鸡脖子们运尸体的目的,一方面是为了当做食物藏起来,一方面则是寻找合适它们孵化的容器!”
“不行了,我的愤怒被点燃了,我要是在雨林遇到这野鸡脖子,一刀一个杀死它们。”
“楼上的别吹牛了,你以为你是苏泽啊?还一刀一个,恐怕你刀都没抽出来呢,都被野鸡脖子咬死了吧。”
……
花晨雨被绑在一棵大树的树干上。
嘴巴也被堵上了。
主要是杨蜜她们几个,实在是不想听他大喊大叫的声音。
而此刻,他听到苏泽刚刚说的那番话,再次躁动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