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索米里亚在她身边坐下,洗耳恭听,“安格小姐已经想到了好办法了吗?”
安格却摇摇头,“哪有什么好办法,但见招拆招我可是专业的。大家都说他们的战术十分诡异,索米里亚小姐,你知不知道他们都用过什么招数?”
索米里亚立马否认,“我从来没6有与他们交过手,实在抱歉,无法给你提供参考。”
外面的街道逐渐热闹起来,各位冒险家开始做最后的准备。
“冒昧地问一句,你来勇者大会的目的是什么吗?”安格问。
“我就是想看看,真实之门里到底有什么。”索米里亚耸了耸肩,“人总是有好奇心的嘛。安格小姐怕我抢了你的名额?我也想问问你,你来勇者大会的目的是什么?”
“我不怕。因为每个人来到这里都是为了第一名的奖励。你不想抢才奇怪呢。”安格说:“我来勇者大会的目的也很简单,那就是拯救世界。”
她本来以为自己的中二发言会让索米里亚发笑,但是对方却一本正经地点头,“那很好啊。我以前的梦想也是这个。其实很多冒险家的理想都是这个,但是随着阅历的丰富,很多人会发现这个世界并不值得拯救。人们不一定会因为你拯救了他们而感谢你。稍有不慎他们反而会记恨你。后来大家就会发现,还是赚取金钱比较实在。”
安格何尝不懂这些道理。要不是只有拯救了世界才有回去的希望,她巴不得一巴掌把这里砸了。
“不过呢——”索米里亚又开了口,“能看到还有你们有这种抱负,我还是很欣慰的。”
“对了,我们之前在城外相遇的时候,你身边好像还有一位同行的先生,怎么今天没看到他?”索米里亚说:“还是说,他和我一样,都是与你只是一面之缘?”
“他……”安格一想到弗里顿喉头就有些紧,“嗯……算是萍水相逢吧。不过我们同行的时间要长一点……但是他已经消失了。”
“消失?”索米里亚皱起了眉,“在盖西诺城里消失的?”
安格迟疑地点头。她能想到的最好的形容词就是消失,因为她不想用死亡去描述弗里顿的状态。
她不相信。
“你们一定是遇到什么事了?”索米里亚说。
“是的。”安格说:“我们遇到了竞争对手。他对勇者大会的奖励十分在意,于是对我们疯狂试探,最后两败俱伤……”
她忽然抬起头,望向对方那深邃的海蓝色眼睛,“索米里亚小姐,你不会也是来试探我的吧?”
“弗里顿你快过来!”安格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呐喊,但是始终没有让对方听到,像闷在玻璃罐里。
“你先走!别管我!”弗里顿却把她一把推开,下一秒两人之间就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裂缝。
两人都因为突入起来的震动有些站不稳,安格为了保持平衡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半个脚掌踩空。
“小心!”眼前的弗里顿想伸手扶她,奈何两人之间的距离因为不断撕裂的地面而越来越远。
“别白费力气了!”克里斯平的声音在头顶出现。他叉着腰,得意洋洋地站在屋顶,轻蔑地说:“今天,我一定要把你们都弄死!”
他不是被自己丢进了裂缝里吗?怎么还活着?这不科学!安格十分疑惑。
但是那人又确确实实地在陷害自己和弗里顿。
她看向弗里顿,发现对方没有对此似乎没有任何疑问。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了。克里斯平没死,弗里顿也没死,自己也没有遇见后来的索米里亚小姐。
周围的震动越演越烈,好像比之前的要更猛烈。
“哈哈哈哈!两只渺小的蚂蚁!”克里斯平在上方放肆地笑着,“赶紧放弃吧。你们的命运就是成为我的养料!”
他一边说着,一边加大了震动的力度。地面龟裂,安格和弗里顿能站的空间再来不断地压缩。
克里斯平就像恶魔一样,站在高处,看着脚下的蝼蚁无措地寻找着生存空间。
克里斯平看了一会有觉得无趣,扭头跑了。
弗里顿焦急地指着他逃走的方向,说:“克里斯平跑了!快!先去抓他!不用管我!”
