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栖瞥了他一眼,“不必了,我生辰那日会在我的府上设宴,没时间和你赏景。”
“我怎么不知道你要摆生日宴?”严崇砚拧着眉问。
“我没邀请你呗。”宁栖摆摆手,“你的伤都包扎好了,赶紧离开吧。”
严崇砚的咬肌紧了紧,随后扯出一抹笑,“无所谓,反正我每天都会来不是么。”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脸皮这么厚?”宁栖嫌弃地打量了他一眼。
这男主现在可真有些死皮赖脸了。
“你不知道的还很多。”严崇砚站起身,甩着袖子离开了。
宁栖在他身后翻了个白眼,招来阿影,问他小遂现在在哪里。
阿影的眼珠子惊慌的转动了一下,“萧公子在燕都。”
宁栖反正也没事干,兴冲冲地说:“那你带我过去,我给他个惊喜。”
阿影面露难色,“这不好吧,萧公子嘱咐我一定要保密的,您现在去了,岂不是没有惊喜了,白费了萧公子一番苦心。”
宁栖抱起手臂,“他最好真的能让我惊喜。”
但其实礼物的事小,她更想让小遂陪在自己身边啊,他怎么连这都不懂,舍本逐末呢?
日子转眼过去了两天,没有小遂在旁边,宁栖睡得也不安稳,吃得也不香了。
不过想到第二天就是自己的生辰,小遂一定会回来,宁栖安稳地闭上眼睛。
等再次睁眼的时候,小遂一定会在她身边。
天色蒙蒙亮,南风馆老板走到那间偏僻的屋子外,问他派来的护院,“还没出来?”
护院摇摇头。
老板敲了敲门,“萧遂,今天都到日子了,你怎么还不出来?”
屋里没有任何动静,他再度敲了敲,侧着耳朵贴在门上,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回应,心里咯噔一下,“坏了,不会真要给他收尸吧。”
他和护院合力将门撞开,看见了仰面倒在木桶中的萧遂。
他脸色惨白,手臂无意识的垂在外面。
老板赶紧拍了拍他的脸,“萧遂?”
没有任何回应。
他只得把他的眼罩拿开,右眼处仍是黑洞洞的一个窟窿,左眼似乎有所好转,眼皮内不再干瘪,有了眼球的弧度。
显然他没意识了,老板立即让护院把他从木桶中拉出来。
护院的手臂刚一放进水里就“嗷”的叫了一声,“好疼!这水剌人!”
“别叽歪了。”老板不耐烦道,“赶紧把他拉出来。”
护院废了很大的力气才将他从水桶里拖出来,累得坐在一旁直喘气。
萧遂躺在地板上,身体如同烂泥,唯一的那只眼睛紧闭着,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
老板将手指按在他的颈部,好在指尖下还有点微弱的动静。
他叹了口气,“找间便宜客房让他休息,我也算仁至义尽,能不能活看他自己了。”
护院一路拖着他,把他扔了进去。
——
宁栖睁开眼睛,身旁还是空的,而且摸起来很凉,床单平坦,没有任何躺过的痕迹,她赶紧闭上了眼睛,一定是还没睡醒。
可窗外的光线如针一般扎着她的眼皮,无不在告诉她,现在已经是白天,是她生辰这一天!
萧遂,竟然,没有,回家。
宁栖紧紧攥住了拳头,他怎么能在这么重要的一天都不回来?
果然前几日说什么准备礼物根本是串通阿影骗她的!
她气得从床上站起来,随便洗了把脸,怒气冲冲地去找阿影。
“萧遂人呢?说什么准备礼物,准备到哪去了?”她劈头盖脸地问。
阿影也有些慌张,小声嘟囔:“他说今天一定会回来的呀。”
“所以呢,你告诉我,他究竟去了哪里?”
阿影犹犹豫豫地不肯说。
浅玉在一旁道:“阿影,欺瞒公主可是会被赶出去的,你跟了公主这么多年了,还不清楚吗?”
