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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第2章·十三年,十三天,十三居

作者:BuFF_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第二天我起得很早,早到看见了没有烛火的佛堂,换上了我的那件红色藏袍离开房间的时候,却看见了一身喇嘛装扮的嘎洛站在佛堂之前,看着里面的达雅度母像,他的红衣在十三居整体冷色的环境下里显得格外醒目。


    这也是我在十三居第一次见到喇嘛。


    我一直挺奇怪的,游人十三居里的藏民主要信奉达雅度母,但这度母说到底还是藏传那边的野神,却不见这里的藏民穿过常见的喇嘛服。


    嘎洛点起了佛堂里的烛火,佛堂的供桌边上我看见了一面鼓,和观海镖局里见到的那面一样,一半铜一半皮,只是这面鼓比那面大的多,被一块刻着白虎献花的木板支在地上,皮的那面明显有经常被使用的痕迹。


    嘎洛站在鼓的前面用着和德姆绰里看见的同款长柄鼓棒轻轻的敲起那面鼓,伴着轻轻的鼓声嘴里念念有词的讲着难懂的经文,我看着那面鼓问道:“前辈,这面鼓也是从阿里带回来的吗?”


    嘎洛才注意到身后的我,似乎有些好奇,毕竟我很少会一大早起来,他摇了摇头,停下了敲鼓的动作,缓缓用藏语和我说:


    “这面鼓和观海镖局的那面不一样,它诞生在我们来到茶马古道的那一年,属于游人十三居。”


    十三居的炊烟燃起,早饭是藏式的糌粑面和酥油茶,我看见大刀哥和张家的那伙人都陆续的起来,早饭后来到十三居主楼的我们还没有看见江小刀的身影,大刀决定去把他叫起来的时候,结果被嘎洛拦住了。


    “让他多睡会吧,反正这和现在的小刀还没有关系,是我们和他之间的事。”嘎洛说完,看着来到张家族长张起灵说道。


    “你们?”吴邪看着这里的藏族人问道,“你们是康巴洛人?”


    坐上主位的嘎洛看着他摇头,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冷静的告诉吴邪:“我们的家族叫做岗日,和康巴洛一样我们也来自雪山深处,却是那个拥有真正化生能力的家族。”


    “藏地的传说叫我们藏海花的孩子。”


    穿着麒麟藏袍的张起灵坐在位置上一言不发,我第一次在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种迷茫,身为张家族长的他好像没有在自己的脑子里找到关于岗日的记忆,张家教给他的那些知识里也没人提到过化生之类的字眼。


    那种迷茫就像是一个新生儿第一次睁眼打探世界一般,小心但期待着接下来的一切。


    那天的会客室里我知道了一个秘密。


    墨脱的雪山深处其实住着两个民族,


    一个叫康巴洛,一个叫岗日。


    外人只知道康巴洛的存在,却不知道一部分岗日人其实也生活在那里,只是人很少,少到原先的他们自己都忘了自己的身世。


    岗日人为什么会在哪里,嘎洛说这件事情的背后牵扯的是一段被风雪掩盖的历史,在后来我知道这段历史撇过一眼却被吓了一跳。


    那也是一场悲剧的开端,


    真正的开端。


    岗日人和康巴洛人的血脉特殊性造就了一种更加高级血脉,融合了两个民族所有的优势,拥有这样血脉的人有着长生的能力,致死不变的容貌,而且容貌姣好,天生就有抵抗高原反应和恶劣环境的能力,她们从会说话的那天开始就会唱一首奇怪的歌,那首歌来自于阿里一个只有他们才知道的美丽传说。


    更神奇的是她们的身体在处于濒死状态的时候会爆发出一种保护自己的本能,这种本能会封锁她人的意识变成一种怪物,美丽但没有人性的怪物,让她们不会真正的死去,但也不算完全的活着。


    这种血脉被人们称为阎王血脉,或许是基因的原因,这样的孩子自古以来大都为女性,她们也是天生的祭品。


    雪山阎王的祭品,


    守护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白玛就是她们中的一位。


    如果按照年龄来说,江都或许没比白玛大几岁,她失去的那段记忆没有告诉她会不会也做过阎王的祭品,她只知道那个叫做官儿的孩子生下来的时候,血脉上的共鸣告诉她:


    “我们应该是亲人。”


    她们是藏海花的孩子,那个孩子也是。


    江都看着眼前哭泣的新生儿说着一句祝福:


    “甲木参会保佑每一个藏海花的孩子。”


