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朗星稀。
训练营的喧嚣早已沉寂,只有巡逻队的脚步声和远方旷野的风声,交织成夜的序曲。
凌渊独自一人,悄无声息地来到了营地外围一处僻静的高地上。这里视野开阔,能远远望见新兵们野外扎营区域的零星篝火,抬头便是浩瀚无垠的星空。
他需要透透气。
监控室里那弥漫的、因他而起的醋意和尴尬,以及怀中那份沉重而借来的温暖,都让他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窒闷和……自我厌弃。
冰冷的夜风拂过他冷峻的脸庞,稍稍吹散了些许心头的烦躁。他靠在一块冰冷的巨石上,从制服内袋里摸出一盒烟,抽出一支,熟练地点燃。
猩红的火点在黑暗中明明灭灭,淡青色的烟雾缭绕升起,模糊了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他很少抽烟,只有在心绪极度不宁时,才会借助尼古丁来短暂地平复。
另一只手下意识地伸进口袋,握住了那枚他时刻贴身携带、几乎从不离身的物件——一串深紫色的、触手温润、仿佛蕴含着星辰光点的奇异珠子。
这是几年前,白辰在一次任务结束后,随手赏给他的。当时白辰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看着还算顺眼,拿去玩吧。
对于凌渊而言,这却是主人赐予的无上恩典,是他最珍贵的宝物。
无论经历多么惨烈的战斗,身处多么危险的境地,他都会拼死护住这串珠子,不让其沾染半分污秽或损伤。闲暇时,他总会忍不住拿出来,用手指一遍遍地摩挲盘玩,感受着那细腻温凉的触感,仿佛这样就能离那位高高在上的主人更近一些。
他并不知道,这串看似普通的珠子,实则是白辰分离出的一个副灵核碎片所化,与他主人的本源力量乃至感官都有着极其微妙而深刻的联系。当凌渊全心全意、带着浓烈情感盘玩它时,远在千里之外的白辰,是能清晰地感知到的。甚至……如果凌渊的“盘玩技巧足够精妙,投入的情感足够强烈,还有可能引动白辰的一些……生理反应。
当然,这一切,白辰从未告知凌渊。或许觉得没必要,或许……是某种恶趣味的隐瞒。
此刻,凌渊指尖无意识地捻动着冰凉的珠串,仰头望着星空。璀璨的银河横亘天际,遥远而冰冷,就像他仰望的那轮月亮,永远清晰,却永远无法触及。
主人……您现在在做什么?事情顺利吗?有没有……哪怕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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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毫……想起过我?
思念如同藤蔓在寂静的夜里疯狂滋长缠绕着他的心脏带来细细密密的疼痛。
白辰离开不过十几天对他而言却漫长得如同几个世纪。那种无法掌控、无法感知、无法守护的分离感几乎要将他逼疯。
他深吸了一口烟任由辛辣的烟雾涌入肺腑试图压下那汹涌的妄念。
就在他心神恍惚之际——
“嗡嗡嗡……”
他口袋里的私人通讯器突然震动了起来。
凌渊猛地一怔从纷乱的思绪中惊醒。
谁会在这个时间点给他打电话?这个通讯号码是绝密级别只有极少数人知道通常只用于接收白辰的直接命令或紧急联络。
他迅速掐灭了烟蒂带着一丝疑惑和不易察觉的紧张掏出了通讯器。
当屏幕亮起看到上面闪烁的那个独一无二的、他设置了最高优先级的备注名称时——
【辰】
凌渊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瞬间漏跳了一拍呼吸都为之停滞。
主人?!
主人怎么会突然给他打电话?!是出了什么紧急情况吗?还是……
巨大的惊喜和恐慌同时席卷了他让他拿着通讯器的手都微微有些颤抖。他几乎是屏住呼吸用最快速度调整好状态按下了接听键将通讯器小心翼翼地贴到耳边。
他的声音因为紧张和敬畏而显得有些干涩沙哑却又极力保持着平稳和恭敬:“主人。”
通讯器那头并没有传来预想中的紧急指令或斥责而是陷入了一片短暂的沉默。只能听到极其轻微的、平稳的呼吸声。
这沉默让凌渊的心悬得更高了。
终于那头响起了一个他无比熟悉、日夜思念的、慵懒中带着一丝冷冽磁性的嗓音语气平淡却像是一道惊雷猛地劈入了凌渊的脑海:“你想我了。”
不是疑问而是平静的陈述。
“!!!”
