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霜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嗯?阿洄遇见了什么?”
“我见到了大师伯的那位弟子。”
泠霜眼底倏然迸发出希望的光,他见到了阿甄,阿甄应该也见到了他,阿甄聪慧,不知可否能猜到些真相。
师兄师姐会来找到她的,他们肯定会来的。
华溯没注意到她的神情,撩着她的发丝接着说,“可惜了,阿甄师姐都未曾看我一眼呢。”
泠霜僵住,勉强道:“......那,这的确可惜。”
“师尊可想念他们?”
泠霜低头钻进他怀里,轻轻挠着华溯的腰带,“有一点点吧,但不是有阿洄在吗?我有你就够了。”
华溯满意了。
有一点想,这是人之常情,若师尊说什么从未思念过的假话,他反而要不信了。
二人便这样静静地躺在窗边,微风拂面,直到泠霜困倦地闭上眼,伏在他胸膛上沉入梦乡。
帘外飘起细雨,潮湿的水气携着花香涌了进来,华溯悄悄起身,将自己的外袍给泠霜搭上,独自撑伞走入茫茫雨幕。
总觉得师尊有些清瘦,虽有玉骨纤凝之美,但多补补营养总归没坏处,他这样想着,前去寻找乌楚。
......
泠霜醒来时,殿中十分明亮,隐隐还飘着香醇的酒气,华溯正背对她坐在桌边,背影寂然。
她不明所以,掀开身上的衣袍,赤足静悄悄地跑去他身侧。
“阿洄?你带了酒来?”
华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黑眸幽邃,深不见底。
周围的气息如一团化不开的乌云浓墨,让泠霜倍感紧张——又出了什么事?难道......
“阿洄?”
他终是伸出手,将泠霜抱在怀里坐好,将酒壶端来二人面前,道:“偶尔小酌,也算意趣。”
醇厚的酒液从壶口倾泻,直直落入杯盏之中,酒香弥漫。
华溯倒了两杯,率先举了其中一盏起来,稳稳端着,也不说话,只等待泠霜的动作。
她其实不太想饮酒,没有灵力相持极易酒醉,但奈何摸不清他的意图,犹豫了一会,只能将剩下那盏酒端起,二人碰了碰,仰头饮下。
酒香浓郁,入口一瞬略微辛辣,滑进喉后是芬芳与甜馥,暖气一路攀升上来。
泠霜的脸浮上几分霞光般的酡红,华溯紧接着倒了第二杯,第三杯。
酒易醉人,她神智已有些飘忽不清。
最后一盏,华溯忽然拉住了她的手臂,随后,二人举着酒杯,交臂而饮。
热气与酒香夹杂着包裹了她,泠霜眯着眼靠在华溯肩上,只觉头重脚轻,用最后几分清醒含糊不清地问道:“阿洄,你怎么了......”
华溯吻掉她唇边酒渍,托住她的脑袋防止滑下去,温声道:“师尊,我今日不太开心。”
“嗯?什么不开心?唔——”
话语还没说完,便被华溯打横抱起,一步步走向床榻。
泠霜晕乎乎地喘息,仿佛被浸在酒液与热气中,只能胡乱抓了男人的手,轻轻贴在面颊上,华溯的掌心有几处磨人的薄茧,她蹭上去,又拧眉推开。
华溯凝着她朦胧醉态,水润的双眸中只余他的倒影,朱唇湿软,雪肤泛着一层如云如雾的粉意。
他扣住了泠霜的手腕,倾身在她耳边细语:“师尊,我们今夜做夫妻,可好?”
泠霜颤了颤,脑子像一盆被搅浑的水,似有熟悉的清朗嗓音遥遥传来,但她听不清,辨不明。
华溯并不着急,指腹抚过她的耳珠,又问了一次。
泠霜被酒气和暖热折磨地沁出泪来,双腕不得动弹,她连拉开自己衣裳吹吹凉风也做不到,只能难耐地又去讨好般蹭他掌心。
“阿洄,阿洄,我感觉不舒服......”
“师尊先允了我。”
“什么......”
“今夜,我与师尊做夫妻。”
泠霜眸光迷离,神思恍惚,怔怔地“啊?”了一声,随之又醉醺醺地唤:“阿洄。”
华溯被她诱得早已忍不住,竭力压抑着,在她耳边问:“师尊若愿意,就点点头。”
泠霜闻到他发间的像山林清溪般的气息,轻轻点了点头。
腰带被勾着挑走,一层层华裙如落花般滑落,华溯松开了钳制她的双手,缓缓抚过她的软腰。
光洁而白皙的身子终于彻彻底底展露眼前,不着一物,浑身上下只余手腕他戴上的那对金镯,他胸口起伏着,心火愈烧愈旺。
他将吻覆了上去,每一寸都烙下他的痕迹。
泠霜通体的热意刚刚得到纾解,第一个吻后,又转瞬燎起。
“阿洄,阿洄......”