    岗日是一个母系部落,每个孩子的名字前面都带着母亲的姓氏。


    那一天江都没有出现,她想让德仁带着白玛离开吉拉寺,自己去拦住要带回祭品的康巴洛人,可她只有一个人,最后跌落了山崖,年迈的喇嘛和一个没做完月子的女子带着一个刚出生的孩子又能跑得了多远……


    但她又一次进了青铜门救出来白玛,于此同时张家人带走那个失去了母亲的孩子。


    奄奄一息的白玛还是没能熬过那个冬天。


    江都让吉拉寺里的喇嘛告诉了白玛一个关于藏海花的秘密,白玛躺在藏海花田一等就是近百年。


    白玛死前和江都做了一个约定,江都答应白玛要看着这个孩子长大,要带着他回家。


    19世纪80年代末,张家带走那个孩子的冬天,却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其中一位左右着张家的外姓人又回来了。


    那时的张家唯一欢迎她的也就只有张瑞桐和张锦予。


    短短的十年里张家发生了好多事,江都的笔记挤不下这么多,只是十年的末尾,在她和七指赶到泗水古城再次见到张瑞桐和张锦予的时候,笔记上多出了一行字:


    起灵换人了。


    而没有记下的流言蜚语,铺天盖地的栽赃与谩骂被张锦予记到了现在,他记得那个最可笑的谎言:


    他们说:


    张瑞桐和泗水古城里的所有人是她杀的,是她和另一位外姓人杀的。


    后来张家人单方面的斩断了和江都之间的关系,江娘子的故事成了一个不能被提及的过去,差点被打破封闭的张家再次变得闭塞,不见天光,只留下了被遗忘的西部档案馆在光能够照到的地方保留着斩不断的羁绊。


    张锦予说当年的江都有千万个理由可以和七指一样和张家断绝关系,可她还是会为了张瑞桐的一句托孤,带着二响环来到了长沙,带着张月山和张明山回到西部档案馆,和张海客一起为张海杏筹谋了一整个逃出汪家的计划。


    曾经的张锦予不明白,张明山不明白,张家人不明白,我也不明白,直到嘎洛用不标准的汉语告诉我们:


    “我们曾经是一个游牧民族,《白虎行经》上的三万多字没有任何形容词,记载了我们到过的每个地方,我们不会停下,江都诞生以来留下的那场大型天授不允许我们停下,我们的一生会按照《白虎行经》的指引走遍西藏的每个角落,留下藏海花的种子。”


    “张家或许需要一位不痛不痒的张起灵,而现在的我们永远需要一位有血有肉的江都,是她让我们停在这里,这也是游人十三居诞生的原因,她用了十三年在藏区各地找到了散落的岗日人,用十三天教会了我们家的概念。”


    “我们不再是游人,她说过落叶归根,孤帆有港,雄鹰回巢,游子应还乡。”


    “我们所信奉不是所谓的达雅度母,而是江都本身,虽说江都不止一位,岗日的每位江都都有自己的过人之处,但只有她选择的是让我们停下。”


    “游人十三居会永远在这里等着藏海花的孩子回家,只要走散的孩子回到这里我们就会不约而同的回来,用十三天告诉他……


    “欢迎回家。”


    嘎洛敲响了佛堂里拿出的那面鼓,清脆的鼓声响遍了整个主楼,听见鼓声的岗日人不约而同的伴随着鼓点再次唱响了《白虎行经》。


    这是岗日自古以来的习俗,也是他们之间的约定,当藏海花的孩子找不到归宿,他们便会唱响《白虎行经》引导那个孩子回到被叫做家的地方。


    诗经里的他们来自于阿里辽阔的荒漠,起步于常年不见真容的南迦巴瓦峰,穿行于日喀则的红墙之间,走过藏南的林海,点起藏北的灯火,但现在的他们在这里找到了归宿,梵语的呢喃声传遍了这里的每个角落。


    《白虎行经》的最后一句响起,那句牵动着所有人的祝福落在张家这位族长的身上,嘎洛说这件事本是由江都来主持的,但是她在一件事结束之前已经回不来了,作为岗日现任土司兼游人十三居卡内沛巴庙喇嘛,也是最后离开墨脱雪山深处的他轻抚着官儿的头顶,用梵语最后的祝福:


    “甲木参会保佑每一个藏海花的孩子。”


    “欢迎回家。”


    十三居的一切在《白虎行经》结束后回归了正常,相比于张家族长的沉默不语,吴邪自然是带着有些许问题找上来我,而我独自一人来到了佛堂。


    我想到这来看看,看看那座其实名叫江都的达雅度母像。


    那石像真的没她好看,我认真的。


    但来到这的真正目的是想那不会说话的石像告诉我,她到底经历过什么,无论是和张家之间的恩怨还是十三居诞生的故事,江都好像带着所有人找到了归宿,让所有奔波而无处落脚的人停下了脚步,但她从未停下过。


    这么一想七指当年能把她关在歇居一年,他们俩之间还真是把对方算生算死了。


    我没有注意到吴邪是什么时候站在我的身后的,只是静静的看着石像发呆,其实回到十三居的这些天我经常这样。


    还记得第一回来十三居的时候,江都告诉我这个地方没有她的允许不能进,如今我也快成了这里的常客,也算是体会到了她当年在吉拉寺里等人一坐就是一天的感觉。


    我常在石像前想一个问题,是江都问自己的问题。


    她到底是谁?她的家在哪?


