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可不敢跟聋老太抢食,
“我不吃烤鸭,我找您是因为我娘今天没回。”
他一回家秦淮茹就把贾张氏没回的事情告诉了他,贾东旭急得当即出门找师父,这不师徒二人在院中碰上了。
易中海皱起了眉,偷偷瞥了眼贾东旭,对方还在看他手上的烤鸭,易中海不由的怀疑,贾东旭真孝顺吗?
若孝顺怎么会在听到贾张氏没回来他时,还有心思馋他手上的烤鸭。
若真孝顺,贾张氏被关半月,贾东旭夫妻为什么一次都没去看?
若真孝顺,为什么不自己找去看守所问清情况,而是跑来找他?
易安这小子说贾东旭爱装,这话含金量还在上升,以前是自己眼浊了。
不在意道:
“可能抓去的那天不算,时间推迟,也许明天就会回。”
“那我的钱呢?大会呢?师父我们要不要改时间?”
易中海以前想隐藏自己实力,贾张氏和何雨柱就是他手上的工具,用来震慑四合院的人。
如今陈天赐回来,易中海不打算隐藏,这俩工具人他也不需要了。
“你娘起的作用不大,不用改了。”
说完易中海就离开了,贾东旭他是越来越不喜了,把一个人的本质看穿,易中海发现原来的光环也就那样。
聋老太婆家门没关,易中海在门口喊了一声就进去了,刚进门就听到干娘的声音,
“李记的烤鸭,快快拿过来,给我老婆子尝尝味。”
易中海将碗放在聋老桌前,一边往厨房走一边说,
“干娘,您这鼻子也太灵了,连哪家的都闻得出来!”
“还不是年轻时吃得太好。”
聋老太婆脸上露出一些自得,说话间易中海已经将筷子拿过来了,接过筷子夹着就吃。
第一口入嘴,点了点头,
“就是这味,就是这味!”
聋老太吃得是一脸的满足,边吃边问:
“这烤鸭可不便宜,中海,你们两口子平时这么节俭,怎么舍得买?”
易中海摆了摆手,
“我哪舍得,这是易安送的。”
易安?聋老太皱着眉问:“就是你们院新搬来的那个瘸腿混小子?”
易中海不乐意了,
“干娘,人家叫易安,而且他的腿早好了,早不坐轮椅了,长得又高又帅,还是大学生,不是混小子。”
聋老太婆嘴角一抽,干儿子上次来跟她说起易安可不是这口气,这才多久,口气就变了,
“你想让他给你养老?”
试探的问了一句,易中海摇了摇头,
“我哪有那个福气。”
聋老太瞥了一眼,
“福气都是自己造出来的,当年要不是我帮了你们两口子,我一个孤老婆子,哪有今天的福气。”
她的话中带着深意,易中海哪还听不出来,但他还是摇了摇头,
“易安太优秀,优秀的孩子就应该展翅高飞。”
也不知为什么,易中海并不想易安给他养老,他和老婆子就是拖累,那孩子那么的优秀,他只想让这孩子飞高些,飞向属于他的天空。
而不是被他们拉进泥潭,况且就算自己想算计,以易安的聪明,他也算计不了,更何况他还不想算计。
这让易中海想到了贾东旭,这孩子自己看着长大,相处多年,当决定让他养老,易中海就只想着不让贾东旭飞出自己的手掌心。
还有傻柱,在把他做为自己的备用养老人的那一刻,他想的就是怎么折了他的翅膀,放在身边用来备用。
人恍恍惚惚的想着,心思重重,聋老婆看出异常,于是问:
“中海,你还是决定让贾东旭养老?”
叹了口气,
“我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贾东旭光有那么一个娘,他也不会给你养老。
更何况这贾东旭的品性跟他姓一样,都是假的,都是装的。
要我说啊,你非要定个养老人,就定傻柱吧,虽然有些顽劣,但他听话、听劝,你只要多教教,他肯定会对你好。
之后你再给他娶个漂亮媳妇,——”
易中海听到这里一拍桌子,满脸的阴沉,
“给何雨柱娶个媳妇,好再生个孩子让我们帮着带吗?他何家配吗?他何家配有后吗?
干娘,我能让何雨柱活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是仁慈了。”
说完站了起来,转过身就出了房间,留下聋老太久久没有回神,最后放下筷子,重重一叹,
“冤冤相报何时了,大清,如果你当年知道会造成今天的结果,你是否会后悔。
这都是孽啊!”
……
天渐渐黑了下来,院里的灯打开了,院里的人纷纷走了出来,拿的拿椅子,拿的拿凳子。
刘海中让儿子们,早早把家里的桌子拿出来,自己拿着杯子晃晃悠悠的走到了中院,坐在了桌子的左边。
阎埠贵比刘海中早到,见对方来了,不放心走到刘海中旁边叮嘱,
“今天你脑子聪明点,我说什么你就说什么。”
他是真怕刘海中这草包脑子犯糊涂,在会上被易中海牵着鼻子走。
这几天阎埠贵一看到刘海中就说,说得多了,心里就不得劲了,
“老阎我就让你这么不放心吗?看到我就说一遍,烦不烦!”
老阎看刘中海这蠢样,心里多了一丝后悔,又想到口袋里的好东西,后悔一下子全消了,刘中海蠢就蠢吧,若事情真到收拾不了的地步,他就把刘中海推前面。
阎埠贵翻着白眼,坐在了桌子的右边。
会议在七点时准时开了,反正在四合院,陈天赐直接把躺椅放在东跨院门口不远处,让老大躺着开会。
易安眼睛一扫院子,依旧是一张桌,桌边依旧坐着三位大爷,桌上依旧摆着三杯茶水,依旧是刘海中首先讲话,
“大家安静,四合院大会现在正式开始!”
话刚落傻柱就走到最前面,
“三大爷,你的废话等会儿再说,我抓紧时间先说说我的事情。”
怎么还有人抢话呢,刘海中气结,
“傻柱,你想干什么?有什么话就不能等我说完再说?”
何雨柱指着刘海中,
“二大爷你刚才喊我什么,喊我傻柱,我今天要说的就是这称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