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指认的男嘉宾脸都白了,连连摆手,急得语无伦次:“不……不是我!真不是我!陆骁你冤枉好人!我摸手腕是因为……因为那里被蚊子咬了!真的!”他急得差点跳脚,看向其他人寻求支援。
然而,陆骁这番“气势如虹”的指认,加上他之前“神勇”的表现,让不少人都动摇了。连猴哥都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个男嘉宾:
“嘶……小陆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啊?”
“我也觉得他有点可疑……”
“对,刚才分析的时候,眼神是有点飘……”
眼看风向就要被陆骁带偏,一场“冤假错案”即将上演,一直安静旁观的灼华,终于动了。她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不大,却奇异地让有些嘈杂的现场安静了一瞬。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灼华缓缓站起身,走到了陆骁身边。她没有看那个急得快哭出来的男嘉宾,而是微微仰起脸,看向自家那个正意气风发、一脸“我超厉害”的傻小子。
那双清冷的眸子里,此刻清晰地映着陆骁的身影,带着一种近乎宠溺的……无奈?
“骁骁,”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一种奇异的、让人无法反驳的平静,“他确实不是。”
陆骁正沉浸在“即将揪出卧底”的兴奋中,闻言一愣,下意识反驳:“华华,证据都指向他!你太善良了,别被他骗了!卧底肯定就是他……”
灼华轻轻摇了摇头,打断了他的话。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指向了另一个方向——一个之前一直表现得非常活跃、积极帮助好人分析线索、甚至几次“无意”间帮陆骁补充了推理细节的常驻MC。
“真正的‘影魅’,”灼华的声音平淡无波,却如同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是他。”
被指认的常驻MC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愕,但随即就被更深的阴沉取代。他强作镇定:“灼华老师,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我一直在帮大家……”
“是吗?”
灼华淡淡地反问,目光平静地落在他脸上,“引导大家怀疑无辜者,算帮忙?在密道入口,你故意踩松了那块地砖,想让我摔倒暴露异常,算帮忙?”
她的语气没有丝毫波澜,却字字如刀,精准地剖开了对方精心伪装的表皮。“最重要的是,你身上残留的那点‘魔气’……”她微微蹙了下眉,仿佛闻到了什么不好的味道,“太明显了。”
现场死一般寂静。所有嘉宾都惊呆了,嘴巴张得能塞进鸡蛋,看看一脸笃定平静的灼华,又看看脸色铁青、被戳穿后几乎维持不住表情的常驻MC。
“我……”那常驻MC还想狡辩,但灼华那洞悉一切的目光让他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最终,他颓然地垮下肩膀,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苦笑,对着灼华拱了拱手,算是认栽:“灼华老师……高,实在是高。佩服!我认输。”他主动拿出了自己那张猩红的【影魅·卧底】身份卡。
“哗——!!!”
现场彻底炸开了锅!惊呼声、拍桌子声、倒吸冷气声此起彼伏!
“我的天!反转!惊天大反转!”
“灼华老师!你才是隐藏的大神啊!”
“陆骁!你老婆把你卖了你还帮她数钱呢!”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陆骁刚才那气势,指认错人了!还那么笃定!”
猴哥更是笑得直拍大腿,眼泪都快出来了:“哎哟喂!小陆啊小陆!你刚才还雄赳赳气昂昂地指着人家,结果指了个寂寞!真正的狼在你身边!你还傻乎乎地听人家指挥,把剑都递错了人!哈哈哈哈!你媳妇儿把你卖了,你还乐呵呵地替她吆喝呢!年度最佳‘被媳妇儿坑’奖非你莫属!”
陆骁整个人都石化了。
他僵硬地站在原地,手里那把指向“假卧底”的道具剑还直挺挺地举着,脸上的表情从震惊、茫然、难以置信,最终定格在一种巨大的、被全世界欺骗了的委屈上。
他缓缓地、缓缓地转过头,看向身边亭亭玉立、神色依旧平静无波的灼华。那双总是亮晶晶看着她的眼睛里,此刻充满了破碎的星光和被背叛的控诉,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剩下满满的、几乎要溢出来的——
“华华……你……你骗我?”
