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子一番查看后,并没有找到除了他们以外的人。
虽说眼下夏予欢已经昏迷了,但是他也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夏予欢。
毕竟夏珠玉可是说了,要把人彻底给毁了的。
“把人带走,按原计划执行。”刚子沉声说。
“好,那这自行车呢?”小二又问。
“废话,当然是推走卖掉啦,还留在这儿给人发现现场么?”卷毛没好气的说。
“把人和自行车一起带走。”刚子说。
眼看着三人扛着夏予欢离开,山包上的两人小声说话。
“目标人物被带走了,现在怎么办?咱们怎么回去复命?”一人说。
“刚刚那一撞,她应该已经丢了半条命,这几人明显和她有仇,是特地追她来的,就算把她带走肯定也不会放过她,人肯定是死定了。”另一人道。
“咱们的任务本来就是除掉她,如今有人接手,没什么不好,还省了咱们的麻烦,不用担心有人查到咱们头上了。”
“嗯,你说得对,走,咱们去把木头抬走,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两人很快将路面上的两根木头抬走,现场再没有一丁点的障碍物,也看不出丝毫原本的痕迹。
另一边,池邵康开完会,坐车回军区,面色疲惫的捏了捏眉心。
他跟严虎说完正事儿之后又道:“你一会儿去军区医院那边看看,如果小欢还在,就接她过来跟我一起吃午饭,省得她跑来跑去的,累得慌。”
“好的领导。”
将池邵康送回办公室,严虎跑了一趟军区医院。
严虎进入江志成的办公室,没看到夏予欢。
“江院长,小夏已经走了吗?”严虎问江志成。
“我还想说呢,老池他到底帮我约了人没有?我在办公室等了一上午也没见她人来。”
“到底是老池没帮我约人,还是她失约没来?如果老池真约了人,明明答应了却不来,这也太没有信用了吧!”江志成一脸不满。
严虎闻言却是瞳孔一缩:“你说什么?小夏没来?当真?”
“是啊,没来啊,怎么,她来了?”江志成困惑的反问。
严虎沉声道:“我之前跟她通过电话,她说了自己骑车过来的,你确定她是没来,会不会是你去忙别的,你们错过了?”
“不可能错过!老池说她要来,我就一直在办公室里等,都等一上午了。”
严虎闻言再不犹豫,直接拿了江志成办公桌上的电话,打了一个电话回池家。
是赵姨接的电话。
“赵姨,小夏她出门了吗?”电话接通,严虎当即问。
赵姨惊讶:“少奶奶她接完电话没多久就出门了啊,怎么了?人还没到吗?”
严虎甚至没有心思回答赵姨的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又打了个电话给池邵康。
“领导,不好了,小夏她可能失踪了。”
池邵康刚坐下办公,闻言猛的站起身,失声道:“什么?小欢失踪了?到底怎么回事儿?”
严虎便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夏予欢接完电话没多久就出门了,早就该到军区医院了。
可江志成在办公室等了夏予欢一个上午都没等到人,这样的情况,除了夏予欢失踪,再没有别的原因能解释了。
池邵康当即道:“找,立刻派人去找,严虎你亲自带队。”
“收到,我这就去。”严虎毫不犹豫的应下。
此时的严虎心里全是内疚。
早知道,他就不该答应夏予欢,让她自己骑车来。
他应该去找汽车班借人,让汽车兵去接夏予欢的。
他没想到,就省这么一下事儿,就造成了这么严重的后果。
要是夏予欢出事儿了,严虎自己都没法原谅自己。
严虎亲自带人离开军区去追人。
汽车开到夏予欢出事儿的地方附近时,严虎被光晃了眼。
“停车。”严虎当即喊了一声。
开车的士兵赶忙停了车。
严虎匆忙下车,回忆了一下先前晃他眼的方位,循着记忆来到了路边。
他从路边的草堆里扒拉出一个发夹来。
看到这个发夹,严虎的瞳孔不由得紧缩。
这个发夹他见夏予欢带过。
严虎心中的侥幸在瞬间被掐灭:夏予欢她是真的出事儿了,就在这附近!
而这里,离军区不过两公里不到!
严虎闭了闭眼,压下心里的慌乱和痛苦,再睁开眼时,眼中全是犀利。
他在附近仔细搜寻起来。
当发现掉落在路旁的自行车铃铛,沾染在石头和草尖上的鲜血时,一颗心揪紧,再揪紧。
现场除了这些许线索能证明夏予欢出现在这里过,再没有别的线索。
严虎却不肯放弃任何蛛丝马迹,依旧仔细搜寻着。
……
池家。
张娴雅是下班回到家后,才从赵姨的口中得知夏予欢出门一天没回来的消息。
她同时也知道了,严虎打回来找夏予欢的那个消息。
张娴雅敏锐的意识到了情况不对,当即打了电话去问池邵康是怎么回事。
池邵康不想让张娴雅担心,妄图找借口敷衍过去,却被她直接拆穿了。
“老邵,你撒谎,小欢根本不在你那儿!你瞒不了我的,有话直说吧!”张娴雅声音都冷了下来。
池邵康闻言无奈叹息,只能妥协的道:“那你先答应我,我告诉你,你别慌,一定要冷静,好不好?”
张娴雅的一颗心顿时乱了,她声音发紧:“废话少说,快点说,小欢到底怎么了?”
池邵康叹了口气:“小欢她在来军区的路上失踪了,我已经让严虎带队去找了,也跟老郑说了,让他在城里帮忙找人。”
老郑,郑怀仁,京城公安总局的局长。
池邵康都找他帮忙了,可见事情有多严重。
张娴雅一时间被刺激得失语。
“阿雅,阿雅,你还好吗阿雅?”池邵康半晌不见张娴雅说话,绷紧的声音里带上了慌乱,焦急的问着。
“我没事儿。”好一会儿,张娴雅才声音沙哑的回应。
“你继续找小欢,有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我就在家里等着,哪儿也不去。”
“好。”
挂断电话,张娴雅愣愣的呆坐了一会儿,才起身去了池宴舟的房间。
不知为何,这种时候,她特别想和儿子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