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杳的心猛地一跳,瞬间将周霆川抛诸脑后:“真的?匹配度高吗?在哪里?”
“资料刚传过来,我正在看。”傅砚礼将电脑屏幕转向她,“其中一个就在本市,匹配度初步看来有八个点,算是目前最高的。对方是匿名捐献,但同意了进一步联系和检查。”
屏幕上是加密处理过的初步资料,看不到捐献者具体信息,只有一些基本的医疗数据匹配情况。
苏晚杳的手指微微颤抖,眼眶发热。
这是这么久以来,最好的消息了!
“太好了……铭则有希望了……”
她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
傅砚礼握住她的手:“先别激动,还需要最终确认。
我已经安排了最快的流程,明天就联系对方和医院,启动高分辨配型和体检。如果一切顺利,最快下周就能有结果。”
他的效率高得惊人,显然早已动用了所有资源在推进这件事。
苏晚杳望着他,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最终只化作一句:“谢谢你,傅砚礼。”
傅砚礼轻轻将她拉近,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我说过,永远不需要对我说谢谢。铭则也是我的家人。”
家人。
这个词让苏晚杳的心彻底软化。
她主动环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胸前。
希望如同穿透厚重云层的阳光,终于洒落下来。
然而,这缕阳光并未持续太久。
傍晚,傅砚礼接到一个电话。
他听着对方汇报,脸色逐渐沉了下来。
苏晚杳正在厨房准备晚餐,看到他凝重的神色,心里咯噔一下:“出什么事了?”
傅砚礼挂断电话,沉默了几秒,才道:“初步匹配度最高的那个本市捐献者……刚刚突然联系骨髓库,单方面取消了捐献意愿,拒绝任何沟通。”
苏晚杳手里的勺子“哐当”一声掉在流理台上。
“为什么?”她声音发颤,“不是……不是都同意进一步检查了吗?”
傅砚礼眼神冰冷:“对方没有给出理由,只是坚决取消。骨髓库的工作人员试图沟通,对方直接拒接电话。”
一股寒意从苏晚杳脚底升起。
太巧了。
巧得令人无法不怀疑。
是巧合?
还是……那些人连这条生路都要给她掐断?
傅砚礼显然也想到了这种可能,下颌线绷得极紧。
他拿出手机,快速拨号:“立刻去查那个匿名捐献者的所有信息,我要知道他从同意到反悔的每一个细节,接触过什么人……对,现在就要!”
他走到窗边,对着电话那头下达一系列指令,语气冷厉如刀。
苏晚杳扶着流理台,看着窗外逐渐亮起的万家灯火,只觉得那光芒冰冷又遥远。
刚刚燃起的希望,就这样被轻易掐灭。
她缓缓蹲下身,抱住自己膝盖,将脸埋了进去。
难道他们真的无所不能,连一丝缝隙的光亮都要夺走吗?
脚步声靠近,傅砚礼蹲下身,温暖的大手轻轻放在她颤抖的背上。
“杳杳,看着我。”他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这只是第一个。匹配者不止一个,我们还有时间,还有机会。”
苏晚杳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着他。
他伸手,拇指揩去她的眼泪,眼神坚定如磐石:“我不会让任何人,夺走铭则的希望。我保证。”
他的承诺掷地有声。
可苏晚杳的心,却依旧沉在冰冷的深渊里。
这一次,他们面对的,究竟是怎样的对手?
夜,更深了。
夜色如墨,将安全屋笼罩在一片沉寂之中。
苏晚杳躺在床上,睁眼看着天花板上模糊的光影,毫无睡意。
捐献者突然反悔的消息像一块冰,沉沉地压在心口,寒意丝丝缕缕地渗入四肢百骸。
她侧过身,看向身旁的傅砚礼。
他闭着眼,呼吸平稳,但搭在被子外的手却微微握拳,显露出并未真正放松的状态。
她知道他也没睡,只是在陪她一起沉默地承受。
“睡不着?”低沉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果然,他也没睡。
“嗯,”苏晚杳轻声应道,“在想……会不会真的是他们做的?”
傅砚礼转过身,面对她,深邃的眼眸在暗夜里显得格外亮:“十有**。手段也像他们的风格,威逼利诱,釜底抽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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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冷静得近乎残酷,却点破了苏晚杳最深的恐惧。
那些人,无所不用其极,连一丝渺茫的希望都要残忍掐灭。
“他们到底想怎么样?”她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无助的哽咽,“非要逼死我们吗?”
傅砚礼伸出手,将她揽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他们越是这样,越说明他们怕了。怕真相大白,怕身败名裂。
所以他们才会用这种下作手段,想让我们自乱阵脚,想让我们放弃。”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安抚一个受惊的孩子:“杳杳,越是这种时候,我们越不能慌。
铭则的病,一定有办法。
国内的骨髓库找不到,我们就找国外的。
匿名捐献者反悔,我们就找下一个。
世界这么大,总有希望。至于那些人……”
他顿了顿,语气骤然转冷,“他们动一次手,留下的蛛丝马迹就多一分。很快,就是清算的时候了。”
他的话语像定海神针,一点点抚平苏晚杳内心的惊涛骇浪。
是啊,不能慌,不能放弃。
为了铭则,也为了所有被他们伤害过的人。
她在傅砚礼怀里轻轻点头,汲取着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
第二天清晨,苏晚杳是被厨房里细微的声响吵醒的。
她走出卧室,看到傅砚礼正系着那条与他冷峻气质毫不相符的卡通围裙,笨拙地煎着鸡蛋。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烤好的面包和牛奶。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给他周身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冲淡了连日来的紧绷感。
“醒了?尝尝看,这次应该没糊。”他将煎蛋装盘,端上桌,表情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苏晚杳坐下,尝了一口,弯起眼睛:“很好吃。”
傅砚礼挑眉,自己也尝了一口,表情微妙地放松下来:“看来煎蛋比煮粥容易。”
简单的早餐,却充满了难得的温馨。两人默契地没有再提昨晚的阴霾,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饭后,傅砚礼进了书房处理工作。苏晚杳收拾完餐具,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姜倩倩发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