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做了别人的刀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变得凝重。
“但是也不能什么都不做,你待会儿去找几个机灵点的,去昌平县附近盯着。”
“是!我马上去办!”
李汉文这下也不敢耽搁了立即去做这件事。
但奇怪的是接下来的几天,出乎意料的平静。
李汉文派出去的人回报,昌平县内居然还跟以往一样,那林家的人也没什么动作。
“老大,这是怎么回事,那些士族跟**一样,一点动静都没有。”
李汉文的报告里充满了困惑。
“一点动静都没有?”
杨越正在打磨箭簇,闻言停下手里的活,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这太不正常了。
但杨越也不能说什么,只是淡淡地吩咐。
“继续盯着。”
既然敌人不动,那自己就不能闲着。
于是杨越决定趁这个空档,把自己的地盘打造成铁桶一块。
到时候不管出现什么事情,好歹他们还能抵抗不是。
然后杨越就开始亲自带着李汉文等人,巡查铁木岭上的烽火台。
只见烽火台孤零零地立在山脊上,像个被世界遗忘的迟暮老人。
“这里白天狼烟,夜里火把。”
杨越站在烽火台上,环顾四周。
“要是来一场大雾,或者连下几天暴雨,这玩意儿就是个摆设,屁用没有。”
李汉文则是在一旁尴尬地挠了挠头。
“大人,咱们边军……一直都是这么干的。”
“以前是以前。”
杨越懒得跟他多说,径直走到烽火台的西侧边缘,向下眺望。
他伸出手指,指向西面一处被密??林遮掩、地势险峻的隐蔽山谷。
“你看那里。”
李汉文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那是一条狭长的山谷。
“如果风雷军上次是从那个山谷里摸过来,直扑我们营地。”
杨越声音带着指点。
“那你觉的这个烽火台,能传出去一个火星吗?”
闻言李汉文的脸色又一次变得煞白。
因为他从未从这个角度思考过问题。
在他或者大多数人看来,烽火台的作用就是看到远方的敌人,然后点火。
可如果敌人不从远方来,而是从眼皮子底下钻出来呢?
“他们甚至可以先悄无声息地端掉烽火台,然后再从容地屠了铁木村和我们的营地。”
杨越一句话直接点破了他心里的侥幸。
“到时候,军部收到的消息,只会是铁木岭烽火台失联,仅此而已。”
“那……那怎么办?”
听到这里,李汉文的声音里带上了颤音。
杨越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过身,锐利的目光扫过东、西、北三个方向的隘口。
“传我命令!”
“三日之内,在东、西、北三侧隘口,各设一道暗哨,每哨三人,昼夜轮值!”
“暗哨之间,用铜铃和特制烟火作为联络信号。”
“记住,烟火的颜色和数量都有讲究,一套代表发现敌踪,另一套代表紧急求援!”
说到后面,杨越加重了语气。
“而且我要求,任何一处发现敌情,消息必须在半刻钟内传到营地!”
“是!”
李汉文等人齐声应道,声音洪亮。
与此同时,昌平县。
青石板路上的车辙还凝着白日的热气,沿街的酒肆却已早早挂起了灯笼,昏黄的光透过窗纸。
而谁也没留意,城南那座不起眼的青砖大宅里,此刻**了昌平县有头有脸的人。
这座宅院没有挂任何匾额,朱漆大门紧闭,门环上的铜绿在暮色中泛着冷光。
但只要是昌平县稍有头脸的人物都知道,这里是士族议事的密堂,寻常百姓连靠近三尺都会被巡卫拦下。
此刻,密堂内已是人声鼎沸。
二十余名身着锦袍的男女围坐在紫檀木长桌旁,桌上的茶盏早已凉透,没人有心思去碰。
檀香在铜炉里明明灭灭。
主位上的老者缓缓转动着指间的玉扳指,长眉低垂,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他便是昌平县士族的族长林仲山,虽已年过花甲,脊背却挺得笔直,端坐在那里,便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长桌两侧,坐着的都是昌平县数得着的人物。
东侧首座是个红脸膛的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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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他叫刘七爷,是县里最大的粮商,此刻正粗着嗓子拍桌子。
“族长!宋长崎在的时候,哪个敢动咱们士族一根汗**?”
“他王和算个什么东西!一个靠着笔墨爬上来的酸儒。”
“刚到任就敢拿咱们开刀,这是没把咱们昌平县的百年根基放在眼里!”
他这话像是点燃了炮仗,立刻有人附和。
“七爷说得对!那县尉虽说只是旁支,但终究是咱们林家的人!”
“林员外郎更不必说,想当年他爹还捐过军饷呢!说抄家就抄家,这是打咱们全族的脸!”
说话的是个三十多岁的锦衣男子。
他是林家族长的远房侄子林茂,平日里靠着家族势力在县里开当铺,最是看重脸面。
坐在他对面的妇人皱着眉,用绢帕捂着嘴咳嗽两声。
“话也不能这么说,那两家……确实是犯了通敌的罪过,军部的文书上写得明明白白……”
“三婶子这怎么替别人说话了?”
林茂冷笑一声。
“他们两家多担心你不知道,今日他们能拿通敌的罪名办了县尉和林员外郎。”
“明日就不能给咱们安个『私藏军械』的罪名?咱们谁家没点防身的兵器?到时候可真是百口莫辩!”
这话一出,席间顿时安静了几分。
不少人的目光下意识地瞟向墙角的阴影处,那里通常放着各家用来镇宅的刀剑。
坐在末席的两个年轻人脸色惨白,不是别人,正是被抄家的县尉亲属林谦和林员外郎之子林文。
他们俩缩着脖子,双手紧紧攥着衣角,连头都不敢抬。
这俩人也是运气好,在外面读书,也是刚回来才知道家里被抄了。
无处可逃只能投奔族里的长辈呢。
但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在外面他们或许还能仗着家族的名头横行霸道,但在这密堂里,面对族中长辈,连大气都不敢喘。
刘七爷见他们这副畏畏缩缩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看看你们这出息!爹被抓了,家产被抄了,就只会缩在这里发抖?”
“当初你们两家仗着族里的势,在县里强占民田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