那声音,又低又哑,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像只被主人狠狠踢了一脚、还完全不明白为什么的委屈大狗。
灼华迎上他那双写满“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的狗狗眼,心底深处那点微弱的负罪感瞬间被更大的愉悦和满足感压了下去。她甚至觉得,他这副被欺负狠了的样子……格外顺眼。
她面上依旧八风不动,只微微歪了下头,清冷的嗓音带着一丝理直气壮的无辜:“规则如此,各凭本事。”这正是游戏开始前,她对他说过的话。
“噗——!”猴哥再次笑喷,指着陆骁那副“天塌了”的表情,乐不可支,“听见没?各凭本事!小陆同学,你这本事……还得再练练啊!哈哈哈哈!”
其他嘉宾也笑得东倒西歪,现场充满了快活的空气。只有陆骁,像个被风雨摧残过的、蔫头耷脑的可怜蘑菇,独自站在欢乐的海洋中心,承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嘲笑”和自家女友“冷酷无情”的打击。
他默默地把那把丢人现眼的塑料剑插回腰间的剑鞘(动作都透着一股生无可恋),低着头,蔫蔫地蹭回了灼华身边,浑身散发着“我很受伤”、“我需要安慰”的低气压。
灼华眼角的余光瞥见他这副惨兮兮的模样,那点恶劣的趣味终于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她心情颇好地弯了弯嘴角。
夕阳熔金,将影视基地的飞檐斗拱染上一层温暖的橘红色。喧嚣了一整天的录制终于落下帷幕。
导演喊出“Cut!”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像是被抽掉了骨头,或坐或躺,发出一片如释重负的哀嚎和笑声。
灼华拒绝了助理递来的水,径直走向通往停车场的专属电梯。刚按下按钮,一个高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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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影就像背后灵一样,蔫头耷脑、磨磨蹭蹭地跟了上来,亦步亦趋。
电梯门“叮”一声打开,里面空无一人。灼华走进去,陆骁也像条尾巴似的跟了进来,站在她身后一步远的地方,低着头,手指不安分地抠着道具剑的剑柄,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散发着“我不开心”、“我委屈”、“我需要哄”的强烈信号。
灼华按下负一层,电梯门缓缓合拢,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密闭的空间放大了所有的细微声响和情绪。灼华没回头,只是透过光洁如镜的电梯壁,看着身后那个耷拉着脑袋、仿佛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身影。
电梯平稳下行。
几秒钟的沉默后,一声极轻、带着浓浓鼻音、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嘟囔声,小心翼翼地响起:
“……骗子。”
灼华眉梢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依旧没回头。
那声音又近了一点,带着点试探性的、小心翼翼的拉扯感,袖口被轻轻扯动了一下,力道很轻,像羽毛搔过:
“……大骗子。”
灼华依旧沉默。
陆骁像是终于鼓足了勇气,猛地往前蹭了一小步,几乎贴到了灼华的后背。他微微弯下腰,毛茸茸的脑袋试探性地、轻轻搁在了灼华纤瘦的肩膀上。
灼华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拂过自己颈侧的皮肤,带着一种小动物般的依恋和控诉。他的声音闷闷的,带着浓重的鼻音,像在撒娇,又像在控诉,每一个字都浸满了委屈:
“华华……你骗得我好惨……我的心……我的心灵受到了严重的创伤……需要……需要亲亲才能好……”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含在喉咙里咕哝出来的,带着浓重的羞耻感,脸颊和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漫上一层绯红。
灼华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她微微侧过头,眼角的余光瞥见肩上那颗毛茸茸的脑袋,以及他红得快要滴血的耳廓。那副又怂又想要、豁出去耍赖皮的样子,像一根羽毛,不轻不重地搔在了她心尖最柔软的地方。
漫长神生里,她见过无数或敬畏、或谄媚、或恐惧、或痴迷的目光,唯独没见过这样纯粹到近乎笨拙的依赖和撒娇。
这份独特的、只在她面前展露的脆弱和信任,让她心头那点仅存的戏谑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陌生的熨帖和……柔软。
电梯壁映出她清冷的侧脸。在陆骁看不到的角度,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眼眸里,有什么东西悄然融化,冰封的湖面下漾开一圈圈温柔的涟漪。
她忽然转过身。
动作并不快,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决断。陆骁还沉浸在撒娇和自我羞耻中,猝不及防,下意识地抬起头,脸上还带着未褪尽的红晕和茫然。
四目相对。
灼华看着他那双湿漉漉的、还带着点委屈和期待的狗狗眼。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电梯下行轻微的失重感,衣料摩擦的细微声响,陆骁骤然加快的心跳声……所有的声音都模糊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