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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圆房

作者:藏于山海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浴池氤氲,李慕婉几乎看不清他的轮廓,唯有雾气后的银发夺目,王林从池边抄起帕巾,蒙住李慕婉的头,手臂浸入水底,捞起人扛着扔向软榻,金铃炸响。


    李慕婉湿哒哒的发贴在褥枕,烛火下,看清近在咫尺的王林,眼睛欲/火中烧,红得能把人烫开。


    王林撑着双臂在侧,下颚悬的水滴落入她唇,王林声音哑得不像话,“你夜夜与本王睡一张榻,躺的是本王的胸膛,枕的是本王的手臂,心里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她抿唇尝下水滴的味道,被他压在身下的手臂缓缓抬起,指尖拨开挂在王林胸前的水雾,沿着他的下颌最后落在颈后,勾住他,她借力微起身,凑前些,软声说:“婉儿是你养的雀,王爷本无需问我。”


    热度绕在两人面颊,李慕婉再凑近,王林眼见她闭了眼,唇瓣的热覆上,他双瞳睁大,看见李慕婉浓密的睫羽,她不熟练辗转,身躯贴上胸膛。


    王林终是狠了心,悬在心头的那根刺终将碎裂成灰,撑身的手臂楼过她悬空的腰,往软榻里挪进,另一只手臂捧上那张湿润的小脸,大掌摁在她的颧骨,他吻得很用力,近乎是无度的吮/吸,软唇红的麻木,那件亵衣被撕扯开,轻纱声划破,被金铃的响无情淹没。


    “唔……”她沉闷地呜鸣,控诉他的力量,酥/软遍布四肢,颤的无法抗拒他的掠夺,白皙的丰腴露出,被他垂下的白发掩了一半,大掌从脸颊下移,落在细长的脖颈。


    王林长指捏着脖颈渗出红痕,恨不得狠狠掐下去,李慕婉几欲窒息,喘不来气猛的咳嗽不止,眼眶盛着水光,无辜瞧着他。


    王林捏着她脖颈,低沉的语气又不容抗拒,“不许哭!”


    李慕婉唇瓣微颤,细指抚在他一双清澈的眼眸,在那瞳孔里模糊看见自己折乱的倒影。


    可那张脸却没有丝毫怨念,只是淡淡挑起笑,是无需言语的邀约。


    “唔……”轻吟留在耳侧,刚缓下的金铃碰撞声。


    那些沉闷的气息,一寸寸落入王林的脑中,落在软榻下的湿衣胡乱铺着,金铃吵的他心烦意乱,逐渐失了理智。


    浴池带出的湿混着热汗,烛火在帘帐外隐隐绰绰映出双影。


    李慕婉眼角霎时落泪,金铃合着哭腔让人越发急躁,王林不想就此停下,声音带着狠心,“哭什么?本王还没用/力”


    王林忍着那股疯狂的情愫。


    “好婉儿,抱紧,”贴在她耳侧哄,“抱紧就不疼了。”


