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群逗比魔修连滚带爬地逃走不久,肖弥感受到一股带着冰冷意味的金丹期灵压正朝着他们所在的洞府快速逼近!
“小心,有金丹修士过来了。”肖弥沉声提醒,眼神变得锐利起来。这股灵压他并不陌生,带着明显的敌意。
侯景和陈婉闻言,脸色顿时一变,刚刚放松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金丹修士!在外层局域,这几乎是碾压性的存在!
“金丹修士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陈婉轻呼。
话音未落,一道流光已然出现在洞口,光芒散去,露出张黎那带着倨傲和冰冷杀意的身影。
他轻飘飘地落下,刻意将金丹初期的灵压毫无保留地释放开来,如同沉重的山岳,瞬间笼罩了整个洞府。
侯景和陈婉顿时感觉呼吸一窒,身体变得沉重无比,灵力运转都滞涩起来,脸上露出痛苦和惊骇之色。
陈婉看清来人,先是一愣,随即象是看到了救星,强顶着压力,有些欣喜又有些委屈地喊道:“张师叔!您怎么来了?太好了!刚才有一群魔道修士想来抢洞府,已经被肖师兄打跑了!您?”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张黎那双冰冷彻骨的眼睛,那可没有丝毫同门情谊,只有贪婪和杀意。
他正直勾勾地盯着肖弥,完全无视了她的存在。
“他是准备来抢我们的。”肖弥的声音平静地响起,打破了陈婉天真幻想。
“抢…抢我们?”陈婉彻底懵了,大脑一时转不过弯来,“张师叔?为什么要抢我们?我们都是炼器峰的弟子啊…而且,我们只是筑基期,有什么好东西值得金丹师叔抢的?”她完全无法理解。
张黎终于将目光从肖弥身上移开,轻篾地扫了一眼侯景和陈婉,如同在看两只蝼蚁,最后目光回到肖弥身上,声音冰冷而霸道,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意味:
“肖弥,看在同门的份上,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你身上那不该属于你的东西交出来,我或许可以考虑饶你不死,否则…”
他话语中的威胁之意,赤裸裸毫不掩饰。
他指的,自然是那能提纯矿石的铁甲龙!
“什么东西,我可不知道。”
“你从李思身上抢的!”张黎此时的气势全部爆发,在他看来,李思曾得到过铁甲龙,只不过隐瞒了罢了,他死后就是被肖弥抢到了。
肖弥面对金丹期的威压,却依旧站得笔直,甚至嘴角还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张师叔这话说得好没道理。我身上什么东西是该属于你的?是你看上了我哪件法宝,还是看上了我这个人?若是后者,师侄我可不好那口。”
“噗——”一旁的侯景本来紧张得要死,听到肖弥这话,差点没憋住笑出声,赶紧低下头,肩膀微微抖动。
张黎被肖弥这话噎得脸色铁青,怒极反笑:
“牙尖嘴利!死到临头还敢油嘴滑舌!我说的什么,你心知肚明!那等天地异兽,岂是你一个筑基小辈配拥有的?怀璧其罪的道理,你不懂吗?”
“哦?怀璧其罪?”
肖弥故作恍然大悟状,“师叔是说这个道理啊?那我懂了。就象师叔您,如今金丹初期的修为,却揣着不少好东西吧?比如您那件宝器的【离火剑】?是不是也该拿出来分润一下给更需要它的师侄我呢?毕竟,您也怀璧其罪啊!”
“你!”张黎被肖弥这番胡搅蛮缠又暗藏机锋的话气得浑身灵力一阵波动,差点没直接动手。
他没想到肖弥如此难缠,嘴皮子功夫也这么厉害。
两人的嘴炮和金丹灵压的碰撞,早已惊动了附近其他局域的试炼者。
不少筑基期的队伍纷纷被吸引过来,围在洞府外观望,脸上都带着好奇和惊疑不定的神色。
“咦?那不是观玄圣地炼器峰的人吗?怎么自己人跟自己人杠上了?”
“那个是金丹修士吧?怎么跑来外层欺负筑基弟子?”
“好象是为了争抢什么东西?听意思,那个筑基弟子身上有宝贝?”
“什么宝贝能引得金丹修士不顾脸面亲自下场来抢?”
“啧啧,看来观玄圣地内部也不太平啊。”
围观者的议论声隐隐传来,虽然声音不大,但落在张黎耳中却格外刺耳。他本以为自己亲自出面,以金丹修为压迫,肖弥必定乖乖就范,没想到这肖弥当真是死鸭子嘴硬,还敢反唇相讥,现在更是引来了外人围观,让他脸上有些挂不住。
尤其是那些议论中“不顾脸面”、“欺负筑基弟子”的字眼,让他的杀意更盛。
他眼中寒光一闪,决定不再废话,就算背上个欺凌晚辈的名声,也要先将那铁甲龙夺到手!
“既然你冥顽不灵,那就别怪师叔我替你师尊清理门户了!”
张黎给自己找了个憋脚的理由,金丹期的灵力开始疯狂汇聚,一股恐怖的威压骤然提升,就要强行出手!
洞府内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侯景和陈婉脸色煞白,被那恐怖的杀意压得几乎无法动弹。
肖弥的眼神也彻底冷了下来,体内手中的蜃楼石作为阵眼在默默运转。
蜃楼空界阵,要看看他的威力了!
而洞外围观的人群中,一些有心人的目光也变得闪铄起来,似乎也在权衡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