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在宁静而温馨的氛围中结束。
玄昭手脚麻利地收拾好餐具,看着白夜满足地舔了舔嘴角(这个无意识的动作又让玄昭内心尖叫了三秒),心情如同窗外明媚的阳光,灿烂得不得了。
两人回到了宿舍。
白夜似乎没什么特别想做的,便习惯性地走到窗边的软垫上坐下,拿起旁边一本玄昭给他准备的、画满了各种奇异植物的图册,安静地翻看起来。
玄昭坐在他不远处,目光却无法从白夜身上移开。他看着白夜那顶银发,忽然意识到,小白的头发似乎很久没有修剪了,长度已经过了肩膀,发尾柔顺地贴在他的背脊和手臂上。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击中了玄昭。
他眼睛猛地一亮,心脏开始不争气地加速跳动。
他深吸一口气,按捺住内心的激动和期待,小心翼翼地凑了过去,蹲在白夜面前,用尽可能温柔、不带任何强迫意味的声音试探着问道:
“小白,那个……你看,反正我们今天也没什么事做……他指了指白夜垂落的银发,“你的头发好像有点长了,散着会不会不方便?要不……让我帮你扎起来试试?就扎一个小揪揪,很简单的!
白夜从图册中抬起头,异色的瞳孔里带着一丝明显的怀疑,上下打量着玄昭。那眼神仿佛在说:你?扎头发?行不行?
玄昭被这怀疑的小眼神看得有点受伤,连忙举起手做出发誓状,脸上堆起真诚(又有点傻气)的笑容,急急地解释道:“真的!我没骗你!我手艺还可以的!我……我有个妹妹!亲妹妹!她小时候头发就是我给她扎的!虽然现在她长大了不让我碰了……但我基本功还在的!保证不弄疼你!
他把自己那点“黑历史都搬出来了,只为了争取到这个能亲密接触(并且可能解锁小白新皮肤!)的机会。
白夜听着他的解释,又看了看他那副急切又期待的样子,眼中的怀疑稍稍褪去了一些。他似乎思考了一下,觉得头发散着确实偶尔会碍事(比如吃东西的时候),而且扎起来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于是,他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甚至还配合地微微转过身,背对着玄昭,将那头珍贵的银色长发暴露在他面前。
“!!!玄昭差点又激动得原地起飞。小白同意了!他居然同意了!
他强压下内心的狂喜,努力让自己的手不要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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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太厉害。他走到白夜身后跪坐下来深吸一口气如同对待一件绝世珍宝般极其轻柔地捧起了一缕银发。
触手冰凉丝滑如同最上等的冰蚕丝带着淡淡的、独属于小白的清冷香气。玄昭的心跳得如同擂鼓指尖都因为这亲密的接触而微微发麻。
他小心翼翼地、用自己这辈子最温柔、最专注的力道开始梳理那柔顺的长发。他的动作很生疏甚至有点笨拙但极其耐心生怕扯痛了一根发丝。
白夜似乎感觉还不错并没有表现出不适依旧安静地看着手里的图册任由玄昭在他脑后折腾。
玄昭回忆着很久远以前给妹妹扎头发的记忆笨拙却又异常认真地将银发拢起然后用一根自己早就准备好(蓄谋已久)的、黑色的、带着一个小小银色星星装饰的皮筋小心地缠绕固定。
最终一个略显松散、却意外有点随性可爱的小啾啾成功地在白夜的后脑勺下方成型了。几缕碎发自然地垂落在耳侧和脖颈不仅没有显得凌乱反而增添了几分慵懒随意的美感。
扎好了。
玄昭屏住呼吸微微侧身想要看看效果。
当他的目光落在白夜的侧脸和那个小巧的银色发髻上时
只见扎起头发后白夜那精致无瑕的脸部轮廓和优美的天鹅颈完全显露了出来少了些许平日的疏离感多了几分清爽和……难以形容的乖巧配上他那张没什么表情却漂亮得过分的脸以及那双清澈又神秘的异色瞳孔……
简直像极了橱窗里最昂贵、最精致、最惹人怜爱的东方瓷娃娃或者说一个不小心落入凡间的精灵小王子。
可爱!
太好看了!
这简直是在他的萌点上疯狂蹦迪!
玄昭感觉自己的血液又开始往头顶涌了。他死死咬住牙关才勉强没有再次上演“鼻血喷泉”的惨剧。
他的手指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几乎是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声音都带着不易察觉的颤音:“小……小白你先别动!就保持这个姿势!太……太好看了!我、我给你拍张照!给你看看效果!真的特别好看!”
他急于想记录下这绝美的一幕也存有一点小小的私心。
白夜闻言疑惑地歪了歪头(这个动作配上小啾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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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伤力加倍)异色的瞳孔里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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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丝不解:“不用……镜子吗?”
照镜子不是更直接?
玄昭被问得一愣,脑子飞速运转,赶紧随便找了个借口糊弄过去:“啊?镜子……镜子反光!效果不好!对!手机拍出来更清楚!你看,这样多好看!”他一边说着,一边已经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相机应用,对着白夜“咔嚓”“咔嚓”连拍了好几张。
白夜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也没太在意,反正只是拍张照片而已。他便配合地没有再动,任由玄昭拍摄。
玄昭从各个角度拍了好几张,每一张都完美得可以直接当壁纸。他强忍着想要当场设置为屏保的冲动,先把手机递到白夜面前,献宝似的给他看:“你看!是不是很好看?”
手机屏幕里,清晰地映出白夜扎着小啾啾的模样。确实和他平时散着头发的样子很不一样,少了几分冷漠,多了几分柔软和……可爱?
白夜看着屏幕里的自己,眨了眨眼睛,似乎也觉得有点新奇。他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这个发型。
玄昭心里乐开了花,简直比自已中了彩票还高兴。
他收回手机,假装在翻看照片,实则手指飞快地操作着。
在白夜低下头继续看书的瞬间,玄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刚刚抓拍到的、最完美的一张照片——照片里,白夜微微侧着头,阳光洒在他精致的侧脸和银色的发啾上,眼神带着一丝刚睡醒般的懵懂和纯净——设置为了自已手机的锁屏壁纸和主屏幕壁纸。
做完这一切,他迅速按熄屏幕,将手机紧紧攥在手心,仿佛揣着什么绝世珍宝,心脏因为这点小小的“犯罪”而砰砰狂跳,脸颊也微微发烫。
他看着眼前对此一无所知、正安静看书的白夜,心里充满了巨大的幸福感和一种隐秘的满足。
这样,他每次打开手机,第一眼就能看到小白了。
虽然只是照片,但也足以让他开心一整天了。
玄昭就那样安静地坐在白夜身后,看着那个随着他翻书动作而轻轻晃动的小啾啾,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眼神温柔得能融化冰雪。
这一刻,时光静好。
而他手机屏幕下,藏着独属于他一个人的、甜蜜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