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侧面解释了,为什么慕北辰身上会有一股子鸡屎味了。
花永山还补充了几句:“你说他故意的吧,他一脸无辜!
你说他无意的,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
话音刚落,咣!又一声巨响!
大铁勺掉落到地上,把和勺分开了!
夏晚风、康浩和陈亮低着头憋笑,他故意的!
绝对故意的!
花大力起身走到慕北辰身边,声音有些沧桑:“阿坤啊!我求求你了,你什么都不要干!什么都不要摸了!
这大铁勺跟了我十几年了,比我前妻跟的我时间都长,怎么你一摸,它就自杀了!
你这个人绝对透着点邪乎!只要你干活的地方,寸草不生!”
夏晚风三人低声笑到岔气,也难怪,慕北辰可是堂堂慕家掌权人,从小便锦衣玉食,哪里做过这些体力活。
吃着饭,康浩和陈亮对视一眼,两人心里生出坏主意。
康浩喊来慕北辰,递上碗:“劳烦给我盛碗汤。”
陈亮默契地照做:“劳烦给我盛点菜。”
慕北辰冷着脸看着他们二人,不接。
康浩挑衅地问:“你这什么眼神!”
陈亮立马附和:“什么态度!”
夏晚风一眼看出他们两人的心思,就是想趁着慕北辰失忆的时候,好好使唤使唤他。
毕竟,之前,他俩一直都是被压制的那一方。
逮着出气的机会,可不是要好好耀武扬威一番。
夏晚风也没想着阻拦,而是选择加入,把碗递给他:“我还想喝那个甜汤。”
慕北辰的臭脸终于好转,只接了夏晚风的碗,盛汤去了。
依旧没搭理康浩和陈亮。
不多时,花鹿言终于出现,一进餐厅,便看到花大力和花永山在一个劲儿地给夏晚风夹菜,脸色不好起来。
她自顾坐到夏晚风对面,瞪了她一眼,却没力气跟她吵嘴。
转眼间,眼前便多了一份餐食,是慕北辰为她盛的。
她莞尔一笑,心里暖了暖,这人还是不错的。
却没发现,慕北辰收回手离开时,手指轻轻触碰了下夏晚风握着筷子的手。
夏晚风也不恼,知晓他是在做戏。
她的关注点在花鹿言身上,不是怀孕了吗?网上不是都说,怀孕的女人会孕吐,她要观察仔细了。
不光是夏晚风,康浩和陈亮也在可劲儿地偷瞄花鹿言。
夏晚风夹起一个油饼,放到花鹿言餐盘中,语气缓和许多:“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吃点油饼有营养。”
花鹿言被她的举动搞得莫名其妙,把油饼放回到夏晚风面前,一点不吃。
看着她的举动,花大力和花永山也没觉得奇怪,依旧不停地给夏晚风夹菜。
一顿饭吃下来,夏晚风可以确认,花鹿言真的有反胃的迹象,但是,她忍回去了,没有表现出来,可是,这个过程应该是比较痛苦的,她额头上冒出了汗珠。
喝了点甜汤后,花鹿言吃不下去了,眼神落在外面浇花的慕北辰身上。
她眼神暗了暗,强压着心中焦急,得筹划跟他发生关系了,那样,才能把孩子栽赃到他身上。
再拖下去,一旦显怀,就捂不住了!
到那时,花大力和花永山就会成为整个寨子的笑话!甚至,花大力会失去民心,失去族长的位置。
花永山就更别想结婚了!
不仅如此,怕是...这两人觉得没脸,还会离开寨子,永不回来。
想到这些,花鹿言便觉得如鲠在喉,坐立难安,她没的选。
于是,早饭结束后,花鹿言将一双厚厚的手套递给正在劈柴的慕北辰,试探地问:“我要去山上采药草,你要不要一起去?”
慕北辰接过手套,看着木柴堆,没什么表情:“大力叔让我今天把这些劈完,我没法陪你去。”
花鹿言点头,小声嘱咐:“我自己去,这木柴有点多,你不必一天劈完,有我在,阿翁不敢吼你的。”
虽然她对慕北辰没有爱慕之情,但是,这张脸太过完美,总会惹起人的偏爱。
离开前,花鹿言还小声提醒:“阿坤,不要和那个女人走得太近,我会吃味的。”
说话的同时,朝着不远处的夏晚风瞟了眼,慕北辰轻轻点头。
见他答应,花鹿言独自朝着后山而去,花永山不放心要陪她一起,被她拒绝。
她要去山上找迷迭草,怎么可能让人陪着去。
刚才之所以让慕北辰一起去,是因为他不懂草药,花永山可不一样,他是一眼能辨识出那草的。
迷迭草,只需半颗,便能让人动情,不能自已。
看着花鹿言独自上山的背影,夏晚风心中疑惑不已,昨天晚上刚下过雨,山上的路肯定又湿又滑,她怀着身孕,为什么还要上山呢?
不怕出意外吗?
难道是心烦,单纯想一个人走走?
正想着,忽而,被康浩的声音吸引过去。
他挽着衣袖朝慕北辰走去:“我来试试!”
慕北辰将手中的斧头递过去,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康浩接过斧头,掂了掂,好沉!
见慕北辰抡的很轻松,他还以为很轻呢!
掂了两下后,他深吸口气,举起斧头,结果,抡过头了!
连带着斧头往后倒去,躺到了地上!
康浩:???
肿么回事?
慕北辰笑出声,踢了踢他的腿:“你行不行?这么瘦弱呢?”
看着他出洋相,夏晚风和陈亮上前把康浩扶起来,见他无碍,两人笑到肚子疼。
陈亮接过斧头,也是一副欲要尝试的样子。
掂了掂后,他不按常理出牌,凭着惯性,抡着斧头转起圈。
还朝着慕北辰的方向而去。
慕北辰轻松躲过后,慢慢踱步到陈亮身后,瞅准时机,一把按住斧子,然后,一脚踹到陈亮屁股上:“去你丫的!还想吓我!跟我耍心眼!”
陈亮被踹出两米远,捂着屁股笑出声。
看着这三人玩闹的场景,夏晚风觉得温馨不已。
正看着,忽而,花大力凑到身旁:“吃瓜子。”
花永山也凑了过来:“吃蜜饯。”
夏晚风点头感谢,心里却想着,这父子俩是真心大啊!
当夜,十点后,所有人都休息去了,慕北辰坐在房间里等待...
咚咚咚!
意料之中的敲门声终于响起。
他打开房门,便看到梳妆精致的花鹿言,端着一个茶杯:“听阿翁说你今天劈了很多柴,可累吧?
我给你熬了姜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