“嗯,师尊。”
“我不舒服。”
“我都知道的,师尊。”
华溯伸出指尖,从她的唇瓣一路向下划着,划过脆弱的喉颈,最终,落在了她平坦柔软的小.腹上。
他估算着,指尖又稍稍往下挪动了一小段距离。
“师尊,这里。”
泠霜咬唇睁眼看他。
......他在说什么?怎么听不太明白。
随后,泠霜看见他的指尖夹着一枚嫩绿色的纤薄树叶,贴上了她肌肤的某处,他刚刚点的地方。
泠霜被酒和药所浸透的神智有刹那的惊醒,那个叶片,那个熟悉的叶片好像是——
华溯两手抵开她的双膝,然后握着她的腰,倾身,不留余地。
“阿洄,我、我......”她的话碎在了一声声柔泣中,再组不成一个完整的句子。
她倏然明白他的话,到......这里。
腹上的树叶随波颤栗,不住地耸动,很快便轻飘飘地落入床榻被褥中,再寻不得。
“师尊,抱着我。”
泠霜看着他漆黑如墨玉的双眼,慢慢举起双臂,搂住了他。
殿外风雨濛濛,穿林打叶,花瓣被风无情地卷着落了地,和着雨水,湿漉漉地碾成碎红片片,看不清原本形貌。
泠霜抱着华溯,身子轻颤,酒气悄然散了,她却全然不知,只当自己仍在迷茫之中。
若能醉梦解千意,心坠南柯尽此生。
“师尊,徒儿是谁?”
泠霜素手摸过他的肩背,又拢住一缕发丝,珍珠般的清泪漾出眼眶,混着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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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入鬓发间,无人察觉。
“阿洄。”
......
泠霜沉沉阖着眼,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累的,她无力地瘫软在凌乱床榻上,又被人抱起,放入温热舒缓的灵泉之中。
泉水温和地安抚着酸痛酥麻的身躯,她伏在男人胸膛上,一言不发。
她知道,华溯迟早要问起那件事。
躲不过的。
华溯掬了一抔水洒在她背上,胸前是师尊极轻的吐息,他扶着她靠稳些,方才开口道:“师尊,为什么要瞒我?”
泠霜抬起美眸看他,微微摇头:“是阿洄先瞒我的。”
“那大可直接来问问我。”
而不是和那妖物一起,私下联络,暗中密谋。
泠霜知晓,此事若不能善了,那么大殿的结界,或许会重新回来,将她束缚其中。
华溯见她许久都不解释,气息一冷,便要转身离开,泠霜连忙拉住他的手,池水翻涌,水波荡漾,满头青丝飘散开来。
“阿洄,别走。”
“阿洄,我们、我们刚做了夫妻,”她的泪滴在了华溯的手臂上,烫得他心都随之一紧,“你便要离开吗?”
说着,她拉起他的手,缓缓覆在心口,雪玉肌肤上道道痕迹纵横交错,魅惑又圣洁,叫他忆起刚刚帐间的美妙余韵,“阿洄,你这样做,我心里会难受的。”
“阿洄,阿洄,我知道错了。”
华溯看到她落泪的伤神柔怯之态,心已软了七八分,加上二人刚刚还在做最亲近的事,已打算揭过这遭,但语气仍旧冷淡,“师尊不舍我离开?”
泠霜明白了他的意思,攀上他的肩头踮起脚,颤颤巍巍去吻他的薄唇,学习他从前的动作,舌尖细细滑动,邀他启齿。
潮湿的浴池里尽是她清幽的冷香,而这香气被一丝一缕地染上暧昧缱绻,彼此交织。
华溯捧着她的后脑,低头用力吻她,身形一动,将泠霜按在了光滑的池壁上,抬着她的双腿抱高了几寸,完完全全展开。
修士身躯柔韧,他扣住她的腿弯抵住,极尽攻伐。
泠霜浑身没个支撑,只能紧紧搂住他,这个姿势让她被掌控着,连半分抗拒都做不到,此时神智清明,让她清清楚楚地感受着华溯的一切,再不能以那壶酒为欺,再不能骗自己。
满身罪孽,覆水难收。
......
雨水一直到了天明之时方才淅淅沥沥地停下,阳光穿透云雾,洒落庭前。
华溯仔细端详着近在咫尺的泠霜,她眉眼之间尚有倦色,乖巧地在他怀中安睡,乌发如瀑,肌肤胜雪。
他的心一下被泡在了温热甜蜜的糖水中,终于穿破重重虚幻,找到了几分真实感。
他的小姐,他的师尊,他所爱之人,他们昨夜做了夫妻。
相里泠霜正躺在他怀里沉睡。
师尊昨夜被他借着那事欺负得狠了,她自己知错理亏,甚至都没拿指甲挠他,但亦或许是累得没力气了。
他好喜欢师尊。
榻上,他每每这样唤她,便能令她又羞又怕,泪眼莹润,却无处可逃。
师尊就该做他的人,与他共赴此间极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