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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作者:拙元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贾敬闻言呆了一下,动作也停了。


    柳晏暗示他继续,人家却直接退开。


    柳晏:“……”


    柳晏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老爷就这么不想要孩子?”


    贾敬一手还是揽着她的腰,低声道:“不是,只是你突然说想要女儿,我有些惊讶。”


    贾珍十岁以前,他们还偶尔会讨论再要一个。但现在贾珍都当爹了,他们都是祖父母了,她突然想要孩子。贾敬着实有点没回过神来。


    而且她生珍哥儿的时候伤了身子,这些年他用了一些法子,减少受孕的概率。虽然那法子也不一定能完全避孕,但她确实一直没怀上。贾敬就真没想过他们还能再有孩子。


    柳晏道:“这不是今儿才发现老爷有望成为一个好父亲,我才想再要一个孩子,咱们好好培养。”


    “那也该要儿子。”贾敬道。


    “但咱们在教养儿子这方面有点失败,说不定只能教好女儿。”柳晏道,她也知道有个男孩更好,可以代替贾珍继承家业。但惜春是她心里的痛。她希望有个女儿,让他们把亏欠惜春的都补回来。


    其实偶尔被贾珍气到时,贾敬也会冒出“如果再有一个孩子该多好”的念头,如果贾珍有个弟弟,他教训贾珍也不用那么瞻前顾后、束手束脚了。


    甚至还有族中长辈劝他纳一房小妾,生几个庶子。贾珍不成器,这些庶子能有一个出息的,大房也不至于后继无人。


    贾敬根本不考虑这个建议,庶子出息了,自己万一走在夫人前面,夫人作为嫡母,带着个只会拖累她的贾珍,日子肯定不好过。


    宁府的未来固然重要,但没有柳晏和贾珍重要。


    生男生女又不是他们说了算,贾敬直接把夫人想要女儿,替换成了夫人想要孩子。贾敬有些担心地看她,“夫人的身体……?”


    “这都十几年了,早养的差不多。再说孩子不是想有就能有的,我不过是想问问老爷的意思。”柳晏道。


    前前世她四十多都能生,现在才三十出头,风险只会更小。


    贾敬望着她的眸子,心跳不受控制地快起来,他搂紧她,呼吸变得灼热:“你这就是多此一问,咱们若能有孩子,我岂有不欢喜的道理?”


    柳晏故意推推他,“我知道一个法子,可以增加受孕的概率。”说着凑到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贾敬:“今天不是容易受孕的日子?”


    柳晏忍笑,“不是。”


    贾敬:“你莫不是在哄我?”


    “真的不是。我的小日子老爷是知道的,在月初。”


    贾敬沉默片刻,“那多一两次也无碍。”


    柳晏:“……”


    今晚守夜的是宝蓝,这是她来正院头一回守夜,就遇上屋里叫了两次热水。


    都说老爷太太感情深,今儿才是见识了。


    因为褥子弄脏了,只得叫宝蓝拿一床新的来换。


    宝蓝脸通红,都不敢看老爷太太。值夜的差事可真难啊!


    柳晏都不好意思,别说贾敬了,宝蓝进来换褥子,他躲到屏风后面半晌不出来。


    柳晏气得半死,敢作敢当啊!这时候知道害臊了!


    贾敬次日就和柳晏说:“日后值夜的换成婆子吧。”


    柳晏白他一眼,“让婆子值夜你就不害臊了?”


    贾敬:“我们是正儿八经的夫妻,行敦伦之事,有什么好害臊的。不过是那些丫鬟年纪轻,面皮薄,怕她们不好意思。”


    尤其宝蓝还是焦大的孙女,他生怕宝蓝和她爷爷一样是个大嘴巴。


    柳晏:“你就嘴硬吧。”


    柳晏虽然嫌弃贾敬掩耳盗铃,但她自己也怪难为情的。便安排了白妈妈和另一名夏嫂子轮流值夜。


    白妈妈是陪房之一,夏嫂子就是柳晏的陪嫁大丫鬟,当年也是值过夜的。


    二人如今都是管家娘子了,柳晏让她们干值夜的差事,就给她们加了半吊钱的月例银子。


    白妈妈和夏嫂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让她们值夜,但太太安排的,她们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柳晏身子还没完全恢复,就跟贾敬约好,一个月最多三四回。不能再像上回一般没节制。


