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外面的几个人仍然待在浮院外院的院子里。
明山拍了拍我的肩,说:“江都赶回来不完全是为了你,你也不需要自责。”
说实话,我其实并没有非常自责的愧疚感,我只是在她伸手的那刻看见了很多人,很多离开了我的人,也不清楚我为什么刚刚会哭,我知道现在我心底泛起的情绪是一种相当无助的害怕。
害怕江都和她们一样在我面前离开。
为什么会害怕?
2个小时后,我还在思考问题,江都的房门却被打开,小沧浪冲着我们比了个OK,江小刀最先跑了进去,江都还在昏迷中,我在门口看了一眼他们的合家欢乐,没有选择进去。
江都身上最严重的应该是左肩下的枪伤,伤口其实并不致命,致命的是二次裂开后的出血和感染,伤口确实离心脏很近,但为什么会是枪伤,我靠在外面的墙上边想边在听着小沧浪和明山交代着江都完全失去意识前说过的话,隐约听到了几个信息:
西藏,十三居,还有……
汪家。
听到了“汪”这个字,我几乎是本能的反应,上前揪住了小沧浪的衣领,对着他吼道:
“你再说一遍!为什么会有汪家!你们和汪家到底是什么关系!”
江大刀把我按住,控制住了我的双手反剪在背后,他力气很大,我根本就挣不开,我看了一眼四周想找能用的东西夺回主动权,但这一次,小沧浪躲我躲得很远,而且提前收拾干净了一切,我的身边就连能够自我毁灭的机会都没有,那一瞬间,我算是又一次明白了无能狂怒是一种什么滋味。
我们的动静还是吵醒了江都,江小刀扶着她离开了房间,见状叫我们停手,江大刀倒是听话的松开了我的手,我有些惊讶她伤成这样还能站起来,但作为难搞的小孩,我奋力挣开了束缚,一个箭步上前撞开了江小刀,把江都拉了过来,一手抵住她刚包扎好的伤口。
“你们要是想让她的伤口再裂一次,就拦住我,否则让我离开这里。”我看着眼前慌张的众人说道。
这一回轮到江小刀他们愣在原地,在我没注意的时候,江都却抬起了她另一遍完好的手边笑边直接拉过我的手,重重的按向肩膀处的伤口,伤口在瞬间再次裂开,止不住的血浸湿她的半个身子,染红了我的胸口。
她喘着气冷笑了一声,说道:“小朋友,能拿我威胁歇居的人还不存在。”
江都这一次倒在了我的怀里,我却愣神了,明山抓住了这个空隙,从我的手中抢下又一次晕过去的人,江小刀上来直接七分的给了我一个耳光,嘶哑的怒吼:
“有种你就TM走,走的越远越好,你以为歇居想伺候你啊!”
江小刀朝我喊着,江大刀和小沧浪赶忙查看起江都的伤口,我也很震惊,鼻腔里充斥着血腥味,呆滞的看着床上的人,我自以为我已经是狠人里的顶尖水平,今天我算是见到了和我差不多的。
万幸江都的伤口没有完全裂开,小沧浪在短暂的处理后止住了血,江都也缓缓的恢复了意识,她醒来后的第一句却是;
“小刀,算了,汪家走一遭的人不狠也活不下来。”
看来江都对汪家还真是颇为了解。
可她接着看向我,对我说:
“抱歉,黎簇……你可能……
“暂时走不了了。”
“为什么?”我问道。
江都没有回答。
“给我三天,让我先休息。”江都说道,然后独自一人进了后院,关上了门。
三天转瞬既过,几个人再次聚在了浮院内,除了被本来担心江都不要命,选择暂时留在歇居的小沧浪,我们坐在浮院的外院里。
江都最后才出来,坐在主坐上,她坐下便开口问,声音听起来还是有点虚弱:
“明山,十三居有消息了吗?”
“日喀则那边带回来的消息,近期确实来了些人,原来在汪家的那一批九门的那伙人差不多处理完了,有一部分逃出来的基本上都去日喀则了,估计去日喀则的就是那批人……还有一件事,姐,跟你这么多年我怎么不知道你在日喀则还有人脉?”
