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奶奶想了解谁?你只管问,我知道的,肯定不瞒你。”
“我想问问池宴舟的事儿。您从小看着他长大,对他肯定是很了解的吧?”
夏予欢说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宴舟如今昏迷不醒,我也没办法跟他沟通,我想多了解了解他,这样等他醒来,我们也不至于无话可说。”
她将一副想要了解丈夫过往的小女儿姿态展现得很好。
赵姨也没有多想,闻言当即应好。
夏予欢想了解池宴舟的过去,说明她是真的想好好过日子,作为从小看着池宴舟长大,几乎将他当成自己半个儿的赵姨来说,自然是乐见其成的。
两人便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起来。
“谢谢赵姨,我吃饱了,也听得很开心,下次有机会我再找您聊天。”夏予欢笑着跟赵姨说。
“好,我这也不会说话,说起少爷的事儿,东一榔头西一锤子的,也不知道你听懂没有,你如果还有什么不清楚的,想要知道的,你只管问我,我肯定告诉你。”
赵姨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
夏予欢应了声好,这才转身上楼。
刚刚和赵姨聊天,赵姨倒也没有遮遮掩掩的意思,几乎将池宴舟从小到大的事情都给说了一遍。
虽然都是些日常的琐碎小事情,但她提起来的时候,面色温柔,声音柔软,俨然一副怀念过去的模样。
就这种模样,夏予欢真的很难想象,她会去害池宴舟,给他下毒。
所以是不是赵姨给池宴舟下的毒,夏予欢也不能确定。
如今,三个嫌疑最大的人,她已经见过两个。
都是有嫌疑却不能确定的存在。
如今,就只剩下那个医生还没见过了。
明天正好是他来复诊的日子,到时候她就可以和对方碰面了,届时再试探一番。
夏予欢回到房里,先是检查了一下池宴舟的情况,没有什么变化,整个人状态也很正常。
可能是因为她嫁给了池宴舟的缘故,他体内的毒性并没有增加,可能是对方不想打草惊蛇,还没有下手?
不过原书中,池宴舟最后虽说是器官衰竭而亡,但实际真正的死因却是毒素积累超标。
这说明即便原主嫁给了池宴舟,对方还是在之后的两年内断断续续的下毒。
所以对方不会放弃,一定还会再次下手,只要她做一个有耐心的猎手,耐心等着对方露出马脚就好了。
检查过池宴舟的情况之后,夏予欢不再管他,而是进入了空间。
躺在床上的池宴舟正好醒着,他听到有人进入房间,还来到床边检查他的身体状况。
他认出了是夏予欢,他的新婚妻子。
虽然接触不算多,但他还是记住了夏予欢的味道。
她的身上,有一股浅浅的药香味儿。
很浅很淡,寻常时候应该是闻不到的。
但或许是因为他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其他感官也就变得敏锐了,连带着那股子药香都变得极为的清晰。
感受到了夏予欢的回来,池宴舟的心里莫名多了些期待。
从之前的情况来看,她不是那种沉默寡言的人,她会和他说很多的话,这让自昏迷后,长时间陷入死寂的池宴舟有些渴望。
他不是个多话,喜欢喧闹的人,但如今却格外的渴望身边能有多一点的声音。
可是池宴舟等了半天都没有听到她的声音,房间很快再度陷入了死寂。
难道她又走了?池宴舟不由得想。
但他并没有听到关门声,她应该是没有离开房间的才对。
可既然没有离开房间,为什么她一点动静都没有?
难道她在看书?又或者她在休息?可她也没上床……
夏予欢自然不知道,此时的池宴舟,因为她,脑子都快想炸了。
她进入空间之后,便去找了锄头和镰刀,开始开荒种地。
干活儿的时候,夏予欢再次庆幸,书中的爷爷没把原主养成那种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废物,原主从小就会种地,她如今处理起荒地来,才轻松许多。
夏予欢在空间里开辟出来两垄地之后,便将之前买来的蔬菜种子给撒下去,又将砍下来的荒草横着遮掩在土垄上,给地浇了灵泉水。
她如今对空间的种植能力具体如何并不清楚,空间的温度也是恒温的,让人很舒服的温度,她不确定有没有四季的限制,所以连种植这件事儿,她都得尝试着来。
还好她如今对空间的需求度不高,还有时间去开掘和了解空间的功能。
把菜种下去之后,夏予欢喝了点灵泉水,随后又带着一壶灵泉水离开了空间。
床上,想夏予欢在做什么,差点把脑子给想爆的池宴舟,这会儿因为用脑过度,正昏昏欲睡。
然而他却在这个时候听到了灌水声。
池宴舟不由得精神一震:她在倒水!
那她接下来会做什么?
池宴舟不由得好奇。
“累死了,睡个午觉吧,睡醒了再说。”
他听到她的嘟哝声。
随后,他感受到身旁的床垫传来了塌陷感。
独属于她的浅淡药香味随之传入他的鼻间。
池宴舟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神奇的体验。
他孤家寡人近三十年,这还是身边第一次躺上一个女人。
尤其他还不能拒绝,不能动弹,只能任由对方侵占本属于他一个人的领地。
这种感觉很奇妙,也很陌生。
身旁的姑娘入睡很快,没多大会儿便传来了她均匀的呼吸。
意识到她睡着了,池宴舟原本紧绷的思绪随之缓缓放松。
就在池宴舟快睡着的时候,忽然觉得身上一重。
池宴舟顿时精神了。
她这是睡着后不小心压到他身上来了?
这睡相真是有够差的。
池宴舟心里正默默吐槽着,却忽然感觉到她在他的胸前轻蹭,像是在找能让她睡得更舒服的位置。
胸口处被轻蹭着,带给他一种陌生的,柔软的感觉,若是他能有知觉,定会浑身僵硬,不能自持。
这样的触感没持续太久,就随着她找到满意的地方而消停。
偏偏那种陌生的亲昵感在他的心口撩拨,让他感觉整个人都有些发胀。
可他睁不开眼睛,又无法动弹,只能任由那种陌生感入侵着他,无法抗拒。
最终,池宴舟自己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他只知道,他再醒来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他身边了。
甚至,她应该已经离开了房间。
昏迷的这段时间,池宴舟早已经习惯了独自一人的黑暗和孤寂,可此时此刻,他却有种深深的失落感。
他忽然很渴望再次‘见到’她,感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