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梦半醒间,我被人拖着到了地面。
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只看见在我眼前一闪而过的白发,白发好像变长了,也黑了不少,直到她开口我终于认出来了。
她是江都。
不愧是江都啊,在救场和救命这件事上,她比谁都靠谱。
江都和什么人说着话,我挣扎着想听清她们之间的对话,但都是徒劳,不争气的眼皮抢先一步合上,我感到有人来到了我的面前,弹了一下我的脑门,把我的意识也弹飞了。
再次醒来,我看见了漆黑一片的四周,下意识地从包的边上摸出来手电,抬起左手的瞬间刺痛袭来,估计是刚刚绳子拉的那一下把肌肉拉伤了。
我把包卸下来,拿出了手电却死活打不着,这里几乎没有光,周围的状态可以算得上伸手不见五指,向上看依稀的在尘土飞扬的深坑里看见那个被我炸得有点寒碜的佛像,起码几十米的高度,以我现在只剩一只胳膊的状态根本没有一个人爬上去的可能。
对了,江都刚刚是不是也在。
我拿出了打火机,回头准备寻找江都的瞬间,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白色的身影站在我的身后,火光的照着她的半张脸,面色阴沉看着我,我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把手里的火机丢出去了,前方的身影接住了火机,对着我骂道:
“傻逼。”
眼前的人打开了她的手电,终于看清了,她是汪雨。
汪雨打手电在我的全身照了一圈接着问:“你为什么不跟着张明山她们一起走?害的我还要折回来一趟。”
“我靠,你真的还没死!”我透过刺眼的强光看着她,有些惊喜的说道。
汪雨听了这段话估计是脾气上来了,没有熄灭的火机直接朝着我飞了回来,我闪了一下躲了过去,顺便捡起了我的火机,她不屑的看着我,踢了几脚我的包问道:“你包里的东西不够我们上去,我在这里等人救,你下来找死吗?”
“我们没有自救的可能吗?”我问道,汪雨看了一下四周告诉我可能性不大,她无聊的坐在地上,清理头发上残存的黑色液体,突然想到她那句别碰,疑惑的问道:“你当时不是说……”
汪雨意识到什么,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擦干净了手上的东西,将那团纸丢向我,嫌弃的对我说道:“你认识的一个人救了我们两个,我早就知道她在这里,她其实才是我真正的老板,而且我受过专门的训练对于这个东西有一种抵抗力,虽然解不了蛊,但起码可以撑到有人来帮我。”
“所以你刚刚那么悲壮的跳下去是为了感动一下我们吗?”听到着我突然有一肚子的无语涌了上来,和着现在其实连江都也在咯,小小的锁龙井里到底还有谁不在啊。
“不,是为了给你们一点小小的震撼,让你们意识到这个地方不是你们这群小朋友能来的,抓紧逃命。”汪雨抬起头,一脸不屑的看着我,像是再看什么多余的垃圾,她接着说,“聪明的人都走了,就留下一个蠢得离谱的,还中了人蛊,我自己都还在逃命,现在还得带一个。”
好,我的感觉没错,我就是那坨多余的垃圾。
“十三居的那位还真是说对了,你真的很烦人。”她无奈的笑了,手里的手电围着我又画了一圈。
十三居的那位是江都吧,对了。
江都是不是也在?
正当我怀着惊喜看向汪雨的时候,汪雨将手里手电的亮度调到最小后丢给我,起身走向深坑的边缘,我拿着手电跟了上去,这里的地面和墙面上随处可见的黑色痕迹,看来汪雨和江都确实和人蛊斗了很大一阵,我待的这个位置应该已经算是这里唯一劫后余生的地方。
这里锁龙井的底部,中间的佛脚地下踩着一朵莲花,莲花的花瓣上有着梵文雕刻,佛脚正对的地方我看见了一扇微开的门,也是我醒来的位置附近,黑色的粘液在这里到处唯独在这里像是特意避开了一个半圆一样的范围,像是这里的附近有什么它们害怕的事情,从门里传出一股奇异的香味,好像我们当时在上面闻到的那阵骨香就是从这里面发出来的,抬头向上看去我的头顶上布满六角铃铛,只要我抬手轻轻一碰,便惊起阵阵铃声,然后被汪雨一手按下。
唯独没有见到江都的身影。
“她走了。”她按住了碰我碰铃铛的那只手,看着了我迷茫的样子说道,“在你醒之前的十几分钟前,把那扇门踹开就消失了,我没有追上,那个时候我也才刚醒,看见她拖着你从上面下来和我交代了点事情,把那个门踹开后就丢下我们离开了,黎广那群人可不好对付,现在还没派人下来看我们俩死没死,估计被缠住了。”
汪雨在翻我的包,拿了苏万留的肌肉贴,简单对付了一下我的拉伤,反正我俩都已经中蛊了,都好不到哪去,我隐隐的看见她的指尖发黑,估计是清理人蛊的原因,真不知道江都和汪雨两个人是怎么对付这一堆恶心东西的。
“江都和你说了些什么?”我问道。
汪雨笑了一下,停下了动作,歪着头调戏般的打量着我,眼里还带着轻微的不可置信,她开口道:“你都没见到江都本人,怎么认为我说的就是真的?”