“看来我还是算对了。”江都说完,嗤笑了一声。没有回答明山最后提出的问题。
他无语但是不敢表现,只能朝着另一边翻个白眼,继续说:“吴邪他们应该已经知道黎簇失踪了,但好像……”
然后没有继续说,看来我一眼,我点点头示意我可以接受所有结果,他才接着讲了下去:
“九门准备去长白了。”
其实我很早就预判了结果,毕竟我在歇居少说有半年了,我虽然发不出也收不到消息,但是不可能外面一点关于我的动静没有,只有一种可能,他们没有在查,我的失踪对于他们来说确实不是很重要。
“还有什么吗?”江都似刻意转移话题般的问。
明山回答;“除了汪家人还在活动的照片外,日喀则还传回来了一些消息,似乎是关于一场拍卖会,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有照片,歇居在场的人同时把目光投向我,明山从手中的一叠东西里挑出了几张。
“抱歉,得让你想点不好的回忆。”明山把照片递给我,我匆匆翻了一下,其实我认识的汪家人不多,但那堆照片中确实有几个认识的人。
“汪岑。”
“领头的是汪岑。”我看着照片里面的人说道。
他怎么没有死,吴邪怎么漏了这个。
“海杏的当年消息里有这个人,是汪家当时的首领。”明山补充道。
海杏是谁?
江都听到这个名字好像眼神晃了一下,这个人好像还是个人物。
明山这边的消息问完了,江都转头询问请江大刀:“歇居怎么样。”
江大刀回答:“一切正常,九门和汪家里还没有人查到歇居,近期也没有外人来过。”
江都点了点头,随后又问我:“黎簇,关于汪家的事你知道多少。”
我有些敷衍的回答;“还不一定有你了解得多。”
我坚信他们比我更了解这个局,毕竟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就是一个被吴邪拉进局里的外人,现在的我连身处在这盘局的何处都不知道,更不知道我的未来,我的结局在哪里。
江小刀嫌弃的啧了一声,确实在别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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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别人的,用别人的,还不帮别人做事,是有点过意不去,但是我的任务已经结束了,我已经不想在帮助任何人,不想和这盘局里的任何人再扯上关系。
江都也没再问我,然后缓缓的松了口气,看起来像终于确认一切正常后,完全的放松了下来,她拿起了桌上一直放着的一个圆筒,丢给江小刀。
“小刀,你工作来了,”她看着江小刀说,然后问,“一个星期够吗?”
江小刀打开了圆桶里的东西,只看了简单的一眼便自信的开口:“五天,保证完成任务。”
这天后,我几乎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知道我现在确实亏欠他们一些东西,但不至于为了报答他们把我再一次置于风险之中,也不知道他们把我留在这里的目的,经历了上次的事江大刀和明山对我的态度倒是没有明显的变化,江小刀倒却把嫌弃二字写在了脸上=,是不是还嘀咕几句。
我还是低估了我的好奇心。
这些天江小刀征用书房后,几乎一天到晚待在里面,带着平时夹在领口的眼镜,用一把柳叶刀处理着一封年代久远的的图纸,应该是江都带回来的那个圆筒里的东西。
不得不说,江小刀还算是对得起那张国美文物修复的毕业证,才三天图纸就已经恢复七七八八,可以看见上面覆着的一些扭曲的团,我凑过去看了一眼,但就是一眼,我瞬间感到背后发凉,或者说是背后的七指图在发凉。
我不会认错,哪怕再模糊扭曲我也不会认错,江小刀修复的图纸上的图案是七指图,刻在一张不知道什么物种的皮上。
我示意他先停下,江小刀没有理我,仍是一本正经的和图纸死磕,我也被他整得有些无语,还是提醒他:
“唉,兄弟,这个图我有现成的,做工精良,新鲜出炉,还被吴家先祖保佑过的,你要不要看。”
江小刀嫌弃的把我推开,连眼神都不分我一个,低头苦干。
“谁和你是兄弟?你TM要是真的有,我今天就把这张人皮配酒干嚼吃了。”
“好巧,还真是人皮啊。”我看着那张皱巴巴的东西说道,然后悻悻的摸了摸自己的背。
“怎么了,知道是人皮这么激动,你是变态啊,”他终于舍得把眼睛从那张人皮上移开,看着今天突然间变得格外热情的我问道,“你今天怎么不和平时一样不讲话了,改行开玩笑了?”
此时此刻,刚被人叫做变态的我脱下了外套和毛衣,江小刀被我的动作吓到直接对着我拿起了刀。
“不是,我说兄弟,你真变态啊,没事你冬天脱衣服干嘛啊。”
“你是不是脑子冻……”
江小刀话还没有说完,我就卷起来剩下的两件衣服,刻在背上的七指图渐渐展现在小刀眼前,江小刀手里的刀没握稳,掉在了地上,刚好遇上江大刀走进了萍院。
“你俩干嘛呢?化干戈为玉帛了?开始行为艺术了。”他也被我们的行为震撼到了。
我一个激灵,放下了衣服,陷入无地自容的尴尬。
江小刀此时仍是一脸震惊的盯着我,不对,是我的背,大喊:
“卧槽,活的!不对……快叫江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