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哪怕是骗他也好
随即，她又迟疑地比划问他，这样会不会耽误他的公务？
凌飞羽笑着轻轻刮了刮苏锦姝的琼鼻，笑道：“无妨，我今日无事。”
苏锦姝的眼睛更亮了，她已经许久未曾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她欣喜不已时，却又听他补充道：“但只能坐马车，且必须戴好面纱。”
苏锦姝抿了抿唇，最终还是乖乖应下。只要能出去透口气，怎样都好。
凌飞羽亲自替她系上面纱，雪白的薄绢遮住她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清凌凌的眼睛。他盯着看了片刻，忽然低头在她睫毛上落下轻柔一吻：“我的阿姝真好看。”
苏锦姝心尖微颤，却强忍着没有躲开。
马车一路缓缓驶出统领府，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音格外清脆。
苏锦姝悄悄掀起一角车帘，久违的街景映入眼帘，卖糖人的老伯、挑担吆喝的货郎、嬉笑追逐的孩童……这一切既熟悉又陌生。
她看的入神，连呼吸都轻了几分，恍惚间想起，自己曾是苏家掌上明珠时，这京城哪一处她没有逛过，可一朝沦落成季府哑奴，却有数十年未曾出去过了，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人相处了，甚至听到有**声说话，都会害怕，今日真正见到外面的世界，方才知道，外面天高海阔，她心向往。
“别靠外面太近。”凌飞羽突然将她往后一揽，顺手放下帘子，隔绝了外界的喧嚣，也隔绝了她的视线，“当心被认出来。”
苏锦姝没回应，心中自嘲一笑，她现在连看外面世界的自由都没有了么？
苏锦姝啊苏锦姝，你何时把自己活成这副模样了？
“在想什么？”凌飞羽忽地捏住她下巴，“眼睛都红了。”
苏锦姝忍住眼泪，慌乱比划说是太久没出来，有些不习惯。
“阿姝可是生气了？”凌飞羽突然扳过她的小脸，“怪我拘着你，不让你看外面的世界？”
“其实我是怕你会被季淮澈认出来。”凌飞羽的声音陡然阴沉，“季淮澈那个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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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还记得当初他是怎么对你的吗？他用一碗药把你变成人人可欺的哑奴，逼你跪着伺候赵婉宁，还让你亲生的孩子认贼做母。”
“这一桩桩一件件，罄竹难书！”
“他若找到你，定会把你做成不会说话的人偶。阿姝，你想落得这样的下场吗？”
凌飞羽突然将她搂紧，力道大得令她肋骨生疼，他发了狠地说道：“说你不爱他，别再想着他了好吗？”
苏锦姝确实已经不再爱季淮澈了，那个记忆中的少年将军，还有从前在季府的一切，她都放下了。
她指尖颤抖着比划：“嗯，我早就不爱了他。”
“那你现在心里有谁？”凌飞羽呼吸粗重，像头亟待确认猎物的狼。
他要亲口听到她的回答，哪怕是骗他也好。
是凌大哥你啊！
苏锦姝缓缓抬手，指尖虚点在他心口处。
这个动作让凌飞羽瞬间就红了眼眶，他再也控制不住，猛地将人按在车壁上狠狠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