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福泽雏乃以前读音乐大学的时候,选修过音乐剧相关的课程。
那个时候老师给大家布置的作业,就是分小组完成一部二十分钟内的音乐短剧。根据整体效果和每个人的个人表现来作为期末评价的标准。
当时,雏乃负责的就是撰写剧本。而她大学期间作曲方面的课程,拿到的也都是最高的S评价。
因此,让她完成一部类似于《C○t》或者《○门》这样的旷世巨作可能做不到,但是在已经确认主题的情况下完成一部十分钟的短剧,并没有问题。
模仿了《音○之声》中的小羊歌,出场人物均以投放在大屏幕上的人偶这一方式呈现,而她选择的背景,是一场小学同学会。
身为主角的人偶虽然穿着全场最华丽的衣服,可是却画着一张哭脸,看起来似乎与其它满脸堆笑的人偶格格不入。
而紧接着,钢琴声就响了起来,画面摇身一变,人偶们身上的衣着变为了学校的制服,哭脸表情的主角人偶被围在人群中,可其他角色的表情,却要么是微笑,要么是冷漠。
而背景,则变成了一张张手绘图。
有笔记本上的涂鸦,有遍体凌伤的人偶,也有脏兮兮的室内鞋。
配合着钢琴悲怆的声音,就好像泪水中却夹杂着扭曲的笑意。
“这是雏乃酱自己写的曲子哦。”躲在人群最后方的江户川乱步告诉犬饲满,“然后拜托直美酱借用学校音乐教室的钢琴演奏录音。”
“人偶是国木田用异能力准备的。我说过的吧,他可以让写在自己笔记本上的物体具像化。而画,是敦和镜花一起画的哦。”
“直美桑的演奏吗?”犬饲满还记得那天在侦探社里见到过的谷崎直美,“可是我那天看见过雏乃桑是带着小提琴去的,她为什么不自己演奏?”
“……”江户川乱步推了推帽子。
“大概是因为她觉得,一旦由她自己完成演奏的话,这部音乐剧就变了味吧……”
此时,钢琴声渐渐小了起来,主角的未来,却被以一帧又一帧的简笔画呈现。
考入不错的大学、在学校里也努力刷学分,最终录入大手会社……
画面回到了多年后同学会。
每一个同学都围在主角身边,都在微笑着,可是那笑容却假得可怕。
女声清唱在这时响起。
我本为人,并非木偶。
会难过,会痛,也分得清真情假意。
当我被伤害,即使多年过去,也仍然记得住他们的脸。
他们在笑着。
一次是恶意。
另一次则是假意。
我这才意识到——
他们并非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当歌曲进行到高潮的时间,主角却转身离开。一直都是哭泣表情的人偶,这一次却带上了笑意。
只是身上,却带着一道又一道残破的裂纹。
让一切都随他去吧。
并非忘记,只是,一切都不重要了……
女声渐渐小了起来,逐渐化为无。
这时候犬饲满才注意到自己的脸上已经满是泪水。
她正药掏出手帕,却发现一旁的乱步……
哭得比她还夸张。
犬饲满:啊这……
“你、你没事吧……”她也顾不上自己也满脸都是泪水,慌慌张张地把手帕递了过去。乱步也毫不客气地接了过去,一边擦眼泪一边念叨着“雏乃酱真棒”。
犬饲满:“……”
她突然感觉自己有点看不出这家伙到底是为什么要哭的了。
而另一边,这场音乐剧,也被西格玛播放给了佐藤心美和秋山静佳的父母看。
当谢幕的那一刻,那对中年夫妻,早已经泣不成声。
“这才是我们女儿真正需要的啊……”
安慰了那对夫妇一会,一直到和佐藤心美一起来到了无人的安全出口,西格玛才听见一旁的护士幽幽地说着:
“并非原谅,也并非放下,而是无所谓了,也不想再让伤害过自己的人连未来的自己也毁掉,吗。”
“的确是很好的剧情。”她道,“可这只是为了受害者所写。那些加害者,真的能理解主角的离去吗?”