阿影吓得跪下来,“我……我不能说。”
“看来你是想被赶出去了!”浅玉严厉道。
枝枝听见动静跑了过来,她清楚内情,知道阿影死活不说其实是为了公主好,公主不知道萧遂为她的牺牲才是最好的。
这样才能救公主。
她连忙打圆场,“说不定是萧公子的礼物比较难得,在路上耽搁了时间。”
宁栖立马看向她,“枝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枝枝额头冒汗,“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宁栖一步步走近她,正要再继续问的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她。
“公主,这些不忠心的奴仆都该重罚才行。”
她回过头,看见是严崇砚,他趁着院内争吵,居然自己进来了。
“我怎么教育我的手下和你没关系吧?”宁栖斜睨了他一眼,“你不是要去我府上参加宴会吗?来这做什么。”
提到这,严崇砚的脸明显黑了一度,“公主,你并没有在府中设宴,为何诓骗我过去!”
宁栖笑了两声,“我又没请你,是你自己乐意过去,怎么能算我诓骗呢?”
严崇砚的喉头梗了梗,冷哼一声,抬起下巴,“既然萧遂都没回来,你不如同我去赏景,我倒知道郊外有个地方,可以游湖泛舟,现在山上的枫叶都红了,正是最美的时候。”
“我吹不了风。”宁栖撇开脑袋。
“今天风和日丽,多穿几件衣服即可。”严崇砚走到她身前,循循善诱,“还是说,你打算一个人在这院子里没滋没味地度过生辰?”
宁栖回过头看向他,她从穿过来后确实没出过几次门,天天在华光宗里呆着,被他说的有些心动了。
——
萧遂动了动手指,猛的从床上坐起来,身上的疼痛让他皱着眉低吟了一声。
这里是哪里?
他的灵力很快感受到自己身处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他记得自己用药水去疤,然后痛得失去了意识……
他快速下了床,双腿不听使唤差点跌倒在地,他扶住了衣架子,胡乱将衣服披上,着急推开房门,外面的天色仍然很暗,与他失去意识时差不多。
他缓缓松了口气,身旁出现惊讶的声音,“你竟然醒了?那你跟我出去吧。”
“你是谁?”萧遂问。
“我是这里的护院。”男人声音粗犷,自顾自地说道,“老板让我在外面等你一天,说你醒了就送你出去,没醒就把你扔去郊外。你睡了一整天,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
睡了一天?萧遂的脑袋“嗡”了一声,抓住护院,“今天是几号?”
“十月二十七号啊。”护院道。
是公主的生辰。
“现在什么时辰?”他追问。
“戌时。”
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萧遂的心一下子凉了,他竟然错过了公主的生辰?!
他急匆匆地往大门外走去,护院跟不上他,在后面喊道:“你认识路我可就不管你了啊。”
他的话音未落,萧遂已经走出南风馆,御剑飞起直奔华光宗。
脚下景物变幻,寒风裹挟着他的身体,如同利刃透过布料,刺向他刚刚长好的皮肤。
萧遂无知无觉般加快了飞行速度,仅仅用半炷香的时间就回到了华光宗。
他跳下长剑,飞快赶回公主的小院,枝枝给他开了门。
“萧公子!”她叫了一声,“你怎么才回来?”
“公主呢?”他问。
他竟然这么晚回来,错过了公主的生辰,简直罪无可恕,就算公主要惩罚他,他也会一并受着。
枝枝脆生生地说:“公主和严公子外出赏景了,还没有回来呢。”
萧遂抬起头,脸上血色褪尽,张开嘴想要问什么,还没说话,枝枝又继续道:“也不知道公主还回不回来了,她出门的时候挺高兴的,我看两人的氛围也难得的融洽。”
她凑近他,小声问:“老实交代,你究竟干什么去了?什么事能有公主十八岁生辰重要啊?”
