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定地址之后呢？”林轩问道。
“当然是开始建房了。”李雅理所当然地说，“我们会全程直播建房过程，从设计到装修，一直到最后完工。”
林轩听了直摇头：“你们这是把风水当成了娱乐节目。”
“风水本来就很有娱乐性啊。”李雅不解，“而且我们的观众都很喜欢这类内容。”
“风水不是娱乐。”林轩认真地说，“它关系到人的运势和健康，不能随便拿来开玩笑。”
“我们不是开玩笑，我们是很认真的。”李雅赶紧解释，“我们会聘请专业的风水师作为顾问，保证所有的选址都是正确的。”
“既然有专业的风水师，为什么还要找我？”
李雅有些尴尬：“因为…因为您的直播效果更好。”
林轩冷笑：“说白了，你们就是想利用我的人气来做节目。”
“不是这样的。”李雅急忙否认，“我们是真的看中您的专业能力。”
“我的专业能力？”林轩反问，“我只是个普通的主播，哪来的专业能力？”
“您在古墓里的表现证明了您的能力。”李雅说道，“您不仅懂风水，还能和…和那些超自然的东西沟通。”
林轩明白了，原来她们是看中了自己和五仙的关系。
“你们想错了。”林轩摇头，“我不会把这种能力用来赚钱的。”
“为什么？”李雅不解，“这是您的优势啊。”
“正因为是优势，所以更要谨慎使用。”林轩站起身来，“好了，五分钟到了，你可以走了。”
李雅看到林轩的态度坚决，只好站起来：“林先生，您再考虑考虑吧。我们的条件真的很优厚。”
“不用考虑了。”林轩送她到门口，“请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李雅走到门口，突然转身：“林先生，我们老总说了，如果您愿意合作，报酬可以提高到每期一百万。”
一百万！这个数字确实很诱人，但林轩还是摇了摇头：“钱不是问题。”
“那什么是问题？”
“原则问题。”林轩说道，“有些东西是不能拿来赚钱的。”
李雅失望地离开了，但林轩知道，这件事还没完。
果然，第二天她又来了，这次还带来了一个中年男人。
“林先生，这是我们公司的老总王总。”李雅介绍道。
王总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穿着昂贵的西装，一看就是成功人士。
“林先生，久仰大名。”王总主动伸手，“我是星辰直播的CEO王建国。”
林轩礼貌地握了握手：“王总客气了。”
“林先生，我今天亲自来，就是想和您好好谈谈这个合作。”王总开门见山，“我们公司对这个项目非常重视。”
“我已经说过了，我不感兴趣。”
“林先生，您先听听我们的条件。”王总坐下来，“除了每期一百万的报酬，我们还可以给您公司股份。”
“股份？”林轩有些意外。
“对，我们愿意拿出百分之五的股份给您。”王总说道，“以我们公司目前的估值，这些股份价值至少五千万。”
五千万！这个数字让林轩都有些心动了。
但他还是摇了摇头：“王总，不是钱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王总不解，“我们的条件已经很优厚了。”
“我不想把风水商业化。”林轩解释道，“这种东西一旦商业化，就会变质。”
“怎么会变质？”王总反问，“我们是在传播传统文化啊。”
“传播传统文化和商业炒作是两回事。”林轩说道，“你们的目的是赚钱，不是传播文化。”
王总有些尴尬，因为林轩说得没错。
“林先生，商业和文化并不冲突。”王总换了个角度，“我们可以在赚钱的同时传播文化。”
“理论上是这样，但实际操作中往往会偏离初衷。”林轩摇头，“为了收视率和利润，你们会不择手段。”
“我们保证不会。”王总拍胸脯，“我们会严格按照您的要求来做节目。”
“口头保证不算数。”林轩说道，“等真正开始做节目的时候，你们就会要求我配合各种炒作。”
王总被说得哑口无言，因为林轩说的确实是行业潜规则。
“林先生，您就不能给我们一个机会吗？”李雅在旁边插话，“我们真的很有诚意。”
“诚意我看到了，但答案还是不变。”林轩站起来，“两位请回吧。”
王总和李雅面面相觑，没想到林轩这么难搞定。
“林先生，您再考虑几天吧。”王总最后说道，“我们的条件永远有效。”
王总和李雅离开后，林轩以为这件事就此结束了。但他想错了，接下来的几天，星辰直播公司展开了更加猛烈的攻势。
先是各种礼品快递不断送到林轩家里，从名贵的茶叶到高档的电子产品，应有尽有。
“先生，您的快递。”快递员每天都要来好几趟。
林轩看着堆满客厅的礼品盒，头都大了。他给李雅打电话：“你们这是干什么？我说了不要这些东西。”
“这是我们公司的一点心意。”李雅在电话里说道，“希望您能感受到我们的诚意。”
“我感受到的是骚扰。”林轩不客气地说，“立刻停止这种行为，否则我要报警了。”
“林先生，您别生气。”李雅赶紧安抚，“我们只是想表达诚意。”
“诚意就是尊重我的选择，不要再纠缠了。”
挂了电话，林轩把所有的礼品都退了回去。但第二天，又有新的快递送来。
更过分的是，星辰直播公司还派人在林轩家楼下蹲守，想要抓住机会再次游说。
“林先生，我们老总想请您吃个饭。”
“林先生，我们可以先签个意向协议。”
“林先生，您考虑得怎么样了？”
林轩每次出门都会被这些人围住，烦得不行。
最让他生气的是，这些人还跟踪他到直播间，想要当面游说。
这天，林轩正在户外直播，介绍一个历史古迹。观众们看得很认真，弹幕也很活跃。
“主播，这个古迹有什么特殊的历史吗？”
“主播讲得真好，长知识了。”
“支持主播多做这种文化类直播。”
正当林轩讲解得起劲时，李雅突然出现在镜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