我早就猜到汪雨早晚会问我这个问题,为什么会相信,我都没办法保证我可不可以活着出去了,我有什么不能相信的,就算汪雨现在告诉我她其实是田螺姑娘假扮的我都可以信。
在真正的绝境里,只要不给自己希望,就体会不到真正的绝望。
这还是在汪家的时候被逼出来的大招,也是我骗过他们家算法的关键之一吧。
汪雨听了我这个答案,收回了她的笑,大概是没有料到我在汪家那样的鬼地方还可以逼出个什么绝招,看着我的眼神带多了一丝在我眼里略带虚假的怜悯,我看着她的眼神问道:“你不也是汪家人,你在这样的地方为了活下去不得拼一下命啊?”
汪雨看着我的眼神更加怜悯了,她说道:“我刚刚好像说过我老板叫江都。”
对哦,她的身份好像是卧底,原来她上一个眼神是在心疼我的遭遇,这个眼神是在怜悯我的愚蠢……
“所以你姓江?”我看着她问道。
汪雨的眼中突然间没有了光,不明不白的笑了,看了一眼渐渐泛黑的指尖,又看向手电照射的那扇微开的门笑道:“我啊,我也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太多了,多到我都快分不清我到底是谁了。”
“汪雨也不是你的名字?”我看着她说道。
她没有回答我,而是对着不远处的那扇门说道:“你信吗,我曾经还姓过张。”汪雨夺过我手里的手电,走向那扇门,我跟在后面。
石门异常的大,足足有十余人高,汪雨将手电照向石门,看着上面精致的石雕感到一阵气势宏博,定睛一看开发现石门上的石雕仅是两只凤凰,一扇门一只,俩鸟相对几乎一模一样,长长的凤羽从石门之上延申四面,石壁,地面,包括我们现在的脚底都是凤羽的纹路,江都没有把门踹的很开,微开的缝隙之上,俩只鸟共同衔着一枚太阳。
这是双鸟朝阳?九黎在这个地方这么大排面吗?
汪雨沉默的立在原地看着这扇门,我刚想问她看见什么不对劲的时候,她突然间叹了口气说道:“这个鬼地方和那里还真像,还真是有一种故地重游的感觉,汪藏海那个疯子还真是一个鬼才。”
来到门前,汪雨先把我踹了进去,门里的一切没有给我很大的震撼,也没有给我过多的希望,这里还是一片漆黑。
手电所照之处是一个向下的台阶,每节石阶两边的墙面上有着一对石窟,石窟里都是一座的佛像,佛像闭着眼,带着一种奇怪的表情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们,这里才像是万佛殿的入口,就是这里的台阶向下和真实的西天所在的地方完全违背。
向上的长阶通向极乐,但是这里仿佛通向地狱。
汪雨夺过了我手里的手电走在前面,我却看见她拿着手电的指尖上的黑色似丝线般渐渐爬上了她的小臂,这应该就是蛊毒发作的征兆。
我提醒了一下汪雨,但汪雨本人表示还不如担心一下自己,我看了一下身上可能裸露的地方,到现在还没有看见有什么地方在发黑的。
还有就是人蛊为什么会怕我的血,这样的特殊能力不是张家和江都这样不像人的奇葩才有的吗?
我没想问汪雨,主要的原因是这可能是我现在唯一可以拿得出手的底牌。
汪雨现在到底在那个阵营?我猜不过来。
还有江都为什么要救她,为什么要来这个地方,现在又在哪?