    我不知道,她应该出生在雪山深处,那个无人踏入的地方。


    江都说小刀和画山姐翻译的《永乐大典》里有关于她的故事,所以她和那个叫做甲木参的家族应该还有一腿子的关系,不然甲木参凭什么要会保佑岗日。


    但《永乐大典》里的故事到底是关于她,还是关于每一位江都?


    我也不知道。


    吴邪在我的身后咳了一声我才反应过来,或许江都的那个问题也快成了我的执念,好在当时中佛蛊的时候我的脑子里还在缅怀过去,要是放在现在再来一次,我可能就会换汪雨一脸嫌弃的看着我然后等上一整天。


    我转身看向吴邪,估计他是偷溜出来的,难得见他的嘴里叼了一根烟,颇有一种张海客的错觉,吴邪知道藏族碉楼里的佛堂是不能随便进入的,就在外面等我,结果看见我在里面发了半天的呆,他有点等不下去了。


    我走出了佛堂和吴邪坐在外面的台阶上,才看见他只是把烟叼着没有点燃,我知道他要是真的整一口,身边几个雷达就算现在都没空搭理他,但一定会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准时出现。


    “张爷现在在处理张家的事,刘丧估计在和汪……江灿干瞪眼,胖爷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也不见了?”我和他并肩坐在佛堂外的台阶上,倒是没有任何顾虑的点了一支烟。


    我就是想犯贱。


    吴邪无奈的掐灭了我嘴里的烟说道:“胖子看见了几个来这里卖茶的瑶族姑娘,想起了初恋,现在单相思去了,他那个初恋也是算个人物,但比起那个叫江都的人来说分量就轻多了。”


    “单相思干嘛?喜欢就去追啊?胖爷不是常说老当益壮吗?”我刚说完就被吴邪拍了一脑袋,我捂着头想骂他神经病,可是吴邪的下一句话我想骂我自己神经病。


    他告诉我那个叫云彩的瑶族姑娘死在了广西巴乃,茶马古道也在广西,七里峒里卖茶的瑶族姑娘,这可真是叠Buff般的单相思。


    “所以你来找我干嘛?不去听听张家的那群人在聊些什么,跑这里逮我做什么,这里可不是北京啊,茶马古道你应该没有我熟。”我看着他问道。


    吴邪看向我们身后佛堂里双眼微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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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悲喜不明的石像对我说道:“想和你聊聊她,那个叫做江都的人,她到底是谁?”


    我沉默的走向佛堂之中,观海镖局来的时候带来了嵬坑天坑下的水,盛满水的缸放在佛堂的角落里,光从镂空的窗户里散落,星星点点的落在水面上。


    我想起了那双眼睛,瀚海般的寂静,我看不清水下的暗潮汹涌,就像看不清她一样,我回答不了吴邪的问题,反而问道:


    “吴邪,其实我也看不清楚她,我没你聪明我甚至想不明白她一定要离开我们,明明这里没有人希望她消失,明明所有人都在找她,为什么那个钦天监出现了她就要走,还有现在发生的一切,吴邪,你那么聪明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


    我将放在水缸边上的蓝布浸湿拧干,轻轻的擦去石像上的灰尘,轻抚着石像的脸庞,却感到无比的冰冷,石像没有感情,也不会回应我的问题,更不会告诉我答案。


    “你现在的样子让我想起了我之前妄图拦住小哥去长白山的那个狼狈样子。”吴邪看着我说道,我回头看向他,他双手合十对着达雅度母的石像虔诚一拜,“臭小子,还记得第一次我们来歇居的时候,江都和我下过一盘棋吗?”