    贾敬连连保证,柳晏的身体是最重要的。她身体好了,才能有孩子。


    贾珍还不知道父亲母亲想给他生弟弟妹妹,上回父亲打得太重,他最近下床都困难。也没心思想乱七八糟的事儿了。


    过了几日才听说水月庵被查封的消息,他可没想到这事儿与他有关。毕竟那边接待的人那么多。


    父亲也不至于为了他,跟整个水月庵过不去。


    他没太把这事儿放在心上,要不是没别的去处,他也不会找尼姑舒解。


    贾珍现在想通了,与其三天两头被父亲打一顿,连后院都不能回,还不如老实几天,让父亲放心把爵位交给自己。等父亲一走,自己就可以想干什么干什么了。


    于是这几日贾珍格外乖觉,见了焦大也经常说些要改过自新的话。


    他知道这些话会传到父亲耳中。


    贾敬自然是知道了,但他也知道,儿子没那么容易改好,可能只是嘴上说说。


    因为族学要换塾师,贾敬趁着休沐去学里看了看,又听说了一些贾珍从前干过的荒唐事儿。


    他看上了一位旁支子弟的书童,出五两银子,就想把书童买过来。


    那旁支子弟畏惧他的身份,只得答应。贾珍和书童玩了几日就厌烦起来,转手直接卖掉,卖了二十两银子。


    学里人都说他,这还白赚了十五两。


    那时候贾珍才十三四岁。


    贾敬第一次听说这件事,气得胸口疼。


    这种事还是别告诉夫人了。


    因为贾珍开了个“好”头,学里好几个爷们都和小厮书童勾勾搭搭,都是十二三岁正懵懂的年纪。


    这些事贾代儒多少听到一些,但他只当不知道。这些事与读书无关,他何必去管,管不好了还容易得罪人。


    贾敬毫不留情面地指责贾代儒不用心,贾代儒虽然是长辈,却不敢反驳。只一个劲诉苦,说自己家里艰难,儿子儿媳接连去了,他白发人送黑发人云云。


    “我知道你不容易,既如此,你就在家休养一段时间吧,正好你孙儿还小,也需要人照顾……”


    贾代儒不等他说完,就忙道:“不必不必,我们家瑞儿有他祖母照顾,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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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费心。家里的事儿这段日子都忙完了,我一定认真教导族中子弟。”


    贾敬皱眉,“据我所知,您家里还有两间铺子。这两间铺子每年也有三五十两的进项吧。”


    贾代儒心说三五十两哪里够啊,若在普通人家或许够了。但他在贾府,每年人情往来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他还要读书,从前儿子儿媳请医问药办丧事,都得花钱。


    他就细细地根贾敬算账。“去年儿媳办丧事,还是太太仁慈,从公中拿了四十两。”


    贾敬:“旁支的太太奶奶们去世,本来就应该给一笔钱的,这是额外的还是?”


    贾代儒闻言有点心虚,“毕竟我们辈分在这里,来吊唁的人多。”


    贾敬对这些事也不太了解,不知道办丧事需要多少钱。他一年俸禄才九十两,总不至于办一场丧事就没了吧?


    贾代儒不等贾敬细问,就哭起来,“大老爷,您行行好,我们老两口实在没别的收入了。而且这两年铺子的生意也不好,我们也不会打理,若再没了族学这边的收入,我们就没法活啦!”


    贾敬:“……”


    贾敬只得劝他先别哭,“你放心,不会让你们没饭吃的。回头给你找个别的财路,族学的事儿你就别管了。”


    他实在受不了长辈在面前哭哭啼啼,就借口有事,先离开了。


    贾代儒赶紧和妻子商议,“族长不近人情,跟他说没用,不如你去求求太太。”


    代儒之妻撇嘴,“他们家儿子荒唐,把学里风气带坏了,现在怪到你头上。算什么事儿啊!”


    “现在别说这些废话了”贾代儒道:“要紧的是保住我这个位置。”虽然塾师并不好当,但这差事听着清贵,比那些在外面做生意的旁支族人体面。


    贾代儒今年才四十,他还想着过两年再去下场参加科举呢。


    前两年属实是运气不好,儿子儿媳去世,耽误了他。


    家里的钱,也都花在了读书上,买笔墨纸砚,拜访当世名儒都需要钱。


    但他不好意思跟贾敬说,贾敬这种未及弱冠就考中举人,年纪轻轻进士及第的天才,是不会懂他们这种人的辛苦,反倒会鄙视他们白费力气。


    之前贾敬就劝过他放弃科举,但贾代儒不甘心。


    他不想一辈子以旁支的身份看别人眼色生活。


    代儒之妻道:“宁府那夫妻俩是一条心,夫唱妇随的,老爷要跟你过不去,太太未必会帮你。”柳氏都能跟着贾敬一起信道,可见此人没什么主见,只一味逢迎贾敬。这也难怪,若她不顺从,贾敬怎么可能一直不纳小?


    “而且人家说不定觉得你没把珍哥儿教好,还怪罪着你呢。”将心比心,要是自家的独苗苗在家塾学了一身坏毛病,自己肯定也要找塾师麻烦的。


    贾代儒很冤,“我也就管了珍哥儿三五年,之前族学不是我管啊!”他急得团团转,“这可怎么办啊?瑞哥儿过两年就要读书了,家里如何供得起两个读书人?”


    代儒之妻想了想,“我去求荣府的老祖宗,让老祖宗去和东府的老爷太太说。”


    为了讨好贾母,代儒之妻赶制出了一条抹额、两个荷包。又亲手做了一盒精致的小点心,才往荣国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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