西格玛不安地搓了搓指关节:“我不知道。毕竟我不是他们。”
“可……那个时候的加害者和旁观者们,也长大了。”
几乎是在同时,佐藤心美的手机却震动了起来。她发现,是自己高中时用过的那个,已经沉寂了多年的社交账号。
无数的DM涌入眼帘,汇为了一句句“对不起”。
“你要原谅他们吗?“西格玛看着仍在不断出现的新消息,问道。
可佐藤心美去只是关闭了手机。
“不原谅,也不放下,只是,无所谓了。”
她这才注意到,其实音乐短剧还有最后一幕。
其他的人偶,其中一部分也变得伤痕累累。
…………
全校大会结束的时候,福泽雏乃接到了西格玛的电话。
他说,佐藤心美可以不再对付一年级C组的女生们,但她有两个条件。
一个是学校必须承担相应的责任。而另一个,是武装侦探社需要在今天之内治好秋山静佳身上的伤。
佐藤心美说,虽然具体的情况并不了解,但她是知道武装侦探社有治愈系异能力者的。
第一个倒是好说,毕竟那场全校大会后,校长当场决定辞退无视了秋山的求救信号的床前老师并开除藤川光等主犯,今天晚上会开新闻发布会为自己企图隐瞒这件事道歉,随后引咎辞职。
反而是第二个要求让人犯了难。
因为,经过这段时间的治疗,秋山静佳的生命体征已经平稳了下来。这也就意味着,如果与谢野晶子要对她使用自己的能力“请君勿死”,不得不制造濒死状态。
此时,福泽雏乃正坐在侦探社办公室里,听着国木田独步拒绝了想试一试的与谢野晶子。
“可是……”与谢野晶子仍然在争取,“想满足她的要求,只能是我的能力……”
“但问题是那孩子不是濒死状态。”国木田独步按了按太阳穴,“那孩子的父母,是不会同意你对她再造成伤害的,哪怕目的是为了治疗。”
“最糟糕的情况,甚至是他们会借着自己女儿的事情因为校长的新闻发布会被媒体注意到,把侦探社暴力治疗的事情也公之于众。到时候,不但学校,侦探社也会被牵连。”
“毕竟,对那孩子来说,需要的也不是在疼痛中找到活下去的感觉,而是知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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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温柔对待的。”
“如果是这个结果,那我宁愿告诉那个护士与谢野医生的异能力机制,假设她不肯松口,那就让那几个加害者遭到一点报应。”
“……”与谢野晶子瞬间沉默了。
而西格玛也小声询问着一旁的乱步和雏乃:“如何佐藤选择了保持现状,那我们的入社测试……”
“可能会看社长怎么想吧。”江户川乱步道,“但我想,社长会觉得,你们没有处理好佐藤唯一的诉求,最终入社测试失败。”
“……“西格玛下意识扯着自己的袖口。
毕竟,他从没听说过,武装侦探社有入社测试失败后重新安排的例子,所以,把这当作了自己唯一的机会。
他不由得看向了和他一起参加入社测试,现在可以说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的人。
可意外的是,福泽雏乃的神情和肢体动作并没有表现出哪怕一丝“焦虑”的味道,甚至平静得好像这场入社测试要审判的并不是她一样。
雏乃桑……
一点也不着急吗?
她是并不在乎自己能不能通过对他来是赌上了全部的入社测试,还是说……
可福泽雏乃却只是平静地望着社长。
“社长,也就是说,只要秋山静佳的伤口可以痊愈,又不会感到痛苦,就好了吧。”
这话一出,几乎所有人的眼神都落在了一个人身上。
原本一直坐在角落里,仿佛置身事外的犬饲满注意到大家的眼神,惊讶地抬起了头。
诶?
“满酱,”福泽雏乃说道,“你的能力,对一切‘伤口’都可以起效,对吧。”
“嗯。”犬饲满点点头,“只要是受伤,而不是生病的话……”
“那,”雏乃问道,“假如说,是稍微严重一些、多一些的伤口,你也可以全部治好吗?”
“我可以!“
话音才刚落下,犬饲满立马站了起来,斩钉截铁地说道。
“可是……”她又很快犹豫了起来,“秋山桑的父母,会相信异能力的存在吗?如果不相信的话,还会允许一个都不知道说的话是真是假的人用舌头舔自己女儿的伤口?”
一句话下来,大家却都沉默了。
如果是异能力者,或许会相信犬饲满的能力。但问题是他们现在面对的不是异能力者,而是无能力者。
“那只要不知不觉潜入到病房里,就可以了,对吗?”
“……?”犬饲满惊讶地看着说出这句话的西格玛。
后者却无奈地谈叹了口气。
“能做到这一点的异能力者,我认识一个。”
“只不过不知道他会不会愿意帮我而已。”
福泽雏乃和犬饲满随着这句话四目相对。
可还没等她们感叹一句西格玛原来认识这么厉害的朋友,却发现,侦探社里的其他几个人,都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这的确是个办法。”
诶……?
这个人……
侦探社的大家都认识吗!
福泽雏乃突然又产生了揪乱步耳朵的冲动。
既然有办法,为什么他不早说啊——!
“不过……”西格玛叹了口气,“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不是很想寻求那个人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