    吴邪拜完,嘴里的烟借着佛堂里的烛火点燃,一看见他抽烟的样子,我就想起沙海的关根,只是我再也不能从他的眼神中找到同当年一样的冷漠,不改的还是成熟的沧桑,每次在胖爷他们说起年轻的吴邪是多么天真的时候,我也无语的觉得他们是不是都被吴邪给洗脑了。


    可是就在我的身边,江小刀那个江都曾经期望不要长大的孩子,也慢慢的褪去了青涩。


    我也一样,越来越往他的身上靠了。


    我在石像前又发了一会呆,直到吴邪又咳了一声才想起他刚刚的问题,匆忙回道:“记是记得,但是那天我们几个都在外面,刘丧就算听力再好,那么小个棋盘他也做不到听声辨位,所以你们当时到底在下些什么?”


    吴邪看着我那个不值钱的样子,叹了口气说:“把一盘死棋变成了残局,只做了一件事,拿掉了一颗白子,换了一颗黑子上去,我猜她想告诉我两件事,一是让我知道我这边有她的人,只要我们不把他们逼上绝路,他就是个帮手,这个人很明显是瞎子。”


    “二是如果围住黑子的白子代表的不是我们,而是那个新出现的钦天监,那就证明他们已经把自己玩进去了,我也是在知道唐宋就是那个叫做汪雨的人的时候才想明白的。”


    提到唐宋和汪雨,我突然想问:“听你说杀唐宋的是花爷,我之前第一次见花爷的时候,还以为他是你们里面最温柔的那个,要不是花爷没来,我还真想问问他知道唐宋就是汪雨的时候解气了没有。”


    我的脑袋又挨了吴邪一巴掌,虽然知道是自己嘴欠。


    “小花什么也没说,我只知道他从红家出来之后心情一直不是很好,不好到我觉得他什么时候和我对视一眼就会决定去向我讨债,但他现在好像忙着干什么大事。”


    吴邪说完将烟灰抖落,我一脚把他落下的烟灰扫下了台阶,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我想起黑爷之前说的事,笑着问道:“听说你还摸了人家两回头顶,她再怎么说也是十三居里从小被藏族文化熏陶长大的人,下回真见到她,以她的脾气她能给你们来个茶马古道全套服务,你打算怎么赔这个罪,要我为你说两句好话吗?”


    “你没有添油加醋我就谢天谢地了。”


    “我又不是江小刀。”我不服气的说道,但是想起他们来歇居的那天还有一个很奇怪的地方,问道:“对了,还有那口缸是什么意思,什么叫里面的是王八?”


    吴邪摇头,皱着眉头吐出一口烟说道:“不清楚,但我知道这应该就是破局的关键。”


    “这个局如果是从张瑞桐时期就开始的话,其实就和江都最开始摆出的残局一样,这盘棋已经下到无法再继续的地步,黑子和白子达到了一种相互制约的平衡,这盘棋的关键就在白子要把黑子逼上死路,其实黑子等的就是这一刻,那盘棋她不是不会下,看似杂乱无章的下棋,其实每一步都在她的计划中,她是在等着我下,等我把她逼上死路,她要缸碎,也要鱼死,城门失火毕殃及池鱼,为什么王八可以活下来?王八到底又是什么意思?她要是想告诉我非池中之物的道理倒是完全不用这样。”


    “还有八爷当年说要江都坐一只缩头的王八?又是为什么?”


    我看着吴邪说出来我最后的想法:“其实我有一个想法,如果白子和黑子都是同一方的人,是不是就解释的通了。”


    “什么意思?”他有些诧异的问道。


    “江都问张爷的那个问题,长生和答案之间的关系,吴邪你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看向吴邪的眼睛,我终于在那双眼睛里找到了关根犀利的身影,也明白吴邪已经知道我在说什么,他看着我说道:“恭喜你,你已经向我看齐了。”


    “滚蛋。”我翻了个白眼,“可是我怕就怕在这一点。”


    吴邪弹落了烧完的烟灰,烟剩下了最后一口:“黎簇。”


    现在的吴邪难得叫起我的名字,烟雾缭绕间我仿佛回到了沙海,第一次踏上巴丹吉林沙漠黄沙漫天,我也是这样看不清吴邪,那时得我和他之间有一个很厚的壁障,壁障的名称是叫做信任的执念。


    如今我逃出了沙海,烟雾散去,我看见了关根,他终于也是离开了沙海,却和我一样陷入了一个更深的局里,到底该庆祝还是该悲哀。


    “要是真的有机会我还真想和这位江都好好聊聊,我现在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怎样的人才可以把这样一盘棋全部握在手里。”他笑着说完,手上的烟燃到了末尾,处于他现在养成的习惯,向我借了打火机销毁罪证,将烟的尾巴也燃成灰烬。


    “借你吉言,阳和启蜇。”我看着地上的一滩灰烬,暗暗发笑,大声喊道:


    “张爷,胖爷,刘丧,吴邪抽上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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