手电的光从石阶移到了平地,我们终于走到了长阶的尽头,汪雨看见了火道,叫我点燃,火光顺着火道渐渐漫延的时刻,眼前的一切让我意识到……
或许这里才是真正的万佛殿。
火道里的火光一闪而过,点燃了每个石窟前的佛灯,最后的火光落在这里的正中央,爆炸般的闪了一下然后消失,就在那个瞬间我看见这里的正中央有一朵花,每片花瓣的边缘有一层若隐若现的蓝色,还有雕刻着一些经文,没有看清。
火光稳定四周亮起,巨大的石窟中半圆形的穹顶上盘着一条巨大的龙形岩石,龙头在中央向下,长着嘴,我肉眼看起来眼前的石头完全没有人工雕凿的痕迹,江小刀不在,我也判断不了。
或许锁龙就是这个含义吧。
先不说这个石头到底是不是天然的,龙形岩石周围的岩壁上数以万计的石窟里都有一座形态各异的佛像,摇曳的烛火间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亮闪现,而这些光亮皆在石窟中的佛像的眼中,和另一座山头的那间天观寺有一个诡异的相似点,就是这里的佛像都以一种幸福般的眼神看着中央的那朵莲花。
汪雨神情恍惚的走到了中间的那朵莲花边上,我以为她是蛊毒发作了,刚想问一下怎么回事准备提前保命之前,她突然说道:
“小子,和你说件事。”她的语气似乎有些不安,但还是改不了她自带的轻佻,“这里和我了解到的不一样,很有可能后来的人改建过,那我可就帮不了你了,最后可能还得靠你保我了。”
汪雨回头看向我,她手上的蛊毒已经跑到颈间,两只手臂已经黑得差不多了,她向我丢来一把刀,就是汪藏海的那把,略带遗憾的开口:“我要是等一下变异了,记得别动我的脸,子刀在你的手上对吧,我这把刀就送你了,反正也不是我的东西。”
我突然间想起来黎广好像说过张家的血加上那个银质的虎头就是杀蛊利器,我的血现在也有了这样的能力,是不是可以解决这件事,刚准备转身的时候,汪雨的眼神突然间闪了一下,像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望着我,一动不动的看着我身后的出口,嘴里念着一段我没有听过的话,像是藏语又像是经文一般,我回头看去身后什么都没有。
她的状态突然让我意识到了一件及其不好的事——茶马古道上我经历的那场天授,我当时莫名其妙的跳了车,但是自己什么都不记得,只是在脑海里多出来一段和江都的费洛蒙里完全重叠的记忆。
汪雨的状态虽然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天授,也完全不能保证她下一秒要干什么,但我还是决定先出去把那个银质的虎头拿到再说,毕竟这个东西等一下可能是保命的利器。
我夺下她手里的手电,她还是一样愣在原地,我的感受更不好了,头也不回的向上方跑去,找到虎头拿着往回跑的瞬间,我听见了江都的声音:
“黎簇,回去!”
我向上看去,那里没有江都的身影,也没有光亮,掏出了枪迷茫的看向四周,还是决定先下去看一下情况,刚踏上石阶的同时,下方传来了阵阵铃声,这个声音和送神的那天重合了,节奏,声音,还是那天本就异常的氛围,简直一模一样,我也不知道等一下我会做什么。
但是我现在明确自己要做的是带着虎头下去,先解决人蛊这个东西再说。
快到万佛殿时,眼前的一幕还是惊到了我,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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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汪雨站在莲花的边上,看着那朵莲花的眼神似乎是悲愤,莲花上不是我以为的经文,而是和她臂上纹身一样的双鸟朝阳,每一片花瓣上都有,在我这个居高临下的角度一览无余。
莲花的上方是那条龙,不对现在应该是那条似龙非龙的神奇石头上长出了更加神奇的金色眼睛。
汪雨闭上了眼将手伸向莲花上蓝色的痕迹,她手上黑色的印记在触碰到花瓣的那刻镀上了金色,就像是金身佛像一般。
“汪雨?”我看着她开口。
汪雨现在似乎还有意识,白色的头发在在火光下配上金色的皮肤,就像是真佛降临了一样,她回头看向我,渐渐睁开的眼睛闪过一丝金光,又在瞬间回归她原本的颜色。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汪雨我道:“别管我!把地上的铃铛捡起来,爱怎么摇怎么摇,越响越好!”
我瞬间反应过来,快速的找到被丢弃在一边的铃铛,拿在手里就是一顿狂摇,边看着四周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见龙形岩石上的金色眼睛分分化成了金色的水一般滴落,眼睛融化后留下了一个个洞口,我看见那些洞里泛着幽幽的绿。
这是玉吗?