    李慕婉乖顺任他领着自己,可王林并非就那么熟练,只是他表面像是风轻云淡,又急又稳,李慕婉陷入情深里,无暇揣测他的熟练与否,眼角再次滚出泪珠。


    王林盯着她色变的神情,吻上那些泪,又咸又涩,还觉不够,要把这些味道渡入她口中,上下都被堵住了,想哭哭不出来,要唤唤不出声。


    金铃帐摇晃的响声传出院外,经过南苑的巡防的侍卫听得那铃铛交织的声,不知因何传来。


    而这些动静刺激着王林,跌宕中染湿了那被褥。


    湿发蹭得半干,能感受彼此身上的热,在最后一刻,李慕婉有些喘不过气,手臂推在热汗淋漓的胸膛。


    金铃声慢慢散去,长夜里,她听够了金铃声响,混的不再是王宫城墙下燕军凯旋的呐喊,而是耳侧王林一声接一声,不知与谁较劲的闷/喘。


    还有缠在一块解不开的金铃,诉说这一夜的缠绵悱恻。


    他把金丝雀狠心地融入骨血,妄想这般她便不会再想要离开,就算那些眼泪有痛苦的成分,往后也只能是因他王林而痛苦,而非旁人。


    李慕婉可以不倾慕自己,但绝不能有旁人,是以,他要李慕婉成为自己真正的金丝雀,便这般荒唐的与自己沉溺风月。


    晨阳爬向高墙,李慕婉浑身乏力,昨夜做累了,近卯时南苑的金铃方才停歇。


    身侧的软榻是空的,没了温度,唯有被褥和身上还留着昨夜的湿/漉,李慕婉捡起矮榻的轻纱遮上,朝后间浴池走去,那把哥哥的玄铁剑还置在架上。


    她视若珍宝的收入剑匣,平静踩入浴池,任热水漫过胸匍,泡掉黏腻的余物。


    程贤见王林春风得意,似暴雨洗礼后的清爽,在昭贤殿议事时,也比平时好说话,频繁附和,不像往日那般针锋相对,一言不合板着脸,吊起眉时旁人不敢多言。


    出了昭贤殿,王林大步下阶,程贤三步并两步方才赶上他,“王爷去军营吗?”


    王林跃上马背,执起马鞭,淡淡说:“打道回府。”


    “啊?”程贤诧异,“适才不是说了去军营督军吗?”


    “没空。”王林已经策马而出,程贤立在原地楞上片刻,那可是皇帝刚派的差事,他一句没空就不了了之了?


    马蹄奔在街头,又过长街,最后停在府外,许立国在后面追,好不容易赶上又见他人影已经入了府,守门亲兵只见一阵风似的扫过,礼未行人已经不见了。


    李慕婉沐浴后重新换上干净的衣裳,梳洗整齐,两侧长发由一根素色发带固在身后,不见旁的朱钗,素雅温婉气息笼罩那抹清影。


    春日院里植的山茶都开了,她正闲情逸致在赏花,落在花蕊的双蝶追逐不止,她俯身凑前,寻着花香,院外脚步声急促,府里下人问候的声音荡在外边。


    王林踏步入了南苑,孙嬷嬷捧着剪子侯在一侧,托盘摆了几枝李慕婉刚剪下的花枝,是要插在屋里的。


    身着官袍的长影压过孙嬷嬷的视线,李慕婉背着身,只听孙嬷嬷唤了一声“王爷”。


    王林抬手,孙嬷嬷识趣退下,还未走开几步,李慕婉转身迎,刚侧一半,就觉身躯离地,王林扛起人入了房内,关门的动作行云流水,孙嬷嬷意会退出南苑,吩咐下人提前备好热水。


    “王爷上朝去了,怎得这会回来了?”李慕婉好不容易站稳,见王林在解官袍,又卸下扳指,不露急色。


    她上前替他褪去衣裳,放置衣架,身后被人抵住,王林指尖从后颈滑过,锁住她脖颈,迫使她往后看自己。


    那抹淤痕从耳侧沿着脖颈,断断续续到了肩甲处,一览无遗。王林指腹停留摩挲,眼神的侵略和占有溢出,“疼吗?”


    李慕婉被他指尖搓得又是发软,王林不只问的是这些痕迹的疼,还有昨夜那疯狂的占有,眼神含着不清白的情愫,“不疼了。”


    他说抱紧就不疼了,李慕婉尽可能双臂已经攥紧了他,可还是疼的,最后也分不清是疼还是别的,喊出的话开始不清醒,就那么勾着王林,最后成了泪人。


    昨夜的缱绻叫他意犹未尽,王林猛地抱起李慕婉,又上了榻,金铃帐彻夜的响仿若还回荡脑中,再次响起的声音刺激王林想要一度疯狂。


    一身素衣被他轻轻解开,这一回他比昨夜要温柔,尝过了,知晓其中滋味那般好,耽溺时便什么都不想思索,只想贪在这方柔软里欢愉。


    金铃又响到晌午,李慕婉手里攥着他的白发,气喘不停,直至感受到一股暖流,哼声平息,王府的鸟雀都静了。


    李慕婉躺在他臂弯里,贴着胸膛的热汗,王林紧闭双眼,欲要入睡,李慕婉声音再起,“王爷,燕国管辖一事,婉儿有一解。”


    王林睁眼,掌心拖着她脸侧,神情幽深望着她,她似在这等着自己许久,王林意识自己是落入她陷阱的猎物,坐起身靠在床头,手臂搭在撑起的膝盖,凝眸注视着这人。


    “婉儿的想法是?”撑在膝盖的手捏着她下颌,就这么赏玩她。


    “朝中想要燕国管辖权的,有几方势力?”李慕婉坐起身,背过王林,从被褥底下抽出衣裳披上,松垮的系上腰带,又再转回身。


    王林视线俯下,丰/腴似遮住了,又没遮住,“能与北川争上一争的,便是藤家与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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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


    “王爷不会让藤家和丹阳拿到管辖权,”李慕婉蹭着他掌心说,“可藤家与丹阳王亦不会允北川把燕楚两地的管辖捏在手里,皇帝更不会,婉儿说的可对?”