他的声音在嘈杂的震动声中勉强挤进安格的耳朵里,安格下意识地回头,只看到了克里斯平消失在天际的背影。
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就已经无意识地甩出磁线钩住街角的路灯,顺着惯性飞到了屋顶。
安格想转身把弗里顿拉上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地面的震动已经随着克里斯平的离开减弱了不少。她现在要做的事情明明是去抓到罪魁祸首。
“很好!赶紧追上克里斯平!别让他跑了。”弗里顿也是这样的想法。
但是安格死活不想这么做,好像自己已经清晰地料到了后果。“不行!我要先把你拉上来!”
无论弗里顿再怎么劝说,她都抛之脑后,用自己的能力编织出一张磁线网,把弗里顿牢牢地抓住。即使自己的手脚不知道为什么变得很笨重,她仍然不放弃,一点点地把弗里顿从无数的深渊中解救出来。
克里斯平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安格的身后,幽幽地说:“哦,真是用情至深呢。”
安格吓得差点松了手。
她猛地把弗里顿提上屋檐,确认他没事之后才放下心来。
“这次,你别想陷害他了。”她听见自己正义凛然地说。
这次?还有哪次?难道克里斯平之前还还过弗里顿?
她想不起来了。不过,只要看到克里斯平,她心里就有一股无名火。
“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克里斯平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武器,径直朝着安格和弗里顿冲过来。
安格把弗里顿护在身后,用磁线网网住迎面而来的武器。由于惯性,那把剑的剑尖停住的时候,与自己的鼻尖只有两只手指宽。
随后,安格扯着磁线网两手大张,把利剑反弹了回去。
克里斯平根本招架不止她的力气,剑柄狠狠地捅在了他的腹部。
他闷哼一声,吐了一口血。倾斜的房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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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重力拉扯着往另一边倒去,不得不把剑插在瓦片上维持平衡。
锋利的剑刃划破无数的瓦片,碎片翻飞,哗啦啦地落了一地,最后碎成渣渣。
安格忽然觉得他手里那把剑很眼熟。金光闪闪的剑柄,银色的剑刃即使没有任何的装饰也让人感到神圣无比,这完全不像是克里斯平这种等级的人能获得的武器。
倒像是皇室里的……
对手没有给安格细想的时间,再次举着剑飞过来。
安格的手脚本来就重,这下更是拼尽全力也无法挪动自己的身体。
她只感觉画面的流速变慢,所有的事情都像用了慢动作在自己眼前播放。
身后有一只手把自己猛然推开,安格无法用笨重的身体去抗衡拿到力气。
她能做的就是在被推出去的时候回过头,想看看是谁推开了自己。
没想到她刚好与弗里顿的眼神错过。
她望向弗里顿的那一秒,对方正好被一剑捅进了身体里,他的眼神更加不可置信地望向刺杀自己的人。
安格只觉得血腥味一瞬间像洪水一样冲进了自己的鼻腔,弗里顿胸口喷出来的血液在空中缓慢地花了一个弧形,然后溅到了地上,鞋上,衣服上,和还有自己的脸上。
插在他身上的利剑在橙红色的烛光的照耀下,发出耀眼的金光。
安格终于想起来这是什么剑了。
这不就是光之剑吗?
曾经的伙伴被自己使用的剑捅进了身体里,无法抗拒地坠入了敌人早就准备好的深渊里。
安格趴在屋檐上,想要抓住他。但是两人的手指正好错过,自己无论怎么努力也无法使出能力。
她再一次见证了弗里顿的消失。
“啊!不要!”安格尖叫着,听见自己的声音由虚转实,心脏猛烈的跳动着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索米里亚发现她的不对劲,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过来慰问她。
“是的,我做了个很不好的梦。”安格的视线随着嗅觉移动到了血腥味最浓重的地方,“索米里亚小姐,你的手臂怎么了?什么时候受的伤?”
“这只是之前与别人发生了口角,打架打的。”索米里亚无所谓地说:“我们这些出来冒险的人,哪有不受伤的道理?”
安格还没从自己的噩梦中缓过来,胸腔还在剧烈的起伏,像溺水的人终于突破了水面,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
难怪别人说遇到重大的事情别睡觉,安格都快被搞出心理阴影了。
“一定会把他找回来的。”她小声地向自己发誓。
“安格小姐,你知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索米里亚给她拿来了一杯水和几片蜂蜜面包,“你睡了整整一天!勇者大会都开始了!”
激昂的音乐调动起人们的神经,从世界各地奔赴而来的冒险者们即将开始他们的游戏。
人们里三层外三层包围着的擂台,安格走到狂欢的人群外围,被他们的情绪感染,心里想赢的欲望越来越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