没等我看清,滴落在汪雨手上的金色没有褪去,她用一把匕首划开了自己的整条手臂,鲜血如泉般的从伤口上涌出,同时她起身用着和张家的发丘指的手法一样,在莲花边的地上寻找着什么,最后在一面雕琢着似有一座雪山的石板前停下,汪雨看着这面石板又看了一眼我讽刺般的笑道:
“钦天监,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们,还有雪山上该死的那伙人,我真该让你们亲眼瞧瞧南迦巴瓦的青铜门里头到底长什么样。”
说罢,她一拳击碎了眼前的石板,然后就跪倒在那朵莲花前,我感到地面微微一颤,听见了坍塌的声音和阵阵的铃声,但坍塌的不是这里,而是外面,不知道外面的那个佛像又造什么罪了,这时汪雨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
“你知道你刚刚掉的东西是什么吗?”
我刚想说我TM怎么会知道的时候,汪雨那只还算干净的手遮住了我的眼睛,她轻声在我耳边说道:“如果哪天有个瞎子带着你去了一个地方,你就知道这东西有多难对付了。”
她的手轻轻放下,我意识到了不对的地方。
我看不见了,眼前的一切消失了,唯独留下了上方的落石声和响铃声交织在一起。
“我看不见了,汪雨?”我有些慌张的问道。
“我在。”
在我的前方她轻声的回应,我感到她的手在我的身上试探,应该也是看不见。
直到她抓住了我的手腕,或许是失血过多,那只手很冰,冰到让我想起了西藏的雪山,想起了下着雪的歇居。
还有江都。
边上刺耳的叫喊声响起,一种更加恐惧的感觉在我的心底诞生,门口处那个空留下的半圆形的干净地面,就说明了这里其实还有更加可怕的东西。
所以是什么?
“有听说过佛眼吗?实则上也是一种特制的蛊虫,蛊婆会把这种蛊下在人眼,等蛊虫入眼,瞳孔就会金色,蛊婆就会把人眼挖下来,封进玉石里,当蛊虫把眼睛吃抹干净,就会在玉石破出来留下一个金色的坑,这种蛊也就成了,但这种蛊虫对一些特定的声音及其敏感,或者说声音既是唤醒它的方法,也是干掉它的方式。”汪雨说道。
“但是我们还是中蛊了,对吧。”我看不见她在哪里,对着前面的黑暗说道,耳边的尖叫声还在持续的响起,还有阵阵岩石碎裂的声音,一个不好的想法由然而生。
这里石窟里的佛像不会都是人蛊做的吧,我手上就一个银质的虎头也对付不了啊?
“我们进来的时候就中蛊了,这种蛊虫小到同飞沫一般,聚集的多了就会变成金色的眼睛,会随着声音苏醒,所以刚刚滴下的不是水,而是数以万计的佛眼在下落,然后附在人的眼球上,慢慢侵蚀,但起码现在我们不会真的变成瞎子。”汪雨说道,我感觉她松开了我的手,拿走了我手里的铃铛,叮铃的声音再次引起了周围一片怪叫,我起码可以确定我们被人蛊包围了。
“这种蛊会带来什么?怎么对付?”我问道。
“我不知道。”她回答。
“那你身上的金色是怎么回事,佛眼爬到你身上了吗?”我接着问道。
“黎簇。”
汪雨叫住了我,她的整个身子压在了我的身上,血腥味混着她身上奇怪的冷冽香味进入了我的鼻腔,这股味道很熟,但是记不得在哪里闻过。
“我走不动了,带我走吧,不要管周围发生了什么,听见了什么,现在什么都不要想,朝着外面铃响的地方走,记住在真正的佛眼里:不可思,不可议,一切皆是佛。”
我没有说什么,周围的声音很吵很乱,人蛊非人的叫声,石块掉落的声音,还有汪雨在我耳边沉重的呼吸,外面的铃铛声混杂在其中时有时无,我感到我的耳朵现在快要负荷了。
直到汪雨手上的铃声响起,伴着她口中缓缓念起的佛经声传进了我的耳朵,她的声音不稳,几乎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但是莫名奇妙的是这里的铃铛声和外面的似乎在呼应,在我的耳畔渐渐的放大,伴着她口中的佛经,似乎在指路一般的在我的前方阵阵响起。
走到台阶前的时候还是被拌了一下,摔倒的时候汪雨口里的佛经停了,对我说等一下,我觉得她的身子往下沉了一下,似乎捡起了什么东西,直到她压在我的身上,耳畔的佛经声音再次响起,指引我向上走。
或许观海镖局里张海客说的那句:“冥黑如漆,不辨行路,神人言‘诵佛经可出。’”或许也不是虚来的,这个世界上不能解释的事还真多得是。
耳边的佛经声不知从何起消失了,只剩下了铃铛的声音,一阵一阵的,我身上的重量也渐渐的消失了。
好像看见光了,挺亮的。
这里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