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栖一边想着自己的积分,一边揉捏着发痒的手指头,目光落在男人极其不自然下垂的手掌上。
“正如各位所见,他的手脚筋已经被我们全部挑断,眼睛也不能视物,大家无需担心他曾经修真者的身份,这个侍奴已经不具备任何伤害各位的可能性,而且……”老板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踢了踢笼子,“他身体素质很好,买回家怎么对待都可以。”
笼子被他踢的哐啷作响,男人自始至终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像是听不到台上台下恶意调笑的声音。
一层已经有人开始叫价。
宁栖捏紧了手指,侧头看向严崇砚,却见他手中拿着传讯符,表情严肃地在听着什么。
紧接着,他猛然站起来,对其他弟子说道:“城西郊外五十里有发狂的妖兽出没,恐怕等级在三级以上,已经连续伤了十几人,情况非常紧急我们现在必须立即过去!”
“诶,那他呢?”宁栖猛然站起来问道。
严崇砚浅色的眸子看向她,带了点悲天悯人的味道,“百姓的安危更加重要,萧师弟的事情我们恐怕只能事后再想办法了,公主您也请回吧。”
“好歹留一个把他带回去吧。”宁栖说。
可是其他人已经拿起手中的剑,跟着男主出门,只剩她留在原地。
“宿主,这正好是增加痴情值的机会,我们也快点跟过去,稍微受点小伤,这积分就有了。”
宁栖回头看了眼一层热闹非凡的情景,因为起拍价便宜,叫价越来越激烈,价格也连连攀升。
空气似乎都变得燥热起来,台上一动不动的黑衣男人成了唯一的冷色。
她确实不想放弃增加痴情值的机会,但这个男人长得实在太过符合她的审美……
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系统道:“宿主,不要为了不相干的人耽误我们的任务,这人已经杀了三个华光宗弟子,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你千万不要引狼入室。”
“可刚才老板不是说了吗,他没有危险了。”
系统冷哼一声,“你知道原书中把他买回家的人最后是什么结果?”
“什么结果?”
“他生生咬断了那人的颈动脉。”
宁栖倒吸了一口凉气。
系统继续道:“你如果不想提前离开任务世界,就趁早打消将他买回去的想法,这种人天生冷血缺乏感情,再怎么对他好都没用。”
宁栖带着浅玉在严崇砚几人走出南风馆的时候追上了他。
她的任务马上就要全部完成了,她不想节外生枝。
走出几步,其中一个女修微微犹豫:“师兄,我们真的不管萧师弟了吗?”
“事情都这样了,咱们宗门名声早已被他败坏,不如任由那个恶魔自生自灭。”另一人道。
严崇砚紧抿着嘴没有说话,目光落在宁栖身上,似乎并未在意其他人的对话,而是在想更有力的措辞将她赶走。
宁栖倒是不在意,她脸皮厚,不管严崇砚说什么她都打定主意要跟着过去。
那个女修犹豫地说:“可是我听说是那些人先虐杀了萧师弟的猫在先,还悬挂在他的住所示威,萧师弟才会……”
“猫算什么啊?”其中一个弟子惊叫道,“能有人命重要?杀了就杀了呗。”
宁栖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了过去,问女修:“你说刚才那个人,他养猫?”
“对啊,我还摸过那只猫呢。”师姐不知道她的关注点为何在这里。
宁栖立即调转脚步:“我不和你们去了。”
严崇砚在背后叫了她两声,但因为除妖事情紧急,见她并未理会,嘱咐了一下宁栖的侍卫好好保护她,就带着众人离开了。
宁栖急匆匆上了楼,因为步伐太快吸了几口冷气,喉咙有些发痒。
好在拍卖还没有结果,她赶紧示意浅玉举牌。
系统的声音已经炸锅了,“你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还要回来?任务不做了吗!”
宁栖对它说:“这段剧情本来就没有我,我跟着去了是加分,不去不也没有损失不是吗?”
“我刚才不是和你说了,这个人十分危险,你招惹他很有可能小命不保。好,就算你保住了小命,你以为男主知道后,你的积分还保得住吗?你还想不想回家了?”
“我知道,我会瞒着男主的。”
系统好一会没有声音,“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执意要把他买下。”
“能为猫报仇的人不会是什么坏人。”
“那都是他杀人的借口,你以为这样的人真的会对一只猫有什么深厚感情?”系统说道,“你知道他是谁吗?”
“谁?”