凌渊的大脑“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主人……怎么会知道?!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正在疯狂地想念他?!
巨大的震惊和一种被看穿所有心事的恐慌让凌渊瞬间失语冷峻的脸上第一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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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了近乎失措的表情。他张了张嘴,喉咙却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发不出任何声音。
“主人,我……他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却干涩得厉害,试图解释或者说些什么,但脑子乱成一团浆糊。
白辰似乎并不需要他的解释,也没有给他组织语言的时间,只是淡淡地、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吐出了两个字:“回答。
简单的两个字,却带着无形的、巨大的压力,透过电波重重压在了凌渊的心上。
凌渊握紧了手中的珠串,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冰冷的夜气,最终还是选择了屈服于内心最真实的渴望,也屈服于主人的命令。
他用一种近乎气音、带着细微颤抖和巨大羞耻的声音,艰难地承认:“想……想了。
说完这两个字,他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脸颊不受控制地泛起滚烫的温度。他急忙转移话题,试图掩盖自己的失态,声音里带着急切和期盼:“主人,您……您什么时候回来?
电话那头似乎传来了一声极轻极低的、几乎难以察觉的轻笑,让凌渊的耳根一阵酥麻。
白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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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依旧平稳:“再等半个月吧。
还要半个月……凌渊的心沉了一下,虽然知道这是早就告知的时间,但亲耳听到,还是感到一阵失望和漫长。但他不敢有任何异议。
沉默了片刻,凌渊还是按捺不住内心巨大的困惑和一丝难以言喻的、荒唐的期待,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道:“主人,您怎么知道……他顿了顿,鼓起勇气问出了那个最关键的问题,“您怎么知道……我想您了?
难道……主人也……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就被他自己狠狠掐灭。不可能,绝无可能。
电话那头,白辰似乎又轻笑了一声。那笑声低沉而富有磁性,透过听筒传来,仿佛带着电流,让凌渊的全身都不受控制地轻轻一颤,一股奇异的酥麻感从脊椎窜升。
然后,他听到了一个让他哭笑不得、却又无比符合主人风格的答案:“我猜的。
凌渊:“……
猜的?
就这么简单?
巨大的失落感瞬间冲散了刚才的紧张和羞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奈的茫然。原来……只是主人随口一猜吗?也是,主人那样的人物,怎么可能会特意感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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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思念……
他像个被戳破的气球,一下子蔫了下去,只能低低地应了一声:“哦……”
声音里是难以掩饰的失落。
白辰似乎并不在意他的情绪变化,语气依旧平淡:“好了,不聊了,我有事要忙。”
“是。”凌渊立刻收敛所有情绪,恭敬应声,“主人请保重。”
“嗯。”白辰淡淡地应了一声,随即挂断了电话。
通讯器里只剩下“嘟嘟”的忙音。
凌渊缓缓放下通讯器,依旧保持着接听电话的姿势,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
夜风吹拂着他微烫的脸颊,却吹不散他心头的混乱和……那一丝若有若无的、被主人电话撩拨起的奇异悸动。
主人猜的?
真的……只是猜的吗?
他下意识地摩挲着手中那串温润的珠子。
而遥远的未知之地,奢华房间内,白辰刚刚结束通讯。他慵懒地靠在软榻上,指尖无意识地拂过自己的某个部位,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一丝细微的、被遥远触碰引动的奇异热意。
他冰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幽光,唇角勾起一个极淡的、玩味的弧度。
“猜的?”他低声自语,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
有些小秘密,还是暂时不要让那条傻狗知道为好。
免得……吓到他。
白辰收起通讯器,重新将注意力投向眼前复杂的能量图谱。
而凌渊,依旧站在冰冷的夜风中,握着那串或许并不简单的珠子,望着星空,心乱如麻。
这个突如其来的电话,像是一颗投入他死寂心湖的石子,激起了层层叠叠、难以平息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