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九千岁的癖好
虽然不知道他是何用意，但苏锦姝还是愣愣点头应下。
萧驰野起身离开，绛紫色的衣袍在昏暗的厨房里像一弯耀眼的紫月。
厨房门轻轻合上，苏锦姝呆坐在原地，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才长长呼出一口气。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瓷瓶，一股清冽的药香扑面而来。
这是御用的金疮药，连侯府都未必有，那个东厂的小太监怎么会有这么贵重的东西？
不再多想，苏锦姝慌忙将药瓶藏进衣襟内，扶着墙慢慢站起来。
回房的路上，她一直攥着萧驰野给她的手帕，帕子是上好的云锦，针脚细密精致，她舍不得这么好的手帕只用来给她包扎伤口，便摘下了，只想等洗干净了再还给他。
那个小太监，虽然奇怪，但着实心地善良，对她这个卑贱的哑奴都能施以援手。
……
前厅内，熏香缭绕。
季淮澈端起茶盏，目光却不时瞟向门口。
九千岁去如厕已有小半个时辰了，未免也太久了些。
难道他们阉人都是如此麻烦？
“侯爷似乎心不在焉？”
带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萧驰野负手而入，绛紫色袍角沾着一点油污。
季淮澈看见了，不着痕迹地蹙眉，连忙起身相迎：“九千岁说笑了，本侯只是在想九千岁刚才交代的差事。”
萧驰野在主座坐下，指尖轻叩桌面：“侯爷放心，你奉旨出京巡查各地州府一事，陛下自有安排。今日本督主来，不过是传个话罢了。”
季淮澈点头应下，过几日他就要出京了，得在临走之前把哑奴安排好，免得她又想逃。
萧驰野的话忽然打断他的思绪，“说起来，府上可有个哑奴？”
茶盏在季淮澈手中一颤，滚烫的茶水溅在手背上，他却浑然不觉：“九千岁怎会知道？”
这位九千岁杀伐果断，只手遮天，他若是看上苏锦姝，自己没有把握能与他对抗。
“方才路过后花园，看见个丫鬟。”萧驰野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腰间的玉佩，“长得倒是漂亮，只可惜是个哑巴。”
季淮澈指节泛白，喉结滚动了几下：“不过是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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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粗鄙不堪，入不得九千岁的眼。督主若是有那方面的需求，我可以替你另寻她人。”
“罪奴？”萧驰野挑眉，“哦，犯了什么事？”
他倒是越来越好奇那小哑巴的身份了。
“谋害主母未遂。”季淮澈阴测测道：“这等贱婢，本该处死，是夫人心慈，才留她一命。”
那小哑巴敢谋害侯府主母？就她那小身板？萧驰野自然不信，定是这季淮澈瞎编来骗他的。
他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但嘴角却勾起一抹轻笑：“既然侯爷如此厌恶这哑奴，不如送给本督主玩几天？”他凑近季淮澈，声音压低，“东厂的手段，侯爷是知道的，保证还你的时候，她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季淮澈的瞳孔猛地收缩，胸口剧烈起伏，这些东厂阉人折磨女人的手段，他多多少少还是听说过的，他们自己不行，就会用各种工具代替，直到把女人折磨的惨叫连连，奄奄一息才罢休，可谓是变态至极。
没想到这位九千岁也有如此癖好。
他不敢想象，苏锦姝要是落到萧驰野手中，会是什么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