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从未爱过
凌飞羽逆光而立，左手上提着一颗还在滴血的头颅，右手握着出鞘的佩刀。
他将那颗血淋淋的人头扔在苏锦姝脚边，头颅滚动，死不瞑目的眼睛正对着她。
“你要等的人，已经**。”凌飞羽声音低沉危险，像是压抑着某种疯狂的情绪，“阿姝，别白费力气想逃跑了。”
苏锦姝浑身发冷，却强撑着冷笑道：“原来，你早就知道了？”知道她的嗓子和双腿都好了。
“是。”凌飞羽一步步逼近，“那日、你偷喝完药，站起来时，我都看见了。”
他伸手轻抚她的脸，指尖上还沾染未干的血迹：“可我还是想赌，赌你会不会为我留下来。可惜，我赌输了，我的阿姝原来是个骗子。”
苏锦姝猛地拍开他的手：“放我走！”
“走？”凌飞羽突然笑了，眼底却一片猩红，“我连你弟弟都准备放出来了，十里红妆都备好了，你还是要走？为什么就不能待在我身边？”
“难道你之前对我的种种，都是假的？难道你对我就没有一点点的动心吗？”
苏锦姝抬眸，眼神冰冷，一字一顿道：“从、未。”
这两个字像刀子一般狠狠捅进凌飞羽的心口。
他不可置信，踉跄着后退两步，随即暴怒：“好……好得很！”
“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我要把你锁起来，还会打造一座金笼关住你，让你这辈子都逃不掉！”
苏锦姝气得浑身发抖：“凌飞羽，你疯了！”
“我从未欠过你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她到底是哪里惹上了这个疯子？
凌飞羽却不管不顾，红着眼要来抓她。
他以为，只要强行留住苏锦姝就行了，却忘了，留得住她的人，却留不住她的心。
千钧一发之际，春桃猛地冲了过来，一口咬在他握刀的手上。
凌飞羽吃痛，猛地将春桃甩开，小丫头的后背重重地撞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夫人快走！”春桃痛得嘴角溢出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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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仍死死地抱着凌飞羽的大腿，不让他伤害苏锦姝分毫，“快从后门逃走，去找那个小太监，他会保护你的——！”
凌飞羽暴怒，抬脚就要踹向春桃的心窝。
苏锦姝瞳孔骤缩：“不要！”
她本能地想要冲上前去救春桃，却被春桃厉声喝止：“别过来！”春桃仰头，满是血污的小脸上绽开一抹笑容，“外面的天空很美，夫人该去看看的。”
凌飞羽怒不可遏：“贱婢！找死！”
“跑啊！”春桃厉声大喊，十指狠狠掐进凌飞羽的腿肉，又用牙生生撕下一块血肉来。
凌飞羽痛极，举刀便刺。
“噗嗤！”
刀身没入春桃心口的瞬间，苏锦姝的眼泪夺眶而出。她最后看了一眼那个总为她梳头的小丫鬟——春桃至死都拽着凌飞羽不肯松手。
“春桃，我会替你报仇的。”苏锦姝悲痛欲绝地抹了把脸，转身冲进夜色。
身后传来凌飞羽阴狠暴戾的怒吼声：“带不回夫人，你们提头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