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拖下去，杖毙
苏锦姝吓得浑身一个激灵，眼泪直冒，却仍倔强地想要比划。
她想告诉他，这颗糖不是凌飞羽给她的，而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小太监给的。
可是转念一想，这不就是暴露了自己想要逃出府的心思了吗？
最终，她什么也解释不了，急得直掉泪。
赵婉宁不甘心，她都做到这种程度了，结果季淮澈还是轻飘飘的不肯惩罚哑奴。
她立刻朝身后使了个眼色。
“主君！”一个丫鬟突然跪倒在地，双手捧着一枚玉佩说道：“这、这是哑奴给奴婢的！她知道奴婢和翠儿姐姐交好，便想让奴婢去找凌公子，说他们约好了要私奔，让我帮帮忙。”
苏锦姝瞳孔骤缩，这玉佩正是自己那日给赵婉宁的！
原来那日她要自己的玉佩，是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她猛地看向赵婉宁，却见对方唇边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季淮澈盯着那枚玉佩，突然笑了，声音冷的刺骨：“哑奴，你还有什么话说？”
苏锦姝拼命摇头，手指颤抖着想要比划自己没有，可季淮澈早已没了耐心，理智被怒火湮灭，他掐住她脖子的手逐渐用力，眼底翻涌着暴怒的气息：“苏锦姝，你当我是傻子？”
苏锦姝呼吸困难，脸色渐渐发青，却仍倔强地比划自己没有。
就算她想逃，现在也绝不能承认。
“主君！”赵婉宁假意劝阻道：“别气坏了身子，不如，直接打死她算了！”
季淮澈怔然松开手，苏锦姝顿时跌坐在地，剧烈地咳嗽起来。
“来人。”他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声音冰冷，“拖下去，杖毙！”
亲卫立刻上前，架起苏锦姝趴在刑凳上就打。
亲卫下手极狠，板子重重落下，苏锦姝的惨叫声划破夜空。
鲜血很快浸透她单薄的衣衫，在青石板上洇开一片刺目的红。
赵婉宁站在一旁，嘴角噙着快意的笑，她拢了拢身上的狐裘披风，轻声说道：“主君，这哑奴骨头倒是硬，您看了也烦心，不如回去休息，这里交给妾身吧。”
季淮澈没答话，负手而立，面上看不出喜怒。
他盯着刑凳上那个摇摇欲坠的身影，眼底暗流翻涌。
苏锦姝，求我。
只要你肯求我，我就大发善心饶了你。
可苏锦姝始终死死咬着唇瓣，哪怕双唇渗血，也不肯发出一声哀求。
“好了……”季清远突然出声，少年脸色惨白，手指紧攥着衣袖，“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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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打下去真的会出人命的。”
季淮澈只是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你在教为父做事？”
“远儿不敢。”季清远浑身一颤，却仍倔强地站着。
他知道爹爹很讨厌哑奴，可她毕竟是……
哪怕他不认她，也始终改变不了苏锦姝是他生母的事实。
他身旁的季云岚却被吓坏了，一向娇生惯养的小姑娘什么时候见过这种情形，这哑奴好真要被爹爹打**，她紧紧抓住哥哥的衣角，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哥哥，我们走吧。”季云岚抽噎着，“岚儿害怕。”
季清远叹了口气，岚儿毕竟不知道哑奴的**，要是等她知道了……
季清远刚要牵着妹妹离开，赵婉宁却厉声喝道：“站住！你们两个可是侯府的少爷小姐，应该好好看看，下人不守规矩的下场，后面也好学着如何管家。”
她嗓音尖利，季云岚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母亲，吓得她哇哇大哭起来。
原本趴在刑凳上，被打得奄奄一息的苏锦姝突然动了。
她艰难地抬起头，模糊的视线里，她看到季云岚哭得通红的小脸儿。
岚儿别哭，母亲来了！
那一瞬间，她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竟生生从刑凳上滚落下来。