萧遂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手指无法控制地颤抖着,只能攥紧拳头。
已经不重要了,他去做什么都不重要了。
他失魂落魄地进了公主的房间,里面果然一片漆黑,只有暖炉里烧着炭火,显得不那么寒冷。
他没有点蜡烛,直接坐在了黑暗中。
过了一会儿,里屋似乎传来了瓷瓶碰撞的声音,萧遂如梦初醒般侧过头,缓缓释放出灵力,感受到里屋的贵妃椅上坐着一个人。
心脏再次跳动起来,浑身血液重新在血管中流动,比原本更加有力,要跳脱出他的嗓子。
萧遂站起身,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觉,脚步极轻的走过去,生怕这一切只是自己的幻觉。
短短几步,他好像走了很久,那道身影一直没有消失。
不是幻觉!
“萧遂!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公主嗔怪的声音骤然响起。
连名带姓,看来很生气。
萧遂扑通跪在了地上,“我回来晚了,请您责罚。”
“我是得好好罚你。”耳边叮咚一声,好似是杯子放下的声音,宁栖走到他身前,“可别怪我不客气。”
“不会。”萧遂仍然不敢相信,“您……您不是和严崇砚出门了吗?”
“怎么?你希望我和他出去?”宁栖生气的反问。
萧遂连忙摇头。
身前的人蹲下来,带来了一股清香的果酒味。
“您喝酒了?”萧遂担忧地说,“您的身体不宜饮酒。”
“还不是你迟迟不回来,让我等这么久,我真应该出去玩一天。”宁栖点着他的脑门,萧遂这才听出来她的声音里带了点醉意,比平时的声调更软几分。
他立即认错,“现在我回来了,您可不可以不喝了?”
“不行。”宁栖断然拒绝,揪住他的手臂要将他从地上拉起来,萧遂赶紧自己站起来。
公主笑眯眯的在他耳边说,“我们一起喝。”
说着她抬手拿起椅子上的酒杯,喝了一口含在嘴里,亲住了萧遂的嘴唇。
清冽香甜的酒随着柔软的触感窜进他的口腔,强势又不容拒绝,萧遂张开牙齿,方便酒水流入喉咙。
暖意顺着喉咙流进胃里,萧遂吸吮住她作乱的舌头。
黏黏糊糊的声音响起,萧遂任由公主引导着他,把他按在了贵妃椅上。
高束在脑后的墨色发丝铺展开,一双手在的身上胡乱的拉扯着,胸膛骤然一凉,皮肤直接接触到了空气。
“嘿嘿,看我怎么收拾你。”宁栖哼唧着说,忽的站起身,脚步有点不稳地往外面走。
萧遂赶紧起来扶住了她,随着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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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墙边的箱子前。
很熟悉的工具箱,但很久没有用过了。
宁栖蹲下来,打开箱子翻翻找找,掏出来一串金链子,链子上悬挂着铃铛,两端各有一个小夹子,作用不言而喻。
她犹嫌不足,继续翻着,摸出来一个黑又亮的皮鞭,回头对萧遂说:“去躺好啊。”
萧遂拉着她回来,听话地躺在了贵妃椅上。
宁栖顺势坐在了旁边,挤着他,手上的夹子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萧遂咽了咽口水,等待着。
冰冷的触感落在胸前,却不是正确的位置,夹住了他的肉,新长出来的皮肤细嫩,比平时更痛。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起伏着。
宁栖按住他的胸膛,不满地嘟囔着:“怎么回事,眼睛有点花,你不要动啦。”
萧遂抬起脖子,抓住了她的手,咬住下唇,平缓着呼吸,带着她的手落在她想要的位置。
冰凉的触感留在了他的身上,随着他的呼吸,链子上的装饰发出叮当的声音,令人羞耻。
公主十分满意,拨弄着链子,让它发出更清脆的声音,“真好看。”
萧遂只能耳根发红,任由她摆弄。
玩够了之后,宁栖又拿出皮鞭,一头在他身上缓慢滑动,她的动作很轻,萧遂难耐的动了动身体。
“这是你晚归的惩罚。”宁栖说着抽出了一鞭。
这种鞭子皮质很软,抽起来并不疼,但萧遂却是例外。
他现在的皮肤格外脆弱。
被打到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他咬紧了牙关,不让自己表现出任何的异样。
宁栖又抽出一鞭子,“这下是你两天不回来的惩罚。”
“嗯,我想想还有什么。”她用皮鞭杵着下巴思索着。
萧遂喘着粗气,手指紧紧抓住了贵妃椅的边缘,静静等待着。
“算了。”宁栖撅起嘴,“念在你平时表现良好,这次就惩罚两鞭子吧。”
她的手摸在刚才鞭打的地方,萧遂深吸了一口气,极力忍耐着不发出一点痛苦的声音。
“咦?”宁栖轻轻摩挲着,“怎么肿起来了?我刚才太用力了吗?”