    “继续。”


    “其实北川能不能拿到燕楚两地的管辖,对王爷来说并不是最主要的,”李慕婉看透似说,“若有一人,能界藤家与丹阳外,又能让燕国百姓心悦诚服,稳燕地不再起乱,最好不过了。”


    王林挑眉扬唇,仿若看透她早已有人选,“是谁?”


    “燕国王宫前禁军统领,马良。”李慕婉也不绕弯。


    王林对此人并不了解,谨慎道:“让燕国旧部管辖燕地,你可知任谁,都不会允诺。”


    李慕婉说:“皇帝不愿意,王爷呢?”


    燕国管辖权,不能落入朝廷手中,若没合适人选,北川必然要拿回管辖,而李慕婉口中之人是燕国老臣,她胆子很大。


    “你知道我不会。”王林收回她贴着的手心,又拂过她发丝。


    李慕婉顺势撑在王林膝盖,“婉儿知道,王爷别无选择。”


    “若婉儿清楚,李奇庆并非受限赵国,”王林狡黠一笑,眉眼压下狠色,“而是受限本王,今日便不会生出此等想法。”


    “或许不是今日,而是你早就盘算好了。本王不论你打的什么主意,你与你兄长的去留,唯有我王林能说了算。”


    她挑唇,又坐起一些,丰/腴似无意触碰他的腿,“王爷见过此人,再下定论,如何?”


    王林眉眼含着冷,“李慕婉,不要以为上了我的床,就能得寸进尺,这是两码事。”


    李慕婉此刻全然不怕他,“是不是两码事,王爷最清楚了。”


    柔和的神色霎时锋利,一把扯过李慕婉手腕,李慕婉受力跪起,后腰被他摁住动不得,按在心口,王林一脸冰冷,“燕云阁的事,婉儿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马良入京是大势所趋,王爷即便有气,也该见一面他,”李慕婉面颊贴着他的线条,“是去是留,能否如王爷满意,再决定不迟。”


    “婉儿好能耐啊。”王林松开力量,一把扯下她身上松垮的衣裳,“让本王瞧瞧,还藏了多少。”


    那衣裳扯开一半,露出香/肩,白皙下布满的咬痕,都是他每一次留下的。


    健硕的身躯压着她无法动弹,李慕婉正事没说完,沉闷着努力加速语气,“马良入京,若能替王爷解了藤家与丹阳的困境,燕国百姓民生也能安稳,赵国可免止戈,有哥哥与婉儿在京城,马良绝不会二心……”


    王林仿若无心听她筹谋,无动于衷埋首蹭在她颈侧,气息沉重,“擦了什么香?”


    李慕婉彻底谈不下去,因为王林正咬着自己颈侧,像狼崽舔舐,李慕婉双/腿/并/拢止不住打颤,抖声说:“什,什么?”


    “皇宫送来的?”王林鼻尖从耳后沿过锁骨。


    李慕婉彻底被他搅偏了,“是,是王爷送的。”


    王林眼底情欲再次交织,“喜欢?”


    李慕婉腰还酸着,“王爷送的,自是好的。”


    “是好的,可你不喜欢?”他语气很重,更像一种威慑,仿若李慕婉这时崩出一个不合他意的回答,便会狠狠撕碎她。


    “喜欢。”


    “本王也喜欢,”王林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气息,柔声喊,“婉儿。”


    屋内的喘息声又重了,金铃帐却是静的,只见衣架边,王林身躯压上,李慕婉藏在底下,背对王林,手撑在架子,拱起的腰身,正好是他的高度。


    王林应下她,会见马良一面,安排会面前,王林让许立国特意打探了马良此人,与李慕婉口中所说无异,唯有一处,他不大喜,马良自幼与李氏兄妹伴读,二人便是青梅竹马。


    青梅竹马?他念着许立国口中的信息,唇角的笑容变得阴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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