“萧遂。”
宁栖皱了皱眉,这名字有点耳熟,“好像跟我的剧情关系不大吧。”
“跟你关系不大,他跟整本书关系很大。”系统说,“他是书中最大反派,几乎毁灭天地的魔神!要不是男主在最后时刻力挽狂澜,这个小世界都会因他而崩塌。”
宁栖惊了惊,但也只是一瞬,继续让浅玉加价,至少到她的剧情结束,这个人也没有成为魔神,她何必因他未来的身份畏首畏尾。
“你非要和他扯上关系,影响剧情的后果你自己承担。”系统实在没招了,撂下一句也不再多说。
宁栖很快凭借实力胜出,以三千五百两这个不算多高的价格买下了书中最危险的大反派。
拍卖结束,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黑透,漫天星河隐隐发着光。
宁栖稍微等了片刻,在老板的带领下去了三楼,进到一间装潢华丽的屋子,床的占比非常大,上面有重叠的围帐,里面似乎有人影,但看不真切,颇有几分朦胧的氛围感。
只不过墙边木箱里摆满的各种形状的工具,显得过于直白了。
“您拍下的两位都给您准备好了,祝您拥有一个愉快的夜晚。”老板谄媚地要给她关上房门。
宁栖赶紧叫住他,“诶!我不用跟他们……”
老板是个有些妖娆的男人,倚在门边,对她莞尔一笑,“大小姐,怎么不用呢,当晚体验是我们这里的特色,如果在服侍过程中您有任何不满,都无需擦掉他们的守宫砂,只要把人留在这里,我们会按照您的需求调教,直到您满意为止。”
“等等,守……守宫砂?”
“您第一次来恐怕不知道,这是我们的独门秘方,未经初次的男子服下丹药后身体会浮现一抹红色,自己无法消除,需要由买主亲自擦除才行。”
“……”宁栖沉默了,讲究怎么这么多。
“对了,因为那个华光宗弟子情况特殊,可能是块硬骨头,您有什么需要就随时叫我们,我们可以帮您摆成您喜欢的任何姿势。”
“好了,我不耽误您的时间了。”老板朝宁栖眨了眨眼睛,为她关上了门。
宁栖扶着额头,回头看见大床上隐约的两个人影,有些头疼。
她虽然对那个男人见色起意,但她堂堂公主在南风馆停留一宿,万一传出什么风言风语让男主知道了,她的积分真的危险了。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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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宁栖走到床边,撩开帘子,两个男人坐在床上,连衣服都换成了一手就能解开的薄纱。
她看了眼萧遂,对他们说:“和我走吧。”
被她顺便买下的清秀少年脸上却毫无喜色,甚至唇色有些发白,“您对奴有什么不满吗?为什么不享用奴的身体……”
说话间他轻轻扯下上衣,露出白净瘦弱的胸膛,垂着头,耳根发红地说:“求您垂怜。”
宁栖吓了一跳,赶紧帮他拉上衣服,“我们不用在这里,回去再说。”
少年红着眼眶抬起头了,焦急地说:“不行的,您不帮我们擦除守宫砂,我们是不能离开这里的。”
“……”宁栖深吸了一口气,不过是一时善心,这下子真是惹上了麻烦。
“在哪?我帮你擦。”
少年立即露出欣喜的表情,褪下了一边袖子,细瘦的右臂上赫然有个红点。
这个位置还好,宁栖上手准备给他搓掉,少年半垂着眼眸,害羞道:“可能需要您的体/液才行。”
宁栖已经在心里爆鸣尖叫了,这南风馆的损招真是够多的。
“唾液行吧?”她问。
少年点了点头。
宁栖舔了下手指,按在他的大臂上,揉搓了十几下,少年皮肤上的红点在她的动作下逐渐消失,却染红了她的指尖。
“这怎么还染色?”宁栖问。
“您放心!”少年惶恐不安地说,“这个用阁主那里特制的药水就可以洗掉了,染色是为了防止我们自己擦掉印记。”
“哦好了。”宁栖看着他白净地手臂,“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
少年盯着红点消失的位置,扑通一下跪倒在宁栖脚边,抓着她的裙摆,“主人,您的恩情我一辈子不会忘记。”
宁栖见他又哭的稀里哗啦,很是头疼,让浅玉带他出去找点东西吃,这小孩太瘦了。
屋里终于安静下来,她把目光落在萧遂身上。
从她进来,再到刚才那一出,这个男人从始至终只是安静的坐在床边,没有任何动静,仿佛不是活人。
宁栖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抬起手指凑到萧遂的鼻尖,感受到了异常灼热的温度。
“来吧。”他忽然开口说话,声音有些沙哑,像是许久未说过话一般。
“啊。”宁栖应了一声,“我也帮你擦掉那个守宫砂吧,你……”
她看了眼他垂下的手掌,“我帮你把袖子卷起来。”
“我说做吧。”萧遂抬起头。
宁栖被他直白的话语吓了一跳,“啊?我把你买回来不是为了……”
“不是么?不是为什么会来这种地方。”
宁栖刚想辩解,一想她过来是为了严崇砚,还是老实闭嘴了。
算了,毕竟是反派,攻击性强点也是正常的,只要她把守宫砂擦掉,带着他们离开,他就会知道自己和那些急色之人不一样。
宁栖挽起了萧遂的袖子,他的手臂不算壮实,没有一丝赘肉,隐隐透着勃发的力量感。
可是没有红点。
她抓着看了一圈,还是一无所获,根本没注意到萧遂变得粗重的呼吸。
宁栖怀疑在另一只手臂上,又撸起另一边袖子,还是没有。
她直起身子,“那个……你的守宫砂在哪?”
“不知道。”萧遂没什么表情地说。
哦对,他看不见。
宁栖犯了难,目前漏出来的地方都没有。
那岂不是要全身检查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