“没有。”萧遂的嗓音像沙砾磨过一般,“不疼的。”
公主的头低下来,为他吹着气,“抱歉啊,我没有想让你受伤的。”
轻柔的呼吸落在身上,他被公主的气息包裹住,痛苦变为了无法抑制的颤栗,酥麻发痒,让他几乎要疯了。
喘/息声从喉咙中溢出,萧遂根本无法聚集灵力,只是扣住了宁栖的后腰,抵住她,“您不要再……”
“不要再什么?”宁栖疑惑地抬起头,话语顿了顿,明显感觉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她肆无忌惮地动了动身体,坏笑地问:“你是不是想做什么?”
“公主。”萧遂皱着眉,痛苦地说。
宁栖捧住了他的脸,“没关系啊,可以的。”
萧遂脑袋轰了一声,所有的血液全部涌上了脑门,让他耳边嗡嗡作响,他难以置信地问:“不会给您造成麻烦吗?”
“不会啊。”宁栖在他耳边吹气,“我都去退婚了,小遂,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萧遂嘴唇颤抖地吻住了她的额头,“有您这句话,就够了。”
“来吧。”宁栖诱惑着他,两人呼吸间的温度越来越高。
第二天,宁栖在萧遂的怀里醒来,身心前所未有的满足。
只不过萧遂完全是榆木脑袋,她气愤地戳了戳他的胸膛,昨天她的话都说得那么直白了,他最后还是不肯做,坚持用嘴服侍她,说什么怕她以后后悔。
不过她还记得自己忘情的时候直接扯掉了他的链子,害他停下来喘了许久。
宁栖扒开被子看了看他的胸膛,看起来是比平时红肿许多。
昨天喝的有点晕乎,没时间细想,今天清醒下来想想,他的皮肤也过于细嫩了吧,从前是这样吗?
而且以他对自己的重视程度,怎么会到晚上才能赶回来呢?
这下她终于想起来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抬起头问:“我的生辰礼物呢?”
萧遂亲了亲她的额头,长臂一伸摸到了旁边柜子上的储物袋,拿出了三个形状各异的布偶。
宁栖接过来,仔细看了看,一个男玩偶,黑发戴着眼罩,一看就是萧遂,还有一个女玩偶,眼睛很大,嘴唇很红,或许是自己。
还有一个是小猫的模样,身上有三色花纹,是年年。
宁栖惊喜地说:“是我们的布偶诶,你找人做的?”
萧遂有些羞赧,“是我自己做的,可能有些难看。”
宁栖摇了摇头,针脚细密,形象生动,一看就是费功夫做的。
“他们的手是可以扣在一起的。”萧遂说着给宁栖演示了一番,两个人偶的手用扣子扣在了一起。
“哇。”宁栖爱不释手地玩着,“是我们一家三口耶。”
“不过呢……”她故意拉长了音调,很快看见萧遂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我不长人偶这样诶。”她抬起手摸在了他的眼罩上,“你的眼睛快快好起来,看看我究竟长什么样子吧。”
萧遂怔了怔。
宁栖垂下头,捏着手中的玩偶,她很喜欢这个礼物,可她总觉得萧遂不见踪影的那段时间没有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