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跟女主的关系也是莫名亲近了起来。
不过想想也正常,整个偌大的平远侯府就这两位小姐,又都是待字闺中的年纪,一个府上互相走动说说话也正常。
就是平远侯夫人想让女主这位女红妙手教自己学点刺绣,好在出嫁前装点门面,让沉杳有点吃不消。
看着自己手指上又被细长的针尖扎了一个小口子的指腹,她抿着唇,忍不住轻轻“嘶”了一声。
“我不要绣了,疼死了!”
手上又麻又疼的,沉杳盯着那一点小小的、泛着点红的针孔,最终还是负气把绣针和锦帕往地上一摔,一张俏脸气鼓鼓的。
她们姐妹一起待在院子里闲聊,就没让丫鬟在旁边近身伺候。
因此,还是姜凌萱蹲下身把沉杳丢下的绣帕捡起来,然后再起身递过去。
“慢慢来就好,姐姐你已经绣得……嗯,进步得很快了。”
她看了一眼这块锦帕上被绣得歪歪扭扭、一团乱麻似的的针脚,分明该是并蒂莲的样子,但实在是连花瓣的轮廓都难以辨认出。
姜凌萱顿了顿,终究还是没能违心地夸赞自家姐姐绣得很好。
显然沉杳也明白自己绣得一团糟,她沉着小脸,咬牙道,“反正我不绣了,不如就让娘把这块绣帕直接送去谢府好了。”
姜凌萱听她跟个赌气的稚童般的话,有点忍俊不禁。
她轻哄她,“好好,那我们不绣了。正好快到晌午了……”
没等她说完,沉杳却又想了个好办法,“不如你帮我随便绣朵花吧?不过不能太好看,反正能在娘那交差就行。”
到时候把女主绣的帕子交给男主,怎么不算是一种殊途同归呢?
然后她的偷懒想法,就遭到了对方的婉拒。
姜凌萱的眼神温柔,明眸似水,“伯娘会看出来的,我帮姐姐也无用。”
更何况女儿家的绣帕是私密物品,她绣的如何能代替姐姐送去未来夫家?
沉杳于是只能放弃了。
*
午膳是陪着平远侯夫人在主院里用的。
刚用薄荷水漱了口,又接过丫鬟递过来的手巾轻轻按了按唇角,沉杳一听自家娘亲开腔,就又忍不住开始垂头耷耳。
“前段日子是谢公子公务繁忙、抽不开身,今日里得了空,听说你喜欢看话本,便想邀你去听潮阁听说书。”
瞧着女儿的嘴角下撇,她下一句话就堵住了她拒绝的话,“娘已经帮你应下了,就如此说定了。”
“娘,我都说不想嫁去谢府了。”沉杳气鼓鼓的。
“你这傻孩子,人家谢府高门大户,谢公子也是芝兰玉树,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从三品的太子少詹士,哪里就让你看不上了?”
侯夫人用手指轻轻点她的脑袋,有点恨铁不成钢,“这门亲事已经是板上钉钉,这种话以后不准再说了。”
沉杳撅了撅嘴,“但是我的梦谶就是说我嫁过去会不幸福,而且谢清晏的性子这么闷,沉默得跟块木头似的,无趣得很。”
“瞎说,谢公子只是性子内敛,君子如玉,婚后肯定会待你极好。”
“娘你反正就会向着外人说话,我还是不是你的宝贝女儿了?”
“娘这叫实话实说。”侯夫人扬了扬眉,“况且你这么跳脱,谢公子生性安静,岂不是天作之合?”
沉杳说服不了自家娘亲,最后还是只能板着小脸回去了自己的揽月院。
*
最后还是坐上了谢府来接她的马车,当然沉杳不会那么老实,还是撒娇卖乖地拉上了女主。
“就算是未婚夫妻,孤男寡女的还是不好,会被人说闲话的,所以拉上凌萱就刚刚好。”
女儿愿意乖乖出门已经很好了,平远侯夫人也懒得再说她。
知道姜凌萱是个沉稳的性子,还刻意嘱托她,“那麻烦萱儿你陪着她,杳杳要是太闹,你回来告诉我收拾她。”
沉杳竖起耳朵听了一句,立刻鼓起小脸,“娘,你可真是我亲娘。”
而且什么倒反天罡,让妹妹看着姐姐,她还要不要面子的?
偏偏姜凌萱也一脸认真地应下,“伯娘放心,我会看着姐姐的。”
气得沉杳故意踩在马车的车架前重重地跺了跺脚,“快点出发了。”
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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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萱对着侯夫人福了福身,继而柔声回道,“这就来了。”
*
到了听潮阁里,才发现其实谢清晏也不是自己一个人过来的。
看着此刻正站在男人身侧,头上用红色发绳扎着两只可爱的小啾啾,年龄看上去不过七八岁的小姑娘,沉杳的眼眸微闪了闪。
到底是指腹为婚,其实谢清晏也不是那么热衷吧?
她默默在心里想着,稍稍有点放下心来。
不过既然双方都带了小尾巴过来,刚一见面都还是互相礼貌地做了介绍。
谢清晏带过来的小姑娘,是他的四妹谢意安,虽然年岁尚小,但眉宇间却已经隐隐透出了一抹大家闺秀的端庄气度。
在兄长介绍完自己后,她睁着一双沉静的眼睛,很是从容地敛衽行礼,“两位姜姐姐安。”
“这是什么小乖乖?”沉杳感慨。
系统04附和地点点头,“还是你的好助攻,未来的小狗腿子。”
是的,剧情里似乎是为了给后期的恶毒女配搞事加份量,还专门把男主最疼爱的幼妹给划到了她阵营里。
谢家的门第高贵,对于子女的教育自然都很严苛,导致谢意安内心非常羡慕姜沉杳明面上的那份肆意自我。
再加上后面她以为是女配救了自己一命,就更是坚定不移地上了对方的贼船,背刺起兄长起来毫不眨眼。
“不准这么说我的小甜甜。”沉杳在脑海里叉腰反驳。
她低头看着眼前明明还留着点婴儿肥,却故作严肃的小姑娘,难得被反差萌到想捏捏她的小脸蛋。
*
显然,能在听潮阁里坐场说书的老先生,一番唱念做打的表演水平自然是无需置疑的。
就连沉杳这样没耐心的,在一开始也被他抑扬顿挫、活灵活现的唱调吸引进去了,整个都听得津津有味。
直到说书人将手上的醒木往桌子上一拍,整个茶楼里一时安静,都聚精会神地等着接下去故事的转折。
偏沉杳的耳朵悄悄动了动,她似乎隐隐约约听到从外面楼下传来的叫卖声。
“卖糖葫芦——酸酸甜甜的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