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学生一听还有钱拿,推着轮椅就跑。
王小玉回过神,连忙追了过来,
“易学弟你等等我啊,我跑不快!”
跑不快更好,易安对着推车的男同学喊,
“学长,那疯女人我都不认识,这么追肯定是看上我的美色,再给你加两毛,甩开那疯女人。”
男同学连疯女人的脸都没看清,就在钱的加油下,马力十足,推着易安飞奔,没一会儿就把王小玉给甩开了。
他们来到一橦五层高的教学楼前,男同学看着面前的楼问:
“易学弟,你这是老师们的办公楼,你确定是这里?”
来的路上他们交换了名字,男同学叫段一鸣,是大二的学生。
易安指着一楼左边的一扇门,
“没错就是这里。”
他是想在教室里老老实实学习,愉快混完大学,做点小科研,创点外汇。
奈何他的三个老师不愿意,说他这个脑子跟普通学生一起学习那是浪费,他们得利用有限的时间,争取把平生所学,全灌进他脑子里。
于是三人一至达成协议,给他单独开小灶,为此还特意找校长在办公楼给他要了个小讲室,专门给他教知识。
他就学三年,以后还要去当兵的,用得着这么学么,易安开始还想抗议一下,没想到这三位当耳边风,听过就算,但他该学的还是要学。
易安拿他们没办法,反正自己脑子学什么都快,就当让三位老师高兴了。
这时走过来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
“段一鸣,你学弟腿脚不便,你扶他到1005小讲室。”
此人正是严前山,他抽签抽到了星期一和星期二教学,为了教易安这个学生,平时总是埋头在实验室的他,硬是丢下手上实验,来到了办公楼。
段一鸣是学机械工程的,也是严前山的学生,老师的话自然要听。
易安虽然装成腿伤,但实力在这里,他的教室就在一楼,到一楼才三个台阶,这点高度不在话下,
“不用扶,段学长,你只要把我的轮椅搬上去就成。”
说完单腿站了起来,单腿一蹦,三个台阶轻轻松松上去了,段一鸣本想一个人搬轮椅,不想严前山在另一边提着,二人合作把轮椅抬上来了。
三人来到1005小讲室,推开门,房间只有十来个平方,里面一个讲台,两个课桌,旁边摆着很多的书。
易安来到课桌旁,将书、笔记本和笔,都放在了课桌上。
这年头的大学生不好当,发下来的教学书有《高等数学》、《机械原理与零件设计》、《机械制图》、《理论力学》、《金属工艺学》,另还有政治方面的《马列主义基础》、《大毛语》
为了节省时间,易安趁着星期天把《马列主义基础》全背完了,至于《大毛语》,不用学,他当年为了任务,出过不少国家,他出一国就学一门外语,等完成任务,他已经精通八国语言了。
今天教的是《机械原理与零件设计》,他执行任务曾当过学生,大一课程都学过,但老师们怕他忘记了,说要重新教一遍,教就教吧,他们教什么,自己学什么,当个乖学生就成。
而严前山走向讲台,放下了自己的教案,没有废话,开口就滔滔不绝讲起课来。
段一鸣十分好奇,他不明白易安学弟为什么会被老师单独空出时间和教室给他讲课,难道有过人之处?反正自己要上的课还没到时间,于是站在门外听了起来。
开始还能听听,因为说的是华语,虽然组在一起他听不懂,好歹知道哪个语种。
可说了半个小时后,老师讲的课他完全听不懂了,因为换了语种,竟然用的是大毛语。
一段时间后,段一鸣还听到大毛语中夹带着日落国语,又听了一段时间后,段一鸣发现自己听不懂了,他们又转换了语种。
这也就罢了,老师会几门语言是应该的,没想到这个易学弟,竟然能听懂。
二人一个讲一个听,时不时穿插一个问题,偶尔停下来商讨,行云流水。
段一鸣就看着老师的教案一页一页的翻,等到他要去上课时,他发现大一的《机械原理与零件设计》这本课本,竟然教完了。
这才多久啊,有两个小时吗?
在他离开前,段一鸣又看到严老师又拿出了《机械制图》滔滔不绝的又讲了起来。
他有种感觉,大一课程,易学弟说不定两天,不对,一天就学完了,难怪严教授愿意单独跟他一个人讲,原来人家是真本事!
呜——,这也太打击人了,看到受伤深处,耳边传来说话声,
“段一鸣你在看什么呢?”
段一鸣回头看了一眼,是赵启,
“赵助教,我在受打击。”
赵启看了看讲室,又看了看段一鸣,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的道:
“以后多来看看,看看就知道拿天才和普通人做比较,普通人受打击是常态。”
段一鸣:⊙﹏⊙
就这样一个听一个讲很快到了中午,要不是王彩霞过来,这两师徒还在学习呢。
王彩霞特别的好,知道易安喜欢吃家常菜,自己在家炒了三个菜给易安送过来。
一个红烧排骨,一个炒土豆丝,一个炒豆角,这么多的好菜,再加上漂亮学姐,易安整个人都处在兴奋中,
“彩霞姐你对我太好了,又是做又是送,还不要钱,我真不知如何报答。”
严前山没好气道:
“你想报答还不简单,给你的彩霞姐找个厉害的对象,还有靠谱的婆家,让他幸福美满一生不就行了。”
这话说得王彩霞脸都红了,自己的家事知道的人甚少,她没想到严教授竟然是甚少知道人中的一个。
知道自己过得苦,才有这么一个提议。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后娘想让她死的心思都放在明面上了,王小玉明着很友好,私下却没有一点放过自己的想法,她们肯定会联合父亲和哥哥们,把自己禁锢在家里,不让她逃离那个家,或者让自己无声无息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