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话,慕北辰觉得奇怪,于是,没头没脑地来了句:“跟我说这干什么?”
听到这样的回应,夏晚风垂下双眸,满脸失落,眼神中,更是布满伤感。
康浩看了眼慕北辰,一种无力感爬上心头,以前种种,真的是一点也记不得了?
见夏晚风不开心,慕北辰心里也堵堵的,于是,指着外面:“外面都是山,还有猛兽,不怕,你就逃!
看你命有多大!腿有多长!”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夏晚风小声嘟哝:“他还不如说打断我的腿呢!”
康浩凑过来,压着声音:“妹啊,他还是有点在乎你的!你主动点,勾搭勾搭他!
让他出轨!让他劈腿!拐跑他!
实在不行,你就上强制那一套,强扭的瓜它也甜不是!”
听着康浩的话,夏晚风点头,有道理!
康浩很快便赶了过来,看到在大厅忙活的慕北辰时,和夏晚风、康浩两人同样的反应,激动到想要扑到他身上。
然后,被冷淡回应,开始怀疑人生。
看着他朝着这边走来,夏晚风叹口气:“还好,受伤的不止我一个!”
康浩把情况详细告知陈亮,三人看向慕北辰,匪夷所思。
被他们三人盯着,慕北辰心里很是不自在,没好气地问:“你们什么时候办入住?”
于是,康浩起身,办理了住宿,安全起见,三人开了个三室的套间,陌生地,还是住在一起相互有个照应比较好。
上楼的时候,花大力主动上前,给夏晚风提包。
花永山则端着一盘水果,可劲儿地献殷勤:“这是刚采摘的果子,新鲜的很。”
看着他们两人不值钱的样子,花鹿言冷哼一声,拦着慕北辰不让他凑过去。
打发走花大力和花永山后,夏晚风、康浩和陈亮立马关上房门,三人坐在客厅开始分析眼前的情况。
康浩把遇到慕北辰的详细情况告知陈亮后,三人都陷入到沉默和忧虑中,不知道该如何破解这种局面。
良久,陈亮悠悠开口:“安奈寨老一辈人善用蛊虫,我刚才细细看了,北辰头上没有伤,可见,不是碰到头部造成的。
多半,是被下了失忆蛊。
解药...我还...没学会配。”
听着他的推测,夏晚风的心一点一点往下沉去。
三人陷入到静默,忽而,陈亮眼睛一亮:“欢乐豆,我记得,你和北辰的订婚宴上,青阳道长送了你们一个小玉瓶,你有么没有带?”
夏晚风重重点头,拿着包翻找:“我还真带了,怕带在身上会掉,就放到了包中...
咦?怎么没有了?”
夏晚风把包翻了个遍,随后把东西全都倒在桌上,细细查找,依旧是没找到。
她拧眉想了想,随后摇头:“不可能会掉的,我记得很清楚,放进小包的时候,拉上了拉链!”
听着她的话,陈亮压低声音:“别找了,肯定是被偷了!
这样,反而更加证明,北辰是被下了蛊的!”
分析到此,三人逐渐有了些矛头。
夏晚风再次担忧起来,撅着小嘴抱怨:“肯定是花鹿言贪上了慕北辰的美色!
看来,人长得太帅,也不好!”
看着她的小脸,康浩没好气地回怼:“人长的太漂亮了也不好,你看族长和他儿子看你那眼神,恨不得马上把你娶进门!
你是想给北辰当后丈母娘,还是嫂子?”
这话让人有些生气,但不知为何,夏晚风噗嗤笑出声。
陈亮继续想着慕北辰中蛊的事:“不懂蛊的人,是发觉不了那玉瓶的,只有懂蛊的人能感受到它散发出的气息。”
这倒是提醒了夏晚风,晚上触碰到她包的,只有族长花大力,那玉瓶多半是他偷走了。
也正如她所料,此刻,另一间房内,花大力、花永山和花鹿言,围在桌前,看着那小玉瓶。
花大力一脸得意:“你们俩...知道这是什么吗?”
花鹿言和花永山摇头,一脸懵。
花大力看着花鹿言,一脸严肃:“我刚闻了味道,十分肯定,这是万蛊水!可解任何蛊虫!
幸亏被我发现偷了过来,要不然,这水一旦被阿坤饮下,你给他下的失忆蛊,便会瞬间失效。
据我所知,能配出万蛊水的人,少之又少,那女孩竟然能有这种稀罕物件,非等闲之辈啊!”
听着他的解释,花鹿言皱起双眉:“爸,难道他们已经发现阿坤是被下蛊的事了?”
花大力摇头:“也不一定,也许就是凑巧!再观察观察吧!”
随后,话锋一转,老脸红了起来:“今日一见那女孩,没想到,我这封了三十年的心,又活过来了。
你们俩做好心理准备,我要使出浑身本事,给你们两人添个后妈了!”
一听这话,花永山不干了,站起身,质问道:“怎么着?跟自己儿子抢心上人呢?
我可跟你说,错过这女孩,我就封心!你等着绝后吧!”
眼看两人要吵起来,花鹿言气到拍桌子:“你俩能不能有点出息!就非得围着那女孩转吗?”
说话间,就要拿走那玉瓶,被花大力率先抢走,一副防备的状态,这么好的东西,可不能给了她。
花鹿言一整个无语,厉声提醒:“我可以不跟你抢,但是!你要确定你不会给那个女孩!你对你的色心有把握吗?”
花大力点了点头,把玉瓶收好,并上了锁。
夜晚,大雨哗哗下个不停,既潮湿又冷冽,雨水打在窗户上发出噼里啪啦的撞击声,声音不大,却足以扰乱人心。
慕北辰住在一楼的房间,那里早已被花鹿言提前布置,有他的所有生活用品,像是要证明,他就是曾阿坤。
花鹿言则住在酒店后院的两层楼房中,她看着窗外的雨水,陷入到沉思和不安中。
终于,慕北宇再次打来电话,询问情况。
花鹿言把事情经过告知他后,电话那边的他发出轻笑声:“比我想象的快些。”
见他没当回事,花鹿言轻声问:“你不来追她?给她送温暖?”
慕北辰声音戏谑:“我肯定会去,但不是现在。
在她最绝望时雪中送炭,才有意义。”
挂断电话,花鹿言将手放到小腹处,声音中满是伤感,看着手机自言自语:“慕北宇,你是一点不在乎我的死活啊!”
没有睡下的,还有夏晚风,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眼前总是会浮现出慕北辰那冷淡、疏离的眼神。
越想越气,越气就越睡不着。
她把头埋到被子中,忽而,一阵敲玻璃的声音响起。
咚咚咚!
咚咚!
咚!
听着节奏,明显是有人故意敲的。
夏晚风来到窗前,没有直接拉开窗帘,而是戒备地问:“谁?”
窗外传来低沉稳重的声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