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极度不情愿,林知微还是点了点头。
顾时宴去见张饶君了,林知微不想回家,带着章宁在大街上闲逛。
“微微。”身后有人喊了她一声。
林知微一回头就看到段言澈含着温润的笑意看着她。
这笑意明明很和煦,她却觉得一股莫名的寒气从心底升起,不自觉地就想离他远一些。
心里这么想着,林知微果然就向后退了一步,与他拉开两步的距离。
“段医生怎么也来上京了?”
林知微第一次感觉他阴魂不散的,她走哪他就追哪?得找个机会跟他说清楚,让他以后不要再纠缠自己。
段言澈感觉到了她的疏离,很是心痛,在这个世界上他最在乎的两个人,一个是他姆妈一个就是林知微。
她们一个给了他生命,一个让给了他重生的勇气。
只是现在他感受到林知微的心在一步步远离他。
他很伤心很痛苦,可他不会放手!
“我来上京述职,正巧碰上大帅的寿宴,应邀多逗留两天。”
林知微没有很相信,也并不在乎他的行踪,敷衍地说了句客套话就想离开。
段言澈叫住她道:“微微,我有话想跟你说,去前边的茶楼坐坐吧。”
林知微眉头轻皱,在想着找个什么理由拒绝,就听段言澈恳求道:“这对我来说很重要,不要拒绝我。”
“好吧。”
林知微心想反正有章宁在,他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两人坐在茶楼的角落处,章宁站在林知微身后,虎视眈眈地看着段言澈。
段言澈直接无视她,也不惧她警告的眼神,看向林知微道:“微微,我喜欢你!很久以前我们就约好,等我学成归来就娶你的。”
“我没答应啊!”
林知微没说谎,原主也没喜欢过段言澈,因为他说娶她的话,还磨着林盛承搬家了。
后来原主对顾时宴一见钟情,更是将他给甩到了九霄云外。
段言澈神情受伤地看向林知微,“微微,我会等你的,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看到我的真心。”
林知微认真地道,“段医生,我结婚了!”
你这样表白一个有夫之妇是不道德的行为!
段言澈回答得理直气壮,“我知道!可顾时宴不适合你……”
林知微急忙打断他,“不,我们互相有情,很幸福很美满!所以……以后请段医生不要再说这些话了,我跟你是不可能的。”
段言澈捏着茶杯的手在颤抖,“微微,你可知道为了你我什么事都可以做。”
林知微心中突然涌上一抹厌恶,最讨厌这种明明自己做了错事,却偏偏要打着爱的名义将脏水泼到别人身上的人。
“呦,真是出门没看黄历,竟然碰上了贱男贱女。”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就见一个穿着鲜艳旗袍,打扮得妩媚风情的女人踩着高跟鞋,在几个保镖的拥护下向他们走来。
是段锦云!
估计是代表南省来参加张司令寿宴的。
林知微伸手扫了扫空气中浓重的香水味,“哪来的腥风啊!这么臭!”
段锦云正好走来,她本来看到林知微就来气,听她这么说,顿时举起手就想教训她。
章宁想拦却被段言澈给抢了先,他一把抓住了段锦云的手臂。
段锦云歪着嘴角冷笑一声,甩开段言澈的手,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碰我!”
还想再骂段言澈两句,就见一个男人跑过来在段锦云耳边说了句话。
段锦云这才冷哼一声离开了。
林知微看了段言澈一眼,“段医生,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就站起身,和章宁一块离开了。
她们走后,段言澈擦了下嘴角,“我一会会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林知微走到茶楼门口,若有所感的向二楼看去。
二楼的窗户正好关上。
段锦云正好气呼呼地推开二楼雅间的门,对着坐在里边的男人发牢骚,“段言澈那个野种,以为他娘来了上京就摆脱我的控制了,竟然还敢抓我的手,你看看,人家手腕都被他抓红了。”
说着她还靠近那男人,眨着妩媚风情的眼睛,魅惑地将自己的手腕伸到他的面前。
“你可得给我做主啊!还有林知微那个贱人,当初就是她设计陷害的我。”
那人握着她的手腕亲了下,“哦,那你想我怎么替你出气啊?”
段锦云媚眼流转间伸手环上他的脖子,“我要段言澈后半辈子断子绝孙,让林知微被一群乞丐糟蹋,还要拍下她的不雅照,发布在报纸上。”
听着她用娇腻的语气说着恶毒的话语,那人轻轻笑出了声,“够狠!对我胃口!”
包厢内一片旖旎喘息之声。
段言澈坐在旁边的包厢内,端起面前的茶杯慢条斯理地品着……
听说顾时宴在王凌的公寓搜出了大量的黄金,张维钧嫉妒地扫落了桌子上的茶杯。
对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直骂,“废物,一群废物!账本找不到,黄金也没翻出来!老子养你们有什么用?”
说着还忍不住上前踢了狠狠地踢了他们两脚。
两人低着头一声不吭,实在不是他们没用,而是王陵那小子太狡猾了。
谁能想到他掏空了卧室的墙做夹层,也不怕睡着睡着觉,房子塌了。
听人说,原本顾时宴他们也没发现,是那个张成在房间里不小心摔了一跤,正好撞在了墙壁上,这才发现了墙壁里的夹层。
不是他们不努力,实在是对手运气太好!
其中一人弱弱地开口道:“少帅,那账本会不会也被藏在了夹层中。”
落在了顾时宴手中!
张维钧眼中杀意顿显,敲了两下桌子,一个人走了进来。
“顾时宴今天都干什么了?”
那人回答道:“从王公馆出来后就去找五小姐了,两人在房间里关着门,我们的人说五小姐差人买了套男士的衣服送去房间,她进去送水的时候看到顾时宴的衣服凌乱